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勁力,擊中的話,葛松的整個腦袋怕是要被拍扁了。
這樣的速度和謝青雲要求的一般,以葛松的身手不可能躲得開,只能以攻代守,雙拳齊出,去打司馬阮清的額頭兩側,那裡是要命的部位,擊得實了,不死也要重傷。
這一切都是葛松本能的反應,只有這般,才能逼得對手自救,從而撤回那致命的一巴掌。
“掌下留人!”
從司馬阮清忽然發難到她小聲威脅葛松,原本在座的幾位武聖是有機會救人的,不過王羲不清楚司馬阮清要做什麼,便沒動手,而魚機、天放則盯著王羲,怕自己若是出手,王羲也會雷霆一擊。
洛申到見王羲沒動,他也不便喝止司馬阮清,而洛枚則一直注意著謝青雲,她或許是場中唯一一看見謝青雲有意走到司馬阮清身邊,小聲說了幾句的人。
原本武聖若是開了六識,這般耳語,都能聽見,可武者不成文的規矩,以六識探人私隱,便是犯了大忌。而且即便武聖去探查武師,武師的靈元也能察覺到有人在探,若是在人群之中,呼喝出來,那武聖也要丟進顏面。
更何況此處,武聖相互遏制,誰也不好開六識去聽他人之話,探他人修為戰力。
於是在這樣的境況之下,幾位武聖出人意料的默契,沒有一個人起身去救那葛松,這才讓葛松連續捱了兩巴掌之後,又要挨第三巴掌。
沒有人能想到司馬阮清會下殺手,這第三巴掌的凌厲,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只可惜這時候要救再也來不及了。
於是乎不只是王羲,幾位武聖幾乎異口同聲:“掌下留人!”
嘭!葛松的雙拳已經打了出來,可卻打了個空,靈元激盪間,掀起一股氣浪,前後不過半個呼吸,魚機、天放、王羲都已經趕到,同時以神元之力,散去葛松打出的氣勁。
不過這個時候,司馬阮清已然退在一邊,一臉無辜的看著葛松,道:“嚇死我了,你怎麼下殺手,幸虧我躲得快,要不就被你給殺了。”
司馬阮清自不是蠢人,在第三巴掌打出的時候,她福靈心至,一下子想明白了謝青雲的用意,心中好笑,打起來也更乾脆。
誘得葛松搏命雙拳落空之後,便配合謝青雲說出了這番話。
謝青雲一聽,就知道司馬教習猜出了他的意思,當下衝著司馬阮清眨了眨眼,跟著嚷道:“暴戾,何其的暴戾,明知道司馬大教習是滅獸營的人,也明知道司馬大教習不可能會真動殺招,卻還是全力反擊,若是司馬大教習一個不小心,豈非被你給打死了?”
“……”謝青雲一說完,整個巨魚殿一片安靜,不過只安靜了一會兒,六大勢力的武者們便鬨堂大笑,七門五宗的武者們則尷尬的面紅耳赤。
“這小子,有點意思。”
“方才還看不出來,這般機敏頭腦,連銅牙都要吃癟。”
“滅獸營真是人才輩出,不說戰力,只說他這言辭,這般年紀,十分難得。”
“戰力也是極強的,幾個月時間,從排名最後直接提升到四十,我們門宗邀請他好幾回,他都婉言拒絕了。”
“是麼,聽說隱狼司和幾大軍門也都邀請他了,似乎都沒成。”
“這小子要麼只早有宗派,要麼就是很有野心,想著到最後進入前十,再答應其中一家,到時候身份、地位比現在可要高上許多。”
六大勢力議論紛紛,七門五宗卻靜謐的很,謝青雲這番話,直接削了葛松的面子,也等同於打了他們的臉。
每個人都已經徹底明白,方才司馬阮清的忽然發難,顯然就是以實際行為駁斥葛松的言論,駁斥七門五宗的附和。
雖然下面的話,不用說,眾人也都能想到,謝青雲還是要說出來,對待惡人,有得打,他從不會惜力:“魚宗主明明在場,這裡也是巨魚宗的地盤,司馬大教習打了一巴掌,難道不知道救麼,此事便是魚宗主的不對了,在巨魚宗出了事,不是要魚宗主負責的麼?!”
魚機的一張魚臉早就漲成了豬肝sè,此刻聽謝青雲直接責難於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駁,拿眼去看葛松,卻看見葛松自己也是一臉驚怒,還沒從方才捱了兩巴掌中回過神來。
魚機只好去看洛枚,希望她能相助圓個場,卻不料洛枚竟盯著乘舟那小子,一臉欣賞的笑意,像是看著自己的弟子一般,這讓魚機越發惱火,只得乾笑兩聲:“幸好沒事,幸好沒事,咱們繼續,繼續……”
葛松忽然一揮手,顧不上自己是客,也顧不上魚機是堂堂武聖,惱羞成怒道:“這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