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笑著說:“不妨事,奶奶可真是一個菩薩心腸。”奉承完點兒又對那張二與曹媳婦說:“還快謝二奶奶的恩典!”
兩個人忙過來謝點兒的典恩,點兒笑著點了點頭讓二人起身,然後轉頭對於掌櫃說:“這二人的工錢就從我們這裡出,鋪子裡頭就不要管了!”
“這是應該的,二奶奶又何必客氣!”於掌櫃的連忙客氣。
點兒笑了笑說:“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喜歡丁是丁,卯是卯,你不覺得奇怪。我這裡先給你說清,就是我與二爺在這裡的一切吃穿用度鋪子裡也不需要管,需要什麼你們按正常客人記帳,我們都是單結另算。這是一則,二則,若我們沒有要,你們也不必刻意送什麼東西來,就是送來了也是要另算帳的,明白了嗎?”
聽點兒這樣一說於掌櫃的臉色就是一閃,但很快地便應道:“小的明白了!”
“好了,回去吧。鋪子裡的就有勞你了!”點兒見於掌櫃的答了,便笑著與他說。
既是主人家下了逐客令,於掌櫃的也不好再留,請了退便從裡頭出來。
於掌櫃一走點兒便領著眾人先將屋裡看了看,然後指派了各人的房間,回到了正房又讓顏氏將自己與將喬書傑要用的貼體物什都換了。
忙亂一陣已經是日落西山,那曹媳婦已經做好了飯菜,見天色不早了便來問是否傳飯。
顏氏見她手腳乾淨,又不多話,是一個極老實本份的人,便生了好幾分的好感,便笑著對她說:“當媳婦的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既是飯做得了就先回去吧。”
“這怎麼可以呢?按說該伺候著主子用了飯,收拾好一切才回的!”曹媳婦雖是鄉下女人,沒有見過大世面,但也聽說過一些大戶人家的規矩,真的不敢相信顏氏說的是真的。
聽得曹媳婦這樣說顏氏更喜她了,笑著道:“沒事。”
曹媳婦見顏氏笑得一臉的真誠,不像是在哐她,加上她心直所以也就信了,只是自己覺得這樣不好,便急急地回到了廚房將廚房裡外收拾了一個乾淨,這才回來跟顏氏說:“就麻煩姐姐了,廚房裡我已經收拾妥了,其它的姐姐只需要放到一邊兒,我明兒一早就來收拾。”
“好。”顏氏笑著點頭,又催她走。
於掌櫃當初找人,曹媳婦當初還真不願意,只因為家計太難所以才答應的,原以為主人家會多難伺候,哪知卻是極好的人,早早回家的曹媳婦一直衝著緩緩落山的太陽唸佛。在她看來,真的是老天保佑才讓她遇見這戶好人家。
過了一會兒喬書傑還沒有回來,點兒有些等不及了,便讓顏氏與張二去找。張二卻說自己去就行,點兒也正好想試試這人怎麼樣,便應允了。因見菜涼了,便要人去熱熱所以就想起了曹媳婦,卻聽香兒說讓顏氏放回家了,點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胡嬸子怎麼能讓她這麼早回去?這麼早她就回去了,那工錢怎麼算?”香兒癟著,好惱地瞪著門口,好似想要這樣將曹媳婦瞪回來一般。
點兒看著香兒這樣就樂了,一邊讓她去熱飯菜,一邊說:“我們初來乍道,萬事不要強勢的好,胡嬸嬸做得對。”
“那是小姐你太偏心眼,胡嬸嬸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對!就算她把我弄去賣了,你也覺得她做得對!”想著往日點兒對顏氏的偏袒,香兒就氣惱得不行。
“是,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她把你賣了我估計會真的覺得她做得對!”點兒透著弦外之音地說笑著。
香兒氣極,嘟著嘴就端著飯菜出去了,不一會兒又端著熱好的飯菜一路歡笑地跑了回來,點兒見了好奇問她是怎麼回事,她笑著答:“原以為今天最不高興的人是我,沒有想到還有人比我更不高興的!”說著比劃兩下,笑道:“剛才我從廚房出來,看見二爺了,嘴撅得那麼高,臉黑得跟這酒壺似的!”
說話間喬書傑就進了屋,果然臉色不好,點兒忙接過顏氏端上來的熱臉水,伺候著他洗了臉手,待顏氏與香兒們都走了這才倒了一杯酒問他:“是不喜歡這個院子?”
……,喬書傑搖了搖頭,一仰頭就將一整杯的酒灌了下去。
見喬書傑這樣點兒也不好再問,只勸著他多吃幾口菜,可喬書傑卻跟酒幹上了就算點兒再怎麼哄也只是吃幾口而已,點兒怕他這麼喝壞了肚子,好歹求著他喝了半碗熱湯這才放心一些。
一整頓飯喬書傑都喝悶酒,點兒瞅著心疼,趁著喬書傑要酒的時候她從屋裡出來,找來墨童問:“你跟二爺出去,遇著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