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陣地在”
樊道全對著韓鐵城莊嚴地敬了個軍禮;作出鄭重承諾;然後朝擔架隊一揮手;吩咐道:“快走吧;等會兒小鬼子的炮火又要來了。”
看著擔架上兀自伸長脖子看向前方陣地的韓鐵城;樊道全的眼角也模糊了;這一次防禦戰打下來;一團和二團基本上算是殘了。
“團長;敵人上來了”
通訊員的聲音一下子將樊道全的思緒拉了回來;樊道全回頭一看;日軍和偽軍洋洋灑灑;從戰壕的位置看過去;鋪天蓋地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樊道全彎著腰回到團指揮所;湊到瞭望孔前;看到如此龐大的隊伍有點兒傻眼。眾寡懸殊;再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天而降的鬼子艦隊炮群的壓制;接下去的戰鬥該如何打?
樊道全頭痛了
新二師平湖野戰醫院;呂魁元率領一個排的特務連官兵;潛行至距離藥品倉庫最近的一間屋子;呂魁元指示狙擊手就位後;對著藥房大聲喊話:“裡面的人聽著;若是老老實實出來;老子保證你們人身安全。若不然……”
“不然怎麼樣呢?”
藥品倉庫裡面傳出來一陣媚笑;聲音很甜;甜到人骨子裡去了:“呵呵;新二師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強硬……不知道上了床;你們還硬得起來嗎?”
“娘希匹;你個女間諜快滾出來;要不然老子遲早讓你知道厲害”跟在呂魁元身後的特務二連連長雷飈恨恨地罵道。
“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過後;女人笑著道:“你們啊;若是真厲害;也不至於一個個舉著槍如臨大敵;害得人家一個小女子好怕啊小心肝都砰砰亂跳呢”
呂魁元、雷飈在戰場上猶如殺神在世;但在這種場合;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千秋葉子的對手。
見女間諜不就範;呂魁元抬起手中的衝鋒槍;衝著天空猛地扣動扳機;“噠噠”聲中;一個彈匣的子彈迅速被打光。呂魁元一臉戾氣地對著前面屋子吼道:“兩分鐘時間;若是識相;自己走出來;老子放你一條生路。若不然;別怪老子手下無情;辣手摧花。”
“咯咯”
又一陣悅耳的笑聲傳出;女人得意地說:“要說識相;你們最好去福臻寺那裡看看你們新二師前沿指揮部;你們師長現在就在那兒;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已經派出一個加強大隊前往攻擊;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們的師長就會像我一樣被打成馬蜂窩吧”
“胡說八道”呂魁元怒吼道:“我們師座明明在後方;怎麼可能會去前線?你別痴心妄想了”
千秋葉子也不在意;咯咯地嬌笑:“你們不必相信我的話;反正你們師長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情報人員嚴密監視下;過一會兒你們師長就會……”
“嘭……”
藥品倉庫裡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聲;緊接著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
帶路的方臉警察一下子衝出特務連官兵佈下的防線;向倉庫大門跑去;邊跑邊喊:“快救人;肯定是老莊與女間諜於起來了”
呂魁元二話不說;一個箭步縱了出去;如豹子一樣迅猛;後面的雷飈也如風一般向前衝。
方臉警察被木製大門給攔住了;呂魁元一聲大喊:“讓開”方臉警察一個側身;就看到一隻軍靴帶著凌厲的勁風衝著大門踹去;只聽“啪”的一聲;大門應聲而倒;後面跟著的雷飈猛地衝進屋子;警覺地舉起槍;誰知道晃了一眼;卻沒看到人。
藥品倉庫裡側唯一的窗戶洞開;兩扇窗子正左右搖晃;距離視窗不遠的地上;老莊全身被綁;胸部幾個血洞涔涔地流著鮮血;嘴巴塞著一團破布;眼睛還瞪著搖晃不定的窗子。
窗戶下的藥品堆上;放著一個巨大的炸藥包;長長的導火索被一部行動式電臺壓倒了地下;老莊身下露出火柴盒的蹤跡。
“他媽的;追”雷飈吼了一聲;踩著藥品箱飛身躍過窗戶;後面計程車兵如靈貓一般;紛紛跳出窗跟著雷飈追擊。
呂魁元來到老莊身邊;看著一臉哀痛的老莊;鮮血從胸前三個槍眼兒汩汩流出;眼見沒救了。
若不是老莊被日本女間諜所用;野戰醫院也至於出亂子。可是藥品倉庫也因為老莊的反抗而保住;可以說功過參半。
老莊再看向呂魁元時;眼裡滿是愧疚。呂魁元一聲嘆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揮揮手;讓人給老莊鬆綁。
老莊一臉急切;不讓別人給自己解繩子;嗚嗚地直甩頭;呂魁元會意地拿下他嘴中的破布;老莊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