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點兒想笑不得,憋著又難受,混身上下好不得勁,忙求喬書傑這才讓他罷了,左右想想還是覺得跟喬書傑說說陳大的來意:“陳大剛才與我說均哥哥在北邊倒無妨,只是庭哥哥不太好。二爺,看來這次我不能聽孃的話了,多少年來姑姑就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的疼,均哥哥與庭哥哥亦兄亦父地教我,如今我雖嫁到了喬家,他們家卻出了事我到底是抹不開不管的!”
“這是自然。”喬書傑點頭應著,又問:“陳大可說清楚了?”
“沒呢!反正也不急在一時,先回了家再細說吧。”點兒笑著對喬書傑說完便掀開了車窗簾子,對趕車的張二說:“我跟二爺都餓了,你且把車馬趕快一些。”
張二在外面應了一聲,忙揚起馬鞭連抽幾鞭,馬兒大跑了起來。
車子搖晃得厲害了,喬書傑怕點兒顛著便將她往自己身上挪了挪,然後將二人身上的墊子又歸整了一下,這才在搖搖晃晃中迷糊了過去。
88、第 88 章
因著急回家在回來的路上喬書杰特意讓張二抄了近路,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到了家中,點兒一邊讓曹媳婦及顏氏等準備飯食,一邊同喬書傑一道將陳大讓進了書房。
“大哥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一進書房剛一落座,喬書傑便急不可奈地先問起了陳大。
陳大看了一眼點兒,見她衝自己點頭便稍稍欠身回答道:“情況還好,朝廷雖然下了處分但也都是口頭的,兵權與指揮權還在他的手上。只是,朝中某一些人趁著這股風向有些故意為難,對其兵源補充及兵餉供給有些滯留,這讓大人在帶兵上稍顯掣肘!”
喬書傑聽了陳大的話沉吟片刻,最後說:“如此說來皇上對大哥還是信任的,那些掣肘的情況只是暫的,不足為慮!”說到這裡喬書傑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點兒,又問陳大:“剛才聽你們姑奶奶說二哥在京中情況不好?”
這次陳大又看了一眼點兒,只是不等點兒給他示意便回答起喬書傑來:“確實如此。不瞞二爺,此事內系盤根錯節,其繁難之處與北疆比起更甚。”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聽到這裡喬書傑皺起了眉頭。
“要說這件事,就得從七年前說起。”陳大自覺有些口渴,看見桌上有一茶壺便自行倒了一杯喝下。
趁著陳大喝茶的功夫點兒先給喬書傑倒了一杯,思忖著對喬書傑說道:“經陳大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裡,轉頭看向陳大問:“莫不是因為‘利州賦’的事?”
一說起‘利州賦’來喬書傑更糊塗了,轉來轉去地將陳大與點兒看,卻不見他們往下說便急著追問:“‘利州賦’到底是什麼?”
點兒看著喬書傑微微搖頭,笑道:“你只是讀聖賢書、周莊夢的人,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實事文章。”說到這裡坐了下來,笑著與喬書傑說:“說起這事來倒不難理解三弟妹與四弟妹與何與我那般過不去了!原來根底仇結都在這裡。”
關於喬書傑三、四弟媳婦的來歷陳大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多做解釋,只與喬書傑說那七年前的舊案。
原來七八年前柳家老爺子在利州任知州,因著有點兒文采便四處寫詩編賦,曾寫得一篇賦為《利州賦》論的是利州的風光秀色,這本也無有大錯,只因他在文中提到米價,從而使利州米價一日十升,半月不到竟弄得一米一銀的地步。事情鬧成這樣自然是要受到彈駭的,當時陳少均剛受聖寵,柳家覺奇兩家有舊便上門來求,哪知陳少均是一個剛直的人並不願意與他說情,使得他被人參奏成功罷官去爵。
“事後咱們家大人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覺得柳老太爺受了律法的懲處就罷了,還是照舊來往。卻不想那柳家是一個白眼狼,只記仇不記恩,我早就聽人傳言,說從那件事兒後柳家便放言這輩子不扳倒陳家誓不罷休。”陳大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然後又看了看點兒接著說道:“這一次柳家見大爺在苦水溝吃了虧,朝中下了責問的文碟便覺得是一個好機會,糾集了一幫言官,說了陳家好些壞話,又將二爺當年寫的幾篇詩文搜勒出來捏造成所謂的異志的證據。我本想找大爺或二爺拿拿主意,可又一想現在不是去見他們的時候,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到這裡來找你們。說起來如今二爺倒比爺在北疆更加不好,不知小姐與姑爺有什麼好主意。”
喬書傑沉思了片刻,站起身來又來回走了幾圈,後才停下來揹著窗戶對著陳大與點兒說:“我倒覺得這件事並不太嚴重。”說到這裡走到桌邊將茶盤裡的杯碗都拿了出來,一一擺放解釋道:“聽你剛才所總結有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