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殺漢奸,幫我報仇啊!”
呂決呵呵笑著,眼角閃動著淚花,心裡一個勁的叨咕:這是咋整的,這是咋整的。你不是張嘎子,我也不是羅金保……
魏橋鎮是個大鎮,是個鹽商聚集的大鎮。有商人的地方就會有妓院和賭館,大多數情況下妓院和賭館的多寡,是取決於商人的多寡和商人們的富有程度的。魏橋鎮的鹽商很多,並且鹽商們一般是比較有錢的,因此魏橋鎮的的妓院和賭館很多。
雖然現在是日寇佔領時期,但日本人在某種程度上對這些畸形行業的發展是持鼓勵態度的,因為這些行業的稅收實在是太高了。
這個行業對日本人來說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他的中國走狗們緩解緊張的精神壓力。
日本人自己一般情況下是不到這些地方去的,因為他們自己帶的有被他們稱之為“慰安婦”的隨軍軍妓。這些軍妓大多數都是從日本國內招來的,雖然他們自己平時對這些軍妓們也不太看得起,但再看不起那也是日本人啊。
所謂日本人,用現在正坐在呂決旁邊的這個小漢奸的理解,那就是隻能由他們日本人本人來日的人。
這是一家不算大了賭館,堂子裡只有五六桌麻將和兩三桌牌九。
此時坐在麻將桌邊的小漢奸輸得臉都綠了,而他旁邊那個人嘴巴還不饒人:“我說老總,乾脆您別玩了。我看您身邊已經沒幾個大子兒了,要是這幾個都輸了,您明天早上就得餓著肚子上崗了。”
小漢奸對面坐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估計是偷了家裡的錢出來玩的。小漢奸看中的就是這小子,本以為可以從他手裡能贏點來著,沒想到自己旁邊這個戴墨鏡的傢伙牌藝太差,老是給那個小男孩喂牌,幾圈下來竟成了三家輸,錢全部都讓那個小崽子贏去了。
“還不是全他孃的怪你!你那叫什麼臭手,這小子缺啥你給喂啥,連累我們兩家也跟著輸!”
對面的小男孩從上桌就沒怎麼吭氣,就見他此時似乎很緊張,兩隻手竟然扭曲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誰都以為他是因為頭一次贏了這麼多錢造成的。
戴墨鏡的人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順手打出了一張“紅中”,而小男孩的手哆嗦著,推到兩張“紅中”。
“碰。”小男孩說道。
小漢奸差點跳起來,一拍桌子吼道:“你他媽跟誰學得打牌,明明看見他‘白板’‘發財’都碰齊了還拿‘紅中’給人往手裡送!”
正嚷嚷間,小男孩“嘩啦”一推牌,又和了。
牌桌上另一位鹽商模樣的中年人也不滿地瞪了戴墨鏡人一眼說道:“得,這把牌更大。‘清一色、自摸、槓上開花’外帶‘三元會’。”
“不玩了,這他媽是什麼事兒啊!”
輸光了的小漢奸把面前的麻將牌狠狠一推,瞪了一眼戴墨鏡人,轉身離開了賭館。
剛離開門口沒幾步,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回頭,竟然是那個戴墨鏡的人。
小漢奸看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嘩啦”一下掏出王八盒子,眼睛一瞪喊道:“幹什麼?”
戴墨鏡的人並沒怎麼緊張,小聲的對他說道:“難道咱的錢就這麼輕輕鬆鬆讓那小子給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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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個上聯和大家玩玩。
上聯即本章標題:本人日本人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三點忠告
“你想怎樣?”小漢奸其實長得並不醜,白白淨淨的一張臉,要擱在後世,說不定還能參加什麼“快了男生”“家有好男兒”之類的選秀呢。
不用說,戴墨鏡的人就是呂決,而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就是小交通了。
“等等,你是說那小子身上揣那麼多錢估計也花不完,不如咱哥倆借來花花?”小漢奸的臉上一下子爬滿了淫蕩。
嗯——,上道!漢奸就是漢奸,說到壞事上一點就透。
街上的光線沒有賭館裡亮堂,呂決摘下墨鏡,扔了根牙籤在嘴裡說道:“要不剛才在裡邊時輸再多的錢我都不在乎呢!開始幾圈時我是打錯了幾張牌,讓他贏了不少。後來我乾脆故意把牌餵給他了,也好讓他多從那鹽商手裡掏點出來不是?”
凡是要一起做壞事的人三五句話就能變成朋友。小漢奸笑著收起王八盒子說道:“呵呵,老哥還真有你的!我也看出你後來是故意給他喂牌的,我還以為你和他是一夥的呢。”
呂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