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諸位大臣們:“自李卿上《諫逐客書》以來我大秦廣招天下賢士。不管是出身於貴族抑或黔首,但凡有一技之長,我大秦必任用之。像徐福這樣的人,雖然語言行為上略有瑕疵,但他卻是勤勤勉勉忠於王事。這樣的人朕還是要用的,並且還要重用!”
剛才呂決的心可以說還是拔涼拔涼的,可這沒一會兒的功夫卻又變得火熱火熱的了。
這叫什麼?呂決的臉上帶著淫淫笑意。這叫他孃的從地獄到天堂啊!
“不過…………”嬴政說完這倆字稍稍一頓,並頗有深意地看了呂決一眼。這頗有深意的一眼所包含的內容怎一個複雜了得。
不過!?!?!?!
呂決猛地一抬頭,瞪著一雙小眼睛緊盯著高高在上的始皇帝。張得大大的嘴巴差點就脫口而出…………陛下您剛才說的多好啊,這會兒您別“不過”啊!
始皇帝沒再理會呂決那充滿祈求的目光,而是管自把剩下的半截話說完:“……不過我大秦一向以嚴明法度而著稱。你這君前失儀之罪朕還是要治的!廷尉李斯!”
“微臣在!”聽到這話的李斯簡直就像剛打了雞血一樣,“滋零”又把身板跪得筆直。
“君前失儀當治何罪啊?”嬴政說這話的時候還真有點揮淚斬馬謖的味道。不過他不知道馬謖為誰,更不知道是誰在揮淚了。
呂決看到李斯的臉上像剛刮過一陣春風一樣,那像梳子一樣的皺紋似乎都平復了不少。
“回稟陛下,君前失儀,按律當受宮刑。”
陛下啊…………!您還是殺了我吧…………!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封禪
“哦?只是宮刑嗎?”始皇帝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他又說道:“朕還怕是更重的刑罰呢!宮刑就宮刑吧;去勢以後徐卿家就可以到宮裡來日日陪伴在朕的身邊了。要是砍了徐卿家的腦袋,朕還真有點捨不得。”
呂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始皇帝。陛下啊,您老人家想讓微臣經常陪伴在您的左右也不能用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啊!
難道……難道就這樣被他給閹了?呂決還是有點不死心,轉著腦袋看著那幫子王公大臣們,希望能有個出來為自己說話的,可看了半天都沒發現一個哪怕有一點點表露出這樣心思的人。
淳于越和自己是老熟人,估計要是在的話應該能站出來幫自己一把。可他和自己一樣都只是一個秩六百石的小官,在沒有召喚的情況下是進不了這大殿的,估計這會兒還在外面舒舒服服地曬著太陽呢。
中車府令小趙呢?他可是還等著自己給他煉製丹藥的,並且剛認識那天他也在自己面前拍著胸脯說過,以後遇上什麼難事他是要幫著自己的,這會兒應該會出來幫自己說句話吧!
呂決兩隻眼睛在大殿裡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幾遍,最後總算在始皇帝的坐榻背後看到了他的半個身影。得!看他那副老僧入定般的架勢就可以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再說了,他只是靠著始皇帝的偏愛才當上了一個管車馬的中車府令罷了,估計如果不是還兼著行符璽令這差事的話,今天地大朝會他也是進不來的。還有就是人家當初只是答應如果朝中有哪位大臣和自己作對時會幫著自己。可沒說始皇帝要收拾自己時也來幫自己的。
呂決身子一晃,“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而就在他坐在地上的同時,袖筒裡突然發出一陣“嘩嘩啦啦”的一陣響聲,那是那天始皇帝讓趙高拿給他地,也就是那份所謂的“調查問卷”。想到這份“調查問卷”。呂決突然靈機一動。
“陛下,”呂決地腦袋一邊在腳下堅硬的青磚上搗著蒜一邊說道。“微臣有一事要向陛下稟明。”
本來是在議論他的罪行來著,突然又有是要稟明,始皇帝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於是說道:“何事?講!”
呂決知道能不能保住自己做男人的權利,八成就這一錘子的買賣,再說出的話裡都帶有哭腔了:“陛下,微臣想向陛下稟明一下關於祭天禱地之事。”
嬴政呵呵一笑說道:“今日之大朝會所議,本來就主要是這一件事。眾卿所議,朕都不是非常滿意。因此才讓徐卿家進殿來參加朝議。呵呵,誰曾想竟然讓徐卿家一盒丹藥給攪擾了,甚至……呵呵,說吧,對於祭天禱地之事徐卿家有何見解?”
至於嬴政所說的“甚至”倆字後面所省略掉的內容,呂決用他那即將被割掉的器官去想也明白是指地什麼。
“微臣以為,要將陛下之豐功偉績上告知於天下禱之於地。就必須在與天地溝通之處築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