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過來,鐵成鋒心中一動,隔著衣袖一把抓住了,只覺入手乃是一個小小的香曩,剛要說話,那人卻忽然怪笑一聲,向遠方縱去,頃刻消失不見。
鐵成鋒心知對方比自己輕功高出太多,也沒想追趕,細細打量手中香曩,只覺熟悉之極,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抬頭望處,只見夜色冥冥,四下裡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回去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發生,安安穩穩地到了煙雨樓。
自己房間裡,一燈如豆,鐵成鋒推門進去時,練星雨猶自睡著,那女弟子卻趴在旁邊桌上睡著了,想來是十分疲倦了。
鐵成鋒心中微感歉疚,抱起那女弟子,放在自己床上,然後坐在椅子上,就著昏黃的燈光看那香曩。
那時在夜色下看不清楚顏色,現在拿出來一看,只見香曩色呈淡紫,鐵成鋒心中猛地一震,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何能夠忘記,初次見到紫茜時那一身紫色的裝束呢?
無比熟悉的紫色,無比熟悉的手感,鐵成鋒撫mo著這香曩,顯然,這香曩和那身衣服,是同種布料做成的,雖然自己沒有在紫茜身旁看到過,可是女孩子的東西,自己沒有注意也是正常,也就是說,這香曩,可能是紫茜的了。
鐵成鋒心中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帶的那椅子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兩個躺著的姑娘彷彿聽到了什麼似的,在睡夢中一起翻了個身子。
鐵成鋒忙暗自收斂心神,將椅子扶了起來,仔細打量這香曩。
香曩除了顏色以外,居然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了,鐵成鋒沉吟良久,將香曩開啟了。
香曩裡面,除了一張薄箋和一隻已經枯黃的樹葉所做的哨子以外,一無所有。
鐵成鋒顫抖著將那隻哨子摸了起來,心神頓時回到了幾個月前,那時候,自己和紫茜剛剛回到家,上山打獵之時做了這哨子,被紫茜拿去玩了,沒想到她將這哨子收藏的這般好。
只是,她將這哨子送了回來,是什麼意思呢?
還有,那人說是有人拖他將這香曩送回來,那相托之人莫非便是紫茜?
可是,那人卻如何能夠彈奏“人生無痕”呢?
還是不是他,而是紫茜在另外一個地方彈的?
鐵成鋒痛苦地敲了敲頭,將葉哨放回香曩,又取出了那張薄箋。
薄箋上面彷彿寫的有字,鐵成鋒輕輕展開薄箋,低聲讀道:“君非君,妾非妾,一月聚,半年離,聚如落花入流水,離若勞雁各自飛。”
身後,練星雨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幫主,這詩有一種憂傷的意味啊,是你寫的嗎?”
鐵成鋒回身一看,只見練星雨睜著大大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鐵成鋒嗯了一聲,臉上一熱,將香曩和紙箋收了起來,道:“你沒事了?那會兒可嚇壞我了。”
練星雨臉上微微一紅,不過沒人能夠看得見,道:“當然沒事了,幫主,你一個在做什麼呢?”
鐵成鋒道:“沒什麼,剛才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在這裡繼續休息吧,我另外找間屋子睡好了。”
這時那個女弟子也醒了過來,見道自己居然和練星雨一起躺著,忙爬起來,道:“弟子一時睏乏,幫主贖罪。”
鐵成鋒笑道:“沒事沒事,你繼續睡好了。”
那弟子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繼續在這裡睡了,起身離去。
屋內剛才其實也只有鐵成鋒和練星雨兩個人,只是有那女弟子睡在旁邊,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那女弟子一離開,鐵成鋒登時感到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練星雨低聲道:“多謝幫主關心。”誘人的大眼睛卻緊緊盯著鐵成鋒,鐵成鋒心中一蕩,想到練星雨的絕世容顏,幾乎按捺不住要上前去抱住她,只是手中的香曩上傳來那份熟悉的感覺卻讓他清醒了過來。
鐵成鋒走上前去,練星雨心中一喜,還未有所反應,鐵成鋒在她頭上拍了拍,道:“乖乖的睡會吧,我出去找地方睡好了。”
練星雨的眼光立刻變得無比幽怨,鐵成鋒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練星雨撅起了小嘴,心道:“莫非幫主真的是鐵石心腸?怪不得唐姐姐以前老是暗中懷疑煙月真經的威力,原來真是幫主的緣故。”
鐵成鋒來到外面,冷冷的夜風一吹,頭腦登時清醒了過來,走到一隻燈籠下面,舉起手中香曩,仔細打量著,回味著方才那首詩的意境——那是模仿白居易的花非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