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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本想拉點兒一起去裱糊,推門一瞧見點兒蓋著薄被子在榻上睡得正香,不忍打擾,拿來厚些的被子給她蓋好讓她好生地睡著。

淡黃的紗縵微動,硃紅的楠木架子上擺著各色的瓷器,那架子下頭同色的寬榻上錦被紅豔,雪白的裡襯處露著一張微紅的小臉,腮韻微紅,朱唇瑩亮淺勾,黑髮順著被子邊角柔柔地垂下。這真是極美的一幅畫卷,勾得喬書傑畫性再起,踮著腳將筆墨紙硯搬到屋裡,然後攤開紙走筆如飛。

其實早在數年前喬書傑並不擅長作畫,但是卻不知道從何時起喬書傑又擅長作畫了,自然說不知道何時起的只是一些人給喬書傑留面子的說法,因為只要有心的人一留意便可以從喬書傑畫作的內容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走筆如飛,如有神助,喬書傑依舊運用著他特色的畫風,以大膽的勾勤及簡單的色彩很快地就畫好了他的得意之作。

面對自己的畫作,喬書傑有些痴了,他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痴畫還是痴人,總是覺得看著畫就是看著那懶臥榻上的人,看著懶臥榻上的人便是成了一幅畫!

來來回回,喬書傑嘴裡叨叨了起來,著有黑墨的筆再次飛走,不消片刻,一個身形癲狂的書生斜坐在了榻沿之上,細細一看彷彿還能看出他在唸叨什麼,那輕抬的手腕輕撫在女子的臉上,似輕又怕不夠,似重又怕傷到,那種小心翼翼的不知所措讓人看了都為之著急。

畫,按說已經畫完結了,但是喬書傑卻不想停下來,他的腦子中還有好多要新增的東西,比如說那榻沿下應該再添上一兩個孩童,女孩的手上捧著花兒,男孩子的手上拿著坨螺,在他們的腳邊應該再添一兩隻貓狗,或者是在不遠處的牆上掛上一隻風箏。

這些都是喬書傑腦中的想法,但是他卻沒有畫出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想要畫的根本就不止這些,他怕他一畫下去就再也停不下來。

喬書傑的心中突然之間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不明白這種痛苦的由來,只是掙扎著讓自己清醒將點兒從榻上抱起來放到裡間的床上,待點兒一落床的時候他便迫不及待地伏了上去。倒不是因為慾望的攀升,只因怕看著點兒撅著嘴不滿的睡姿,喬書傑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痴了,又忍不住了!

“點兒,我發覺我都快瘋了!”喬書傑抱著點兒,兩眼死死地閉著,嘴裡喃喃地念叨著。

睡夢中的點兒正在與柳家姐妹打架,正是暢快淋漓的時候卻讓喬書傑箍住了身子,好不氣惱,於是乎雙腳雙手齊用上,一陣撲嗵之響後,喬書傑尷尬地從地上爬起!

“到底是誰瘋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喬書傑覺得又氣又好笑,愣愣地望了點兒一陣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還是得去將點兒打翻的被子蓋好!

第二天清早點兒只覺得渾身上下疼痛,叫香兒把顏氏叫來讓她給自己拿捏拿捏,不一會兒顏氏來了,點兒看見她一幅要出門的打扮便驚奇地問:“你這一身是要去哪裡呢?”

“您不是說要讓我跟當家的去通知王函兄弟及莫家那幾家子嗎?”點兒的記性一向都是極好的,昨天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顏氏簡直不敢相信。

經顏氏一提醒點兒倒是回過神來,遲了片刻說:“算了,不叫他們了。”

“這是為何?”顏氏向來在點兒這裡是隨便慣了的,所以也不避諱什麼有了什麼不通的就直接問。

與顏氏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隱瞞的,朝顏氏使一個眼色然後爬了下去,說:“只是覺得他們既是分出去單立門戶了,我還是少管一些為好!”

顏氏聽了點兒的話倒是笑了,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這倒也是,只要每月將該交上來的錢交上來就好,何必管他們那麼多。”關於點兒傳召幾家分家的原因顏氏頭天晚上也與陳大弄清了,正如點兒所說他們都是分出去單立門戶的,又如陳大所說莫二得罪喬家一是為了生意利益;二也是喬家先破了規矩;三嘛,莫二聯合廬州那幾家反制喬家時並不知道點兒與喬家的關係;再者,就算當初莫二做錯了,最後不是迷途知返了嗎?所以顏氏她也覺得點兒少管他們的事為妙。

在點兒的面前顏氏是極說得上話的,因著她處處都為點兒設身處地地著想,道理雖粗卻是極通的,所以她有時候說一句會頂得上別人說一車話。

今日之事也不例外,經顏氏一開解點兒倒真不怪莫二了,又讓香兒把老胡叫來告訴他不必去了,然後吃了早飯到後院裡跟喬書傑彈琴。

喬書傑剛才早讀完畢從書房出來,見著顏氏與老胡相繼進了點兒的房間,便知點兒與他們有事商量,心知點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