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我們來紙紮店幹什麼?”顧夢不解的問。
“當然是來買東西了。”
沈鈺雙眼直直的盯著紙紮店那黑底白字的門頭——靈泉紙紮店。
“來紙紮店買東西?”莫星塵也很疑惑。
“走吧,進去看看。”
說著,沈鈺腳下前後摩擦了兩下,隨後抬腳走進了紙紮店內。
見沈鈺走了進去,其餘三人也趕忙跟了上去。
紙紮店裡,入目就是一片白茫茫,白色的紙人矗立在角落裡並排站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走進店門的客人們。
牆上,白色的哭喪棒隨著開門帶起的微風輕輕的飄動著。
店鋪中央有一口漆黑的棺木,上面雕刻著精緻的龍鳳呈祥圖案,只是原本應該是紅底金線的龍鳳呈祥,此時卻是黑底白漆的雕刻在了一口棺木上。
隨著“叮鈴”一聲開門響,一陣悽美哀怨的唱詞自櫃檯上的留聲機傳來。
無風自起的哭喪棒,漆黑的棺材,悽美哀怨的唱詞,整個紙紮店裡的場景顯得格外詭異。
“幾位客官要買點什麼?”
一個蒼老陰沉的聲音在四人耳邊響起。
“鬼啊!!!”
原本沉浸在紙紮店詭異氛圍內的顧夢和莫星塵,聽到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立馬驚聲尖叫起來。
高文遠雖然沒有大叫出聲,但第一時間還是取出了揹包裡的桃木劍緊緊的握在手心裡。
“老人家,請把咱店鋪裡最好的龍鳳嫁衣,龍鳳貼,錦匣和花轎拿出來看看。”
“姑娘說笑了,咱們這邊是紙紮店,您要的這些龍鳳嫁衣花轎什麼的得去東面的喜轎鋪。
咱這邊是紙紮鋪,是售賣紙人紙錢的地兒。”
“還有,還要一些花紅紙錢,龍鳳蠟燭,耳環首飾之類的。”
沒有理會紙紮鋪老闆的話,沈鈺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訴求。
“姑娘,老朽說過了,您要的這些東西得去東邊的喜轎鋪,老朽這裡是紙紮店,您……”
一把金燦燦的金葉子出現在了紙紮店老闆的面前打斷了紙紮鋪老闆想要拒絕的話。
“您,您這是打算辦「陰」婚吶?”
見到直接塞住自己懷裡那把金燦燦沉甸甸的金葉子,紙紮店老闆原本有些難看的臉色瞬間變的諂媚,陰氣沉沉的語氣也帶著些許討好,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沈鈺。
“差不多吧,勞煩老人家按照「陰」婚的需求幫我準備一整套吧。”
“姑娘,您真的確定要按照「陰」婚流程置辦一整套物件?
小老兒冒昧的問一句,姑娘是給家中什麼人置辦的?”
紙紮鋪老闆是個個子矮小瘦弱的禿頭老頭,古銅色的面板皺巴巴的顯示著主人年事已高,一雙灰色的眼眸像是蒙上了灰塵,無神的宛如一灘死水。
花白的八字鬍,一笑就露出缺了好幾顆牙齒的口腔。
長的像個地精老頭的紙紮鋪老闆聽到沈鈺的要求,眉頭有些為難的皺起,原本皺巴巴的臉此時更加擰巴在了一起。
“有什麼說法嗎?”
沈鈺語氣平淡,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紙紮鋪老闆,不放過紙紮鋪老闆面上的任何細微表情。
“特別的說法倒是沒有,只是咱們靈泉鎮上的人很久沒有給家裡人置辦過「陰」婚。”
紙紮鋪老闆老神在在的捋著他的八字鬍,眼神略帶探究的在沈鈺四人身上一一略過。
“沒有就無礙,老闆您只管準備好這些東西就行。
東西備好後,六日後送到周府上去就可以。”
“周府?!”
紙紮鋪老闆表情有些怔愣:“這位姑娘,據小老兒所知,這周家二少爺六日後不是要舉辦婚禮了,您這個時候送這種物價上門,莫不是你和那周家二少?”
紙紮鋪老闆說著,眼神曖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沈鈺。
身材不錯,長相也是周家二少爺喜歡的那一款,莫非,兩人之間真的……
“老闆,有些事情腦補太多腦子可是會爆炸的。”
在紙紮鋪老闆已經在心裡演繹出了一整場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之時,沈鈺語氣平淡,但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威脅的氣息,警告著紙紮鋪老闆不要腦補太多。
大中午天的,明明外面天氣大好一片豔陽天,但紙紮鋪老闆還是無端的打了寒顫。
他不自覺的伸手摸摸了自己的脖頸,止住了腦海裡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