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決又將三十七人細細分類,三十七人中有政工幹部四人,行政幹部四人,技術人員兩人,技術工人六人,普工五人,學生十一人,無業人員兩人,退休人員四人。退休人員?等等,退休人員!
這個分類顯示的都是在職人員的職業,退了休的人卻不知道原來是幹什麼的。
呂決飛快的找出那四名退休人員的檔案,只略略一翻就找到了癥結的所在:
刁俊才男62歲退休
關鍵的是這一句:“退休前為列寧中西人民醫院外科副主任。”——正宗的反動學術權威啊!
等等,刁俊才?這樓上可就住了一戶姓刁的啊!
急忙又找出刁文亮家的戶口冊頁,上面顯示,刁俊才就是刁文亮的爺爺。
得!本來是來查刁文亮家房契的,這下好,房契沒到手,卻先查出了個殺人犯。
呂決陷入深深的矛盾中,拿著刁俊才的檔案在房間裡來回走著。一件與自己的時代無關的殺人案,被自己這個穿越來的人查了出來,嫌疑人還與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著絕大的關聯。
“是繼續往下查還是收手?那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呂決喃喃的說道。
“生存還是毀滅?那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這是哈姆雷特說的。
哈姆雷特還說:“去死,去睡就結束了……去死,去睡,去睡,也許會做夢!”
呂決把手中的紙片往桌子上一扔,轟然一下倒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下午三點鐘不到,一陣緊張的敲門聲讓呂決從睡夢中醒來。
來的是姜石來。
“呂決同志,”姜石來急切的說道,“有新線索了!”
呂決一聽,一下子站了起來問道:“什麼線索?誰發現的?在哪兒查到的?”
姜石來說道:“是高隊長他們在一家醫院查到的。”
“哪家醫院?”聽說是醫院查到的,呂決更加急切起來。
“哪家醫院沒說,不過他們已經回來了,正在會議室呢,讓我來叫你……”
呂決沒等姜石來說完,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來到會議室,呂決見孫建設也在,只是稍微點了下頭便轉身問高大全道:“發現什麼了?”
高大全起身敬了個禮,指著旁邊的兩位民警說道:“是他們倆在西郊的列寧醫院查到的……”
呂決一聽是列寧醫院,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想要什麼偏就來什麼。
一位民警站起來道:“我們在列寧醫院查到有一個退休的外科醫生就住在這棟樓裡……”
“可是叫刁俊才?”
“對,”對方答道:“是叫刁俊才。”
呂決心裡這個叫亂啊!刁文亮啊刁文亮,平白無故的你找的哪門子房契嘛!這下好,房契沒著落,先給你爺爺弄個殺人犯的名頭當當。
就聽那位民警繼續說道:“……這位刁俊才解放前畢業於燕京大學醫學院,解放後在列寧醫院當副院長。雖然刁俊才的成分不好,但文革前還算比較老實。‘破四舊’時他幫著普賢院的和尚說話,被打成‘牛鬼蛇神’關進了牛棚。六九年醫院因為缺少醫生又申請有關部門把他放了出來監督勞動,七二年退休。退休後也沒閒著,醫院有些大的手術還經常接他回去做。”
呂決自言自語的道:“如此說這個人醫術還挺精湛的。”心裡一哆嗦,心說就怕醫術精湛的。
等那位民警介紹完,呂決幽幽地看了高大全一眼說道:“那麼說這個刁俊才的嫌疑最大咯?”
“對,”高大全說道,“我們是這樣認為的。”
呂決又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劉建設問道:“劉局怎麼看法?”
劉建設不知道今天的呂決為什麼如此優柔寡斷,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認為應該立即抓捕,並搜查其居所。”
誰都看得出呂決臉上的不快,但誰都不趕去問。
“就這樣吧!”
說完呂決轉身向會議室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高大全說道:“算了,還是我跟你們一起去。”
正文 第二十章 丟了一顆釘子
普賢院分局的警察們偵破技術不怎麼樣,抓人的速度倒不慢。
不一會兒呂決就跟著高大全他們坐兩輛吉普車來到了普賢院后街的小樓前。一路上警笛長鳴,引來許多市民的關注,在成都有好多年沒看到警察們這麼囂張過了。
下了車,呂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