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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氣卻聽得出是驚喜的。

聞琉笑了笑,隔著扇門身體站得筆直,朝裡道:“宮中出了些事,被絆住了。怕義姐氣朕今天不來,所以帶了賠禮過來。”

宴卿卿方才話說得好,什麼陛下事情太忙該是自己進宮去看他,可見他突然間出現,心中卻又是驚喜異常。

“你倒是會給人欣喜的,”宴卿卿輕笑,到木架子前披大氅,“我還以為今晚見不著你了。”

高高掛起的紅燈籠亮著光,天色微暗,聞琉的人影映在隔扇門上,偉岸許多。今天日子特殊,沒留守夜丫鬟。

“義姐要睡了?”聞琉見她不出來,似乎猜到她早已經更了衣,“今天宮中耽誤太多時間,來得實在遲,義姐要是困了,就先睡著,朕待會也有事要說,在外面等你就行。”

“你都來了,我要睡也睡不安穩,待會再休息也好。”宴卿卿早沒了睡意,套了件外衣與大氅就過來開了門。以前還拘謹著,現在聞琉與她關係是最好的,這樣見他倒沒覺什麼了。

大氅邊白絨毛稱得她臉是小小的,燈下映出幾分眉眼間的柔和之意,沖淡些許豔麗。

宴卿卿身子不如聞琉,自是微仰頭望他,眼眸閃耀得亮人,直讓人心癢癢地,想摸上一摸,便是聞琉都愣了半晌。

他輕輕道:“常人都誇誰誰家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朕倒覺都不如義姐生得精緻,連眸子都像天上那星星樣,怕是誰見了都想要多看幾眼。”

相然看不見聞琉的臉色,可心中卻覺出了不對勁。暉朝不禁男女來往,單獨見面也不會有人特意提出來議論。可陛下在女子閨房前說這種話,怎麼看都不太好。

上次因太子一事,陛下進宴卿卿房中等人,她們有所理虧所以不覺得有什麼。若是白天也就算了,可現在還早,天又是黑的,陛下怎麼還是這樣?就算親姐弟間也沒如此親密。

“你若再這樣誇我,待會該是沒得話說了。”宴卿卿沒理他這些話,朝相然說道,“相然,讓丫鬟去備些茶來,你一夜沒睡,先回去歇著。”

相然欲言又止,見宴卿卿沒覺得奇怪,以為自己多想,便應了聲是,懷著心思退了下去。

“你先進來坐著,要不然該著涼了。”宴卿卿笑著說,“起初不見你,心中雖猜到你有事,但還是耐不住有些失落,見到你倒好了許多。”

宴卿卿從小身邊就是各樣的人,父親不在,皇后娘娘便陪她;兄長去軍營,太子和趙紊就護她。陡然間全都沒了,說不難過誰也不信。

也幸而她性子溫善堅韌,否則還真不一定能熬過來。

“猜到義姐一人是難受的,所以即便這時辰快過了也要來趟。”

聞琉隨她邁進屋中,在外室坐了下來,他是正人君子,宴卿卿也不會多想他。

宴府的小丫鬟很快就端著壺熱茶進來,熱氣騰騰而上,火爐子也正燒得旺。

“陛下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宴卿卿給他倒了杯茶,水紋在釉色青花瓷杯中波動,她抬頭說,“我今日可只想聽喜事。”

或許聞琉的出現真讓宴卿卿覺得驚喜,她的話裡全帶有笑意,沒有因太子而生的歉疚,像極了以前他未當上皇帝時與他相處時的自在。

聞琉與她圍坐在同一圓桌上,輕輕抿了口茶。

宴卿卿纖細的身子被大氅裹住,酥軟的雪脯弧度美好,長髮散於柔弱細肩上,倒又是平日少見的樣子,卻總讓人想親近她。

第70章

雕欄假山映著淡涼曦光; 下人雖是熬了一整夜,但有睏意的也沒幾個,炮仗轟隆響,傳到內院震得耳朵嗡嗡響。

宴府與旁的大臣府不同; 府中無一人在朝堂為官; 不用像別家婦人樣四處相約。宴家親戚也沒幾個; 那時欲搶宴府管家之權時關係就早已經僵了,來往交談早就斷絕。

“這年初第一天; 總得說些讓人高興的。”宴卿卿的雙眸笑意盈盈,纖細玉指把臉上稀碎的髮絲別到耳朵後,白淨的臉龐還藏著渾然天成的豔媚; 胸脯飽滿鼓脹; 單手根本握不住,酥軟得很。

“京城中最合朕眼的果然還是義姐。”聞琉看了一眼她; 又收回了視線,飲了口茶; “別家小姐若不常見,恐怕連名字都對不上。”

他是皇帝,不常召見那些世家小姐; 整日都在處理政務,別說對不上名號,恐怕就連哪家有幾位小姐都不一定知道; 可這也理所當然。

再說了; 聞琉又不是花叢中過的浪蕩子; 知道那麼多姑娘家做什麼?

宴卿卿修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