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理會,這忽然一下子十五名武者死了,陳顯若是一下子害怕起來,這便將案子全都給了隱狼司。不去理會,你又如何是好?”
“呃……”這一次,裴元終於收起了那得意之情,心下開始害怕。臉上也流下了豆大的冷汗:“不……不會吧,我和陳顯接觸幾次,覺著此人算是有膽識的。”
“才幾次。你就這麼肯定了麼?”裴傑搖頭道。
“那,那怎麼辦。父親,咱們一定不能讓陳顯害怕。我今晚就去找他。”裴元開始著急起來。
“所以,你做的計謀,還要我來替你擦屁股。”裴傑斜睨了裴元一眼道:“老實呆在家裡,今晚我去見那陳顯,你還太嫩,說出個花兒來,他要害怕,還是會害怕。換成我去,他怕是會更加怕我了。”
“是,是,是……”裴元見父親出馬,心下大喜,那股子方才升起的擔心,也一下子都消失殆盡。
“在家等著吧。”裴傑不在囉嗦,直接起身大步出了書房,不多時就離開了裴家,裴元放下了心,想著方才驚了那麼好一會,一身臭汗,這便去廂房調戲新來的小丫鬟伺候他洗浴去了,當然,現下這等關鍵時刻,他可不敢真的去要小丫鬟做什麼,父親最討厭他的這些個行為,在此事瞭解之後,他才會真正去享樂一番,這一點分寸,裴元還是有的。
郡守府邸,陳顯昨日從白龍鎮歸來,親自審訊了一番老王頭,今日又和夏陽去了一趟衡首鎮,細查了一番,再度回來,此刻有些疲憊,正要睡下,卻聽見下人稟報,烈武門裴傑求見。聽到裴傑前來,陳顯反倒心下高興起來,此案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怎麼在意,只需要配合裴家就行了,直到這幾日十五條武者的性命就這麼沒了,他心中才開始擔憂起來,不過當日他就下了狠心,繼續配合裴家做下去,為了升官,他要賭上一把,他相信裴家一定知道案發十日後務必要移交給隱狼司,裴家若是想要做事,不會任由此事發生的,他就等著夏陽來引著他去破查此案,但是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仍舊沒有定死老王頭罪責的證據出現,陳顯又開始有些擔心起來,他想著難道此事只是裴元自己的行為,裴傑只清楚個大概,具體並不去理會,任由他兒子這般作為?儘管陳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但是他心下卻是覺著十五條武者性命,只憑借裴元這小子,怕是玩不起,只有裴傑出面,他才能定心,因此陳顯打算再等一天,若是裴傑不出面,他就找個由頭去裴家拜訪,試探一下,若裴傑再不管,他索性也不管了,直接交給隱狼司,把事情推個一乾二淨,反正他什麼錯也沒犯,大不了這次機會就放棄罷了。想不到今夜,裴傑主動來了,這讓陳顯忍不住高興起來,當即就讓那下人請裴傑來書房一敘,還讓下人通知廚房,上好酒好菜當做夜宵款待裴傑。很快裴傑就來到了陳顯的書房,當下拱手道:“深夜造訪,打擾了郡守大人,還請見諒。”陳顯也是拱手笑應道:“哪裡,哪裡,裴武師能光臨寒舍,真是在下的榮幸,我已經讓下人準備夜宵酒菜了,都是些清淡雅緻的菜餚,既然裴兄賞光來了這裡,咱們就邊吃邊談。”
裴傑見陳顯如此說,就料到陳顯這幾日多半是在猶豫之中,見到自己來了,大約應當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既然如此,裴傑自要更加熱情客氣一些,好讓陳顯徹底上了裴家這條船,接下來幾天也就更加全力配合裴元完成這個大陰謀,在隱狼司接案之前。將此案徹底瞭解。當下裴傑就道:“陳大人如此客氣,裴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既是陳大人如此誠意,裴傑就卻之不恭了。正好我肚子還有些餓咯,嚐嚐這郡守府的廚藝,到時候還能出去吹牛。”前半句說得仍舊文縐縐的,都是客套話,後半句卻變成了自家人隨意的言辭,這簡單的兩句話,就讓陳顯明白了裴傑的意思,這是要徹底拉攏自己了。陳顯本已經在之前就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如今要抗下這十五條人命大案。只有上了裴家的賊船,才能夠相互徹底信任,才能夠搞定這件事,陳顯也就點頭笑道:“裴兄不用客氣,一會咱們兩兄弟就痛快吃喝一回,我這裡的廚藝雖不及武華酒樓的大廚,但一些小菜餚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說著話,兩人就開始閒聊起來,從各類菜色美食到各處美酒。裴傑還說道當年有烈武營的好友珍藏了從滅獸城帶來的好酒,據說滅獸城的一家酒樓裡的大廚才算是武國頂尖的大廚,和揚京城的第一名廚相比,也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好,怕是皇宮之中才能有這等美味,只可惜自己只是嚐到了美酒。沒有吃到美味。陳顯也是一臉羨慕,又說了許多佩服裴傑的話。二人吹了許多牛,就是沒有談到正事。直到酒宴上來,下人都被陳顯令離了房間,陳顯這才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