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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決勝於千里之外

白曼曼還是那個我行我素之人,她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此處。

這地方確不是久留之地,要不是呂廣成非拉著講他在墓裡事兒,沒人願意在這地方逗留。

封羽權當是休息了,他非常疲憊,身上的傷大一塊小一塊的還來不及處理,這趟漢王墓之行叫他記憶頗深,危險之處差點丟了性命。

白曼曼走後,封羽最先跟了上去,白曼曼還知道很多的東西,跟著她一準還有別的驚喜。

呂廣成和金玉龍也隨即動身,只要金玉龍走,呂廣成必是跟著走的。

於是,一行人在密林叢中穿行,向外而走。

湘西叢林連貫入雲貴之地,獅子嶺是其中一片,北側的橫斷山絕險,地勢西高東地,落差非常之大,地理位置的特殊,恰好使得獅子嶺連倚在斷處,造就出了一片天然的父子山局。

密林的樹木自然生長了千年,繁密程度可想而知,灌木林整個覆蓋了地表,參天大葉遮的是嚴嚴實實,路壓根沒有,全靠一腳一腳的踩出來,這路要比在地下暗河還難行進。

本想從山石縫中爬出後,能好上一些,封羽還是低估了獅子嶺的地理特殊性。

白曼曼帶路,一直在林中穿行了許久,直到走的封羽精疲力盡,一點沒有再走下去的想法時,叢林還是沒有見到盡頭。

之前在暗河裡水蛭所咬的傷口,因為走在灌木上,被其他更多的蟲子叮咬,導致小腿上淤腫了起來。

尤其是封羽的尤為重要,眼瞅著是沒辦法再繼續往下走了。

白曼曼沒有要停的意思,她的經驗告訴封羽,一旦再歇起來,人就會立馬進入一種困頓的感覺,在重新振作起來便會很難,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咬牙走出去再說。

封羽問還有多遠,白曼曼想了下,回答說應該不遠,原來這地方枝葉太大,方向很難辨的清具體,全憑地勢上的高低以及豐富的經驗。

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境遇,封羽現在遇到的,正是他活了三十年裡最大的一次。

封清曾非常佩服過一位晚清時期的重臣曾國藩,其家訓中的謹言一直是封清治善的榜樣。

“敬勝怠義勝欲,知其雄守其雌。”

只有懷揣敬畏之心,擴大自己的格局,才能使人更加受益。

曾國藩之道是封清所敬往的,他常以曾國藩的話訓誡封羽,吾生平長進,全在受挫受辱之時。

現在看來,老爹的訓誡使封羽受益良多,人的一生該接受什麼樣的磨礪,就會有什麼樣的境界,當然,不過千深水,不得甘甜泉。

路越走越遠,大約又走了一段距離後,天色陰沉,臨近晚上獅子嶺黑的特別快,外面的斜陽還未下落,裡頭鬱鬱蔥蔥的遮擋已讓這裡提前進入黑暗。

所有人都提著口氣堅持,距離開獅子嶺已沒多遠的路。

封羽走的天昏地暗,他總是在想,如果自己真走不出這裡,死在這麼一個山林茂密的地方,算是半個死得其所,除了對不起封家外,封羽孑然一身。

正在黑暗裡埋頭向前時,前方忽若有光,撥開樹葉見到不遠處有星火零點,那是火把,外頭有人。

他們加快腳步,朝火光處而去,迎面走來的是一夥人,領頭的那人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手電,人稍有點駝背,但十分精神,火光下映襯著的那張臉輪廓分明,一身整潔的中山裝,嚴肅且又深沉,冷峻的氣場裡透出幾分自信。

靠近些後,封羽看清了他們是誰,領頭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封羽的老爹封清。

白曼曼在最前頭,看見封清後想要離開,卻讓封清擋住了路,他們二人間的關係一兩句話難說的清楚,老爹一度以為,白曼曼早就死了,誰想命運弄人,白曼曼不僅沒死,還生有一個女兒張滿月。

封清或有許多話要和白曼曼講,他給了白曼曼一個複雜的眼神,似是二十多年來的苦恨都在其中,他一把拉著白曼曼,唯恐這人再從眼前消失。

“等你們很久了,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的?”

呂廣成見是封清,立馬走了上來。

“大爺,大爺,還真是您,我呂仨兒此行有貴人,不想竟是您,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封清笑了笑,“怎麼?只許你呂仨兒進獅子嶺,就不讓我也來湊個熱鬧?”

封清同後面的金玉龍打了個照面,禮上的東西還是得說的過去,金玉龍是個自恃清高的人,對封清沒有什麼太多交集,禮貌回笑了下,本來觀山與卸嶺間恩怨就不是一兩句能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