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可擔當不得!”
楊雪蓮娉娉起身,笑盈盈地走了過來,扶著正要上臺階的點兒,很是親熱地說:“雖是如此,可我也該叫你一聲姐姐才對。不管怎麼說,你也是要早先我進門不是。”
點兒很是不喜楊雪蓮對自己的黏糊勁,一點兒也不掩示地抽開手,坐得離楊雪蓮遠遠地,說:“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客氣,我這個人不是有度量的,小心我給你小鞋穿。”
“就算如此,也是應該的!”楊雪蓮答得百依百順。
聽著這軟貼貼的話點兒忍不住發噁心,撇開臉不去看楊雪蓮,只問:“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話音剛落點兒就聽到撲嗵一聲,只見楊雪蓮已經跪到了地上,嚇了點兒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我謝姐姐成全之恩!”楊雪蓮說著就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
原來是這樣,點兒起了身讓過楊雪蓮,對臺階下的香兒說:“香兒,扶楊小姐起來。”
應答聲音卻是兩個,點兒詫異地看著二人,楊雪蓮的香兒連忙蹲□子朝點兒稟告:“二奶奶,奴婢也叫香兒!”
點兒看見她已經大起的肚子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稍後才說:“去把你們小姐扶起來吧。”楊香兒應了一聲,忙上了臺階,笨拙地將楊雪蓮扶起來,點兒看著兩個都大了肚子的主僕心裡頭的那個噁心感更盛了,想要儘快結束這次會晤,便說:“這也算不得我什麼成全不成全的,這是你們的緣份。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吧,免得讓別人看見了說些風言風語你不好受。”
明顯的逐客楊雪蓮豈會聽不出來,她的事情還沒有辦法呢,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可惱點兒又不往孩子身上說,急中生智便又撲嗵一聲跪了下去。
“你這是怎麼了?”點兒已經很不耐煩了,她覺得這個楊雪蓮太難纏,比鴛哥與柳荷討厭多了!
“我再謝姐姐的救命之恩!”楊雪蓮一改剛才的溫婉的模樣,悲悽悽地朝著點兒又磕了兩個頭。
點兒咬著牙轉過身,盡著最後一絲耐性說道:“行了,該謝的都謝過了,走吧。”
“姐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不接茬,楊雪蓮急了,忙以膝代步上前將點兒抱住,連哭連說:“我這兒要跟姐姐賠罪,以前聽人說姐姐如何如何,今日才得知竟是我錯了。要不是姐姐寬宏大量,我跟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如此大恩大德請姐姐再受我一拜。”
楊雪蓮說著又咚咚地磕了兩個響頭,點兒被纏得沒有辦法,只得彎下腰去勸她:“行了,用不著說這些話,既是二爺的孩子那也就是我的,豈會看著他遭罪!快些來!”
聽得點兒終於提到了孩子上,楊雪蓮暗喜,很是乖順地依著點兒的話站了起來,然後悲悽悽地說道:“我看姐姐面色不好,這是為了哪般?”
這是楊雪蓮與香兒準備好的暗號,香兒聽了連忙過來,湊在楊雪蓮的耳邊低語兩句,楊雪蓮先是一驚,然後是大驚失色地跪下,朝點兒又求了起來:“我實在是該,怎麼的這般不會說話,惹起姐姐的傷心事!”
“你這又是怎麼了?”點兒感覺自己的耐性已經用完了,心道你要跪什麼時候跪不行,非得在今天跪,成心讓人看了說自己呢!
楊雪蓮一臉驚恐地說:“我忘記姐姐您曾有過孩子!”
這下子倒真勾起點兒的疼腳來,頓時點兒面色大變,眼神也變了。
瞅見點兒以奇怪的神色瞧著自己的肚子,楊雪蓮有些害怕了,連忙往後縮,一邊縮一邊悲悲悽悽地求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雖是傷心,但點兒並未多想,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不管你的事,起來吧。”
楊雪蓮唯唯諾諾地起來,小心翼翼地瞅著點兒,試探性地問:“姐姐是不是因為小產傷了身子,才多年不孕?”也不管點兒有何反應,她立馬又說:“姐姐不要多,我,其實我也小產過,也傷過身子。因著同樣的(炫)經(書)歷(網),所以問一問,看是不是跟的情況一樣。”
聽得楊雪蓮這樣說點兒倒是來了興趣,轉過頭來看著楊雪蓮的臉,不見她有什麼偽裝,又將神線移到她的肚子上,好久後才問:“如何?”
一聽點兒這樣問,楊雪蓮高興得不得了,忙笑著答:“我傷了身子,也是好幾年沒有生養,只是去年我父親病重,我回來看他,正巧他有一個同僚也來看他,此人醫術了得給我開了個方子,我用了後,今年果然……,就有了。姐姐若是信得過我,我明兒就把方子給你拿來,可好?”
對點兒來說這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