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謝不用謝。”
李敏停下筆,仔細檢查完方子,再交給了念夏去抓藥,同時問了句:“找到王德勝了嗎?”
“找到了。”念夏接過方子,答。
徐掌櫃在旁邊嚥了下口水,想著自己在獄所的時候,那些救他的人自稱是王德勝的人。徐掌櫃琢磨來琢磨去,王德勝哪裡來的本事,居然能找到這麼厲害的人,打進順天府裡了?
不是他看不起王德勝這個小子,知道王德勝對徐家忠心耿耿,而且,確實有一點交際的本事,可是,王德勝能給獄卒弄點銀子讓他徐掌櫃在獄所裡過的舒服一些他相信,王德勝讓人偽裝獄卒進順天府必要劫囚,這樣膽大包天的事兒,哪兒是王德勝能做出來的?真能做出來,豈不是比皇帝老子都要厲害的人,敢藐視朝廷王法了?
李敏對此也是猶如一驚,一會兒半刻像是陷入思索裡。
念夏退了下去,去給徐掌櫃抓藥。
“二姑娘。”見沒有其他人在,徐掌櫃激動低聲地說,“這事兒,要不是二姑娘精明,提前預防,徐氏這個百年藥堂,真要毀到我手裡了。”
李敏道:“萬事沒有辦法做到萬無一失,到底還是隻能靠徐掌櫃平常多細心一些。倘若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用想太多。畢竟人沒法做到完人。”
如此體諒的話,讓徐掌櫃心裡頭又感動了幾分:“二姑娘說的是。”
外頭,傳來了聲音,方嬤嬤走進來說:“大少奶奶,三爺來了。”
朱璃坐車到了護國公府。尤氏帶朱理上前接待。想這個朱璃,從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從來沒有單獨來過護國公府,這算是第一遭。
尤氏和朱理都猜到朱璃是為什麼事來的。
朱理心裡頭還正想著接不接待這個人。朱璃在護國公府裡,已經立下了兩宗罪。一宗是,之前搶了朱隸的未婚妻。二宗是,順天府判案,是屬於朱璃管的。
“靖王妃。”朱璃在門前見尤氏來迎接,連忙行了大禮。
“三爺請。”尤氏還了禮,同時對在旁鬧情緒的小兒子使了個眼色。
朱理冷哼哼的,之前剛抽過你未婚妻一鞭子,你會不會想著這時候報仇。
朱璃像是沒有看見朱理的表情,淡淡地打聲招呼:“小理王爺這身高,可以比上十一弟了。”
“哪能及得上十一爺,這歲數差的,在那兒擺著。三爺不用想著誇我們家理兒,免得讓他尾巴翹上天。”尤氏笑吟吟地回著話兒。
朱理知道母親說這話是為何,閉上嘴。
朱璃點頭,隨尤氏一塊進入公府,快走到大堂時,看見了李敏立在大堂門口,正等著他們一行人過來。
“母親,三爺,小叔。”李敏低著頭。
“進去陪三爺坐會兒。”尤氏道。
李敏等他們幾個人進入大堂,再尾隨走在最後,到了最後面的那張椅子裡坐下。
朱璃垂眸像是專心注目護國公府丫鬟端上來的茶品,尤氏也不說話,朱理的眼睛散漫地去到院子裡,無聊至極。李敏只是坐著。
過了會兒,朱璃開了口:“本王這次過來,是得知隸王妃的藥堂被順天府封了一事。現在事情已經查明,這事兒與徐氏藥堂無關,順天府會把封條撤去,還給藥堂一個清白。”
“這事兒由三爺親口到府上傳達,其實三爺派個人來說,或是,讓順天府隨便派個人——”尤氏像是邊笑邊頓一聲,口氣裡那份尷尬,更好凸顯出順天府和朱璃的尷尬。
“這事兒,怎能隨便派個人過來說。”朱璃嚴肅的臉,儼然與傳說中相符,三爺好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尷尬。
把茶盅往身邊案子上一放,朱璃說:“還請隸王妃與護國公府上,體諒順天府的過失。這個事,確實是辦案人員有些魯莽行事,在罪證未齊之前,可能急於平息民怒,反而是辦了件錯事。”
李敏冷聲一笑:“民婦去到順天府鳴鼓鳴冤,是為狀告誣賴之人。結果,順天府只是放了原本無罪的人,並沒有真正把誣賴的人抓起來。”
“如果隸王妃執意追究此案,本王自可以通告順天府,讓那些無知的蒙受欺騙的百姓伏案自首。但是,這是隸王妃願意看到的嗎?”
“本妃要看到的是,幕後真正的兇手被繩之於法。”
對面她那雙烏亮的眼睛好像星辰,與他遙遙對視,美麗而勇敢。朱璃感覺自己都快離不開她身上的眼神,有種被她眼睛溺死了的感覺,深吸口氣:“正因為如此,本王,才過來勸服隸王妃的。這事兒,真鬧到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