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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介於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於黑道有了牽扯。走哪兒都註定沒法一帆風順。丹寧的家說起來不遠,離他們所在的省會城市就四五十公里,途經一段高速,然後再走一截就到了。可是剛下了高速,馬洪濤就發現,車後面有輛白色的長安很可疑。先高速路上,車流很多,倒沒怎麼在意,這會一分路,後視鏡就看出來了,那輛車亦步亦趨,始終留有二三米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也許真是順路,走一條道?馬洪濤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作為一名職業警察,他還是多留了個心眼。眼睛隨時都盯在左右的後視鏡上,觀察那輛車的執行軌跡。

“小馬,有事?”凌雲峰剛和姚崢說得口乾,這會正休息。看見馬洪濤老是探頭探腦,哪能

一點沒有覺察。

“*,你熟悉這條路嗎?”馬洪濤沒有明說,但已經隱隱顯露出憂心。

“你還沒告訴我去哪兒呢?這前面能到達的地方多了去了。”凌雲峰腹誹。

“Y縣。”簡潔作答。

“來過,讓我想一下。”凌雲峰低下頭思索:“前面是山路,右邊是懸崖。然後是沿著大河走。不久就到了。”

“後面貌似有人跟著,但不確定。”

凌雲峰透過後座擋風玻璃看,果然如馬洪濤所說。而且他的視線剛掃到車頭,就迎上從裡面探視出來的賊兮兮的目光。只是片刻,他又不經意地錯過那目光,順勢往後面的方向看了看,才回過頭。

“不懷好意。”凌雲峰不假思索:“想要咱們的命?”

“你還指望是來護送我們的?”馬洪濤調侃的笑。

姚崢驚愕地看了兩人一眼,也準備從窗戶外去看後面。立即被馬洪濤一把拽住:“知道就行,別太明顯。你這樣不是直接暴露了。”主要是姚崢可沒凌雲峰機敏,沒準得一直把那車盯著,當古文物研究。

“河?”凌雲峰臆測。

馬洪濤點了點頭:“恩。”

“我來?”凌雲峰詢問。

“不用。”肯定地道。

又前進了大約一公里路程,裹挾了沙土的J江水在車的右側隔著堤壩洶湧奔騰。因剛下過雨,水都是昏黃的顏色,不過湍急的水劉還是呼嘯而來,氣勢恢宏,挺壯觀的景象。可凌雲峰卻無心觀賞,心裡隨河水翻滾:是文翰,想一石二鳥,把兩個人送上黃泉路吧!可自己真死了,丹寧就會愛上他?那個男人至始至終也不會明白愛情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事,一廂情願地妄圖把丹寧像金絲鳥一樣困在自己的籠中。鳥兒不能翱翔在藍天,最終會抑鬱而死的吧。丹寧,一定要飛回我的懷抱啊,求你了。

“雲峰,低頭蹲下。抱住前面的座椅。小崢,你也去雲峰那裡。快。”馬洪濤開始發號施令:“都給我抱穩了。”又認真叮囑一下。

凌雲峰不知道馬洪濤到底要幹什麼,但對方就是給人可靠,放心的感覺。他抓住姚崢的手把拉到了後座前一起把身體蜷縮到座位下面。可兩個人都是一米七五往上數的個頭。凌雲峰還一米八。實在沒法在狹小的空間裡完全掩藏。只是猶豫一會,他躺到地下,將姚崢抱在了懷裡:“小馬,對不起。”

“你費什麼話,沒事。”馬洪濤沒有回頭,也能知道凌雲峰的想法。倒是姚崢在凌雲峰的懷裡羞得臉上紅雲朵朵。那熟悉的溫熱胸膛再一次成為躲避風雨的港灣,可那個長久能停靠的小船卻已經不再是他。

心中幾多苦澀,酸楚悄悄湧現,沒法消散。縱然把心牆化為銅牆鐵壁,一觸及到凌雲峰,也能被強水給一點點腐蝕,慢慢化成了繞指柔。他將臉埋在凌雲峰的心口。緊緊地,不敢再仰頭,甚至不敢看凌雲峰的眼睛。

凌雲峰環住姚崢的手鬆了松,然後撫摸了一下姚崢的頭。不知道因何原因,就像安撫,慰藉。

把埋藏在心底的虧欠用這樣的方式傳達,不知道是不是足夠,但除此以外,還能拿什麼彌補呢。他可以給金錢,可以給房子,唯獨給不了姚崢自己的人。其實,真論起來,姚崢除了長相沒丹寧出類拔萃,性情柔和,勤勞賢惠,也聰明靈巧。可凌雲峰明白,只有一條,他就不能和姚崢永遠相依相守。他是管不住自己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只有丹寧才是他命中的剋星。當然不是剋死他的人,而是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男人。

☆、086 車禍(3)

正在姚崢的髮梢間輕輕穿梭,淡淡飄香的洗髮水味道沁入凌雲峰鼻子,滿腦子都開始湧現旖旎懷想的時刻。馬洪濤駕駛的桑塔納開始加速。突然的加快讓凌雲峰就是美男在懷,也無法淡定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