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鴛哥心中倍感委屈,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聽著鴛哥這哭聲,喬書傑著實來火了:“嚎什麼?!想把你爺我的大喜頭衝沒嗎?滾!”
縱使喬書傑在家裡脾氣就很大,但這一通吼下去著實還是挺嚇人的,不管是婆子還是鴛哥都給嚇了一跳,二人連忙從屋裡退了出去。
鴛哥雖說沒在自己眼前了,但喬書傑心中的怒氣依舊不消,心頭的火苗子嗖嗖地往上躥。一轉身瞧見點兒正笨拙地拿著水壺倒水,那火就更盛了,一把扯下門簾子,朝著外頭就吼:“人都滾到哪裡去了?”
哐鐺一聲,點兒身邊頓時汪起了一大片,那剛燒開的水沿著地勢流淌開來,屋子裡到處都冒著白白的煙霧。
喬書傑被這聲音驚了一跳,轉頭一看更是嚇著了,只見點兒站在一片水汪中央,大紅的繡袍上有些水漬,連忙跳了過去,將點兒拉了出來:“可燙著了?”
“沒有!”點兒搖了搖頭,愣愣地望著喬書傑說,“我嚇著了!”
聽著點兒這正兒八經的回答,喬書傑頓時啞然,把點兒被熱水濺紅的手拿到嘴邊吹了吹,說:“我不是對你!”
“我知道。”雖說經過昨天一夜,兩人熟悉了不少,如此親密點兒還是有些不習慣。
喬書傑執拗地將點兒的手又拿了過來,在嚕起嘴一邊吹著,一邊保證:“以後我儘量不吼!”
點兒點點頭,她知道喬書傑與鴛哥之間肯定有什麼,不管是鴛哥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喬書傑對鴛哥的態度,都能說明這一點,點兒很清楚。心裡雖然失落,但是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點兒默默地拿那天與陳少均的對話激勵自己,好一陣後才漸漸地恢復過來。
丫環婆子們將屋裡收拾好,喬書傑又到裡頭隔間去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點兒已經洗梳好了,正透過鏡子朝自己看呢。
“夫君,我這邊已經好了!”點兒透過鏡子瞧見喬書傑走出來,便朝他笑著道。
喬書傑正已經坐下正在撥茶碗蓋子的喬書傑的手停了,怔怔地望著點兒一笑,目前卻望著點兒被燙傷的左手:“還是包一下吧!”
“哪裡那麼嬌氣,還沒有銅錢大呢!”點兒瞅著那處微微發紅的地方咯咯一笑,蹦跳起來到了喬書傑的面前,伸手將他挽起來,裝模作樣地對喬書傑深深一禮:“妾身恭請夫君起走了!”
“呵呵……”喬書傑被點兒調皮的模樣給弄笑了,將點兒上下打量了一番,摘掉她肩頭處掉落的頭髮,笑道:“好,我們一起走!”
見喬書傑撥開雲霧露出了笑臉,點兒心裡美極了,眨眨眼很是調皮地說:“那妾身就逾矩了!”說罷緊緊地擺著喬書傑,亦步亦趨地隨著他走出了門。
出了門點兒突然想起少帶了一樣東西,讓喬書傑在原地等著。
待點兒一走,喬書傑跟前的墨童哼了一聲,喬書傑斜了他一眼道:“爺大喜的日子你擺著一張臉給誰看?”
“是爺的大喜,又不是我的大喜!我有什麼高興的?”墨童一點兒也不發杵,張嘴就給喬書傑頂了回去,還等不得喬書傑生氣,就見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來,然後飛快地撕成幾塊往地上一扔,又啐了兩口,然後轉身就跑。
望著墨童跑離的身影,喬書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將他扔下的信撿了起來,然後一塊一塊兒撕得更碎,罷了,往那雪地裡一扔,鵝黃的紙張和著雪花飄飄嫋嫋地落下,望著那雪塵中露出的一點黃,喬書傑的眼裡充滿了釋然。
11、第 11 章
雖然地處南方,可廬州這地兒卻處蘇北,如今已經近年底,臘月的寒風在這裡已經肆虐了兩三個月了,外頭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喬家也處在冰雪世界裡。可就在這樣一個冰雪世界裡卻有一個異處,厚厚的土牆隔住了嚴寒的侵襲,寬大的房簷遮住了寒風的肆虐,就在這寬大的房簷下竟然擺放著一盆盆的鮮花,葉綠花紅格外有生氣,可就這生氣盎然的院子卻是一片悄然,十數個男女老幼坐在椅子上如泥塑木雕一般,只有少數的幾個在微且慢地動著。
一陣零碎的腳步打碎這片悄然,剛才在喬書傑那裡討罵的婆子踩著小碎步沿著牆邊走了過來,她的身邊跟隨著已經哭紅了雙眼的鴛哥!
“太太!”人離門正房的門檻還有三四米,鴛哥便像死了爹孃一樣嚎了起來,院子裡一下子就響起了嗡嗡的迴響的聲音。
不僅是年輕的一輩,就是還在病榻上的喬老爺都哼了一聲,喬夫人聽到這哼聲心頭就是一顫,轉而又擺出一副四平八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