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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船就進了轎子,不停直奔樂府新宅。讓樂翎慶幸的是,這一路上,二夫人並沒有發病,恐怕這也是大夫人相陪多時的緣故了吧。
當樂婉下轎時,不由地感嘆道:“小了很多嘛……”
或許她不知道,京城的地價是一平米一金,普通老百姓幾輩子或許也換不來這一地的大宅,何況這新宅中的“聞聲軒”還是雙層的。
先安置了大夫人與二夫人的屋子,自然是最裡頭的那棟了。
樂婉挑走了東面的“松齋”,把“竹間”留給了大姐。
第三日,樂府門前馬蹄聲落,不用想,便知道是樂舒他們趕來,阮青禾的母親氣色很好,恐怕是苦了樂舒了。
那麼,樂府是徹底在京城安了家,沒有隆重的儀式,也沒有大擺宴席,就這麼悄然無聲地,住了進來。
'四'如雲
樂府是什麼樣的地方,沒到一週,傳聞便大街小巷的傳,而前來拜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當然,不是你說要拜見就能拜見的。
若非生意上的往來,想直接攀關係的,只能放下禮物,然後轉身離開。
這一日,來拜訪的不下數十,但真正能見到的,只有兩個,一是龍槐,二是景遊,前者的手底下有不少當鋪,而後者,不提也罷,提了,又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景遊,聽聞在他太祖爺爺輩就是個南北走馬的商人,直到他爺爺才在京城落了戶,而他做的生意就是每戶每家必不可少的東西——大米。
這糧食上的生意,一是景家控制著,二就是樂府了。
景游來了整整兩個多時辰,才從書房裡出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堆在門口禮物早已成了一座小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大戶人家裡嫁姑娘,堆的都是聘禮呢。
樂翎揉了揉太陽穴,剛踏出房門,冷不丁地被誰拉起,一路帶到了大堂,再等她定睛看著,才發現原來是樂婉拉著她。還沒說上半句話,大堂裡等候的一個人慢步走上前,邊作揖邊說道,“在下宇文琰,見過樂家當家……”
樂翎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宇文哥哥,好久不見了……”
三人圍坐在大堂的桌邊,開懷地聊了起來。樂翎直怪樂婉不把話說清楚,就匆匆忙忙的把她拉了過來,聽樂婉說,“我也沒有想到還會遇上宇文哥哥啊。”
這讓樂翎很開心,一是遇到了兒時的摯友,二是樂婉竟然還記得小時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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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是當今翰戌王爺的兒子,而這翰戌王爺——宇文碩,更是樂府的至交。十二年前,宇文碩落難,求得樂府收留,把他那獨生兒子宇文琰留在樂府收養。
然而,就在九年前,卻是派了人馬來到樂府帶走了宇文琰。而他搖身一變,卻成了當今的翰戌王爺,連前任的當家都不會想到,他們家,曾經來了位王爺,而住在他家那麼多年的頑童,還是王爺的世子。
宇文琰與三位小姐關係也甚好,倒是多年沒見,也比當年的小頑童更成熟,更是男子氣概了。
樂舒後來也見過宇文琰了,只是她走得是陸路,一路上折騰的身體又差了起來,沒有陪他多時,又回房休息了。
倒是宇文琰與樂翎樂婉聊得甚歡,也是沒半點要走的意思,他忽然提道,“再過半月,便是到六月花節了……”
“那是?”
宇文琰晃了晃手中的摺扇,說,“京城每年都有個賞花廟會,便是那天。”
樂婉聽了來勁,拉著樂翎問,“姐姐,有廟會,那天可以出門吧!”
“可以是可以……”樂翎停了停,“那日,還有勞宇文哥哥了……”
“小事一樁,翎兒妹妹不說,我也是想帶著你們轉轉,畢竟初來京城,明天可有空?”
樂婉不住點頭,“宇文哥哥可是要去什麼好玩的地方?”
不管樂翎對他怎麼使眼色,宇文權當是沒看見,還笑著說,“那是,可要賞臉啊……”
樂翎只能無奈,看來,至少有宇文琰帶著,怕是樂婉也惹不出什麼來。
轉至第二日,樂婉早早地就像樂翎請安出門,而樂翎埋頭案卷,也不多說什麼。不到一刻鐘後,樂婉便被宇文琰接走了。
樂婉正是興高采烈地,拉著宇文琰四處逛。這日天氣很好,倒還有清風徐徐,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愧為京城,攤販沿著街道兩邊排開,一直延伸過去。
逛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