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不上專業人士。
李敏當著虞世南的面,告訴齊公公:“本妃是無意之中,發現了國王的藥壺流失到了興州民間。據本妃檢查後發現,藥壺每次煎藥過後,並沒有給予充足的清洗。”
藥壺不比茶壺,不比湯煲。熬湯的煲,清洗不乾淨都會擔心串味兒,但終究不會致人於死地。藥壺卻是在方面有著一些容易讓人忽略的細節。如果經常用同一種藥劑,倒也算了,不會引起配伍禁忌而中毒。可是,如果有人故意,把上個藥方的藥殘留在藥壺裡,在下個藥方開一種與上個藥方有牴觸的藥,結果是什麼可以想象得到。
齊公公震驚。虞世南那雙眼珠子,像是更不可置信,在於,她對於這個事兒上次根本沒有在信中和他們說明白。
李敏對此笑眯眯道:“虞世子,皇太子應該是讓你第一時間把國王現在用的藥壺拿到手了,我們現在再來看看,是不是的確如此?”
虞世南一眯眼,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上次她讓人帶信給他們,始終是怕走漏了風聲,所以故意留下這手。等他們把藥壺到手以後,再來確認證據。
藥壺是落在他們手裡的了。在她那封信到他們手裡以後,或許在她在信中對於對方如何下手的手段有些說的模糊不清,但是,一旦發現疑點肯定要揪住的。當晚,高治自己親自殺到了太醫院。
把到手的藥壺端上來之後,李敏開啟藥壺蓋子,手指在藥壺裡一掏,果然,這個叫做煲完藥清洗過的藥壺,溼漉漉的,顯而易見,洗藥壺的人,根本無意把藥壺放在太陽底下曬乾祛除原來的藥味,想殘留藥材的用意十分明顯。
“這種做法,是屬於慢性下毒的做法。”李敏道,“即使不是藥物禁忌,但是可以變著法子,把大夫所用藥材的劑量加大。這樣做的目的很顯然。主要是因為給國王看病的大夫一變再變,各種人都有,所以想出這個法子的人,知道賄賂大夫這個行為是不通的,藥材方面又肯定有專人叮囑,還不如在洗藥方面下手。”
“加大藥劑的話?”
“藥是三分毒。大夫用藥,表明各種藥材劑量,正是為了避免這一點。三分毒性或許一次性不大,但是超劑量累積的話,對病人的代謝會造成嚴重的影響,進而削弱了病人本身已經虛弱的身體。”李敏說完這話,隨之把被子掀開,露出病人那雙水腫的小腿,“腎損傷不排除部分心衰導致,另一部分,應該是藥物代謝導致。因為病人的心臟,還不是到嚴重全心衰的地步。”
其餘人只聽她說話,都根本插不上嘴。
虞世南忽然想起她之前說的,她自己也有國王遺傳的這個病,豈不是?深褐的眸子突然間往下沉了,眸底裡甚至劃過了一抹黯然的幽光。
看完病人,給病人紮了幾針,開了藥,接著,回去給病人開方煲藥,再讓皇太子的人送過來。
徐有貞跟著她忙上忙下,忙得都忘了去看床上的男人,想想,這本來是他跟來的主要目的。於是在回去的時候,他記起來時,往床上望回去。這一眼,讓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虞世南護送他們回去的路上,這回騎著馬,讓長圖趕車。
徐有貞悄聲對李敏說:“我見他眼皮動了。”
李敏嘴角微揚:“上回我不是和表哥說過了嗎?”
“是,我是聽你說過,說他有可能是醒著的。可是,我覺得,他可能睜開眼看過你了——”
徐有貞是有些忐忑和小心吐出這話的,抬頭一看對面時,發現她臉上果然一怔,心底裡頓時浮現出了一種感慨:父女就是父女。
是穿來的人,本來和這些古代人是無關無葛的,什麼親生父親,也是原來宿主的事不關她事。可是,到底是當見上了人以後,感覺完全不一樣。
是不是像大叔說的那樣呢,她,看起來是那麼孤獨和寂寞,所以,對於這種親信的感覺,感情固然複雜,卻不是完全不存在的。人在這個社會里,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牽扯,不管她情願不情願,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
重吸口氣後,李敏正色道:“表哥先回去吧,我要去趟華世堂。”
☆、【225】雪蓮
時間過的很快,沒過多久,三天過去了。
熹妃的宮裡,傳出一聲暴跳如雷:“她想做什麼?究竟想做什麼?!”
“娘娘息怒。”順武站在熹妃面前,“隸王妃只是出入華世堂,看來也不像是買藥。”
“她不買藥,去華世堂做什麼?”熹妃怒吼著。
讓熹妃如此震怒的原因在於,真的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