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都問他是怎麼回事,喬書傑笑了笑:“一箇舊熟人!”
見喬書傑不願意多說,大夥兒也不好再問,正好那個施老爹地又端了熱薑茶過來,大夥兒也就爭著吃薑菜沒有人追問這事。
喬書傑見施老爹把薑茶交給了別人,便請他走了出來,問:“剛才那個位嫂子來這裡多長時間了?”
施老爹眯著眼睛望著喬書傑,笑著說:“剛才看你跟她說了半天話,你們早就認得了吧?”見喬書傑點頭,施老爹嘆道:“真是一個苦命又了不起的女人啊!一個人養著老又養著小,幸虧還有一個弟弟,謀了一個好差事,要不然就那一個老爹,一個男人,吃藥就得把她拖死。”說到這裡這老爹才像是昧過來,急急地說:“要說到這裡多久了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來之前啊,就有她了。我聽邊上的鄰居說,跟咱們小姐一起來的,許是有三五個月了吧。”說罷施老爹又眯起眼長嘆起來:“咱們的小姐可是一個好人啊,可惜也是一個命苦的!”說著就一搖三晃頭地走了。
聽得那一聲聲的“小姐”喬書傑就只覺得心突突地直跳,聽得房後又有熟悉的聲音響起他正要去看,便見樂悅低聲地驚呼:“他們怎麼在這裡?”
喬書傑轉頭一看,見樂悅瞠目結舌地看著左上方,他也便瞧了過去,頓時也是驚得眼突口張,那不是老胡麼!囡子端著一個木盆站在他身邊,顏氏正拿著一根竹竿戳著晾衣杆上的衣服!
“老胡這一家子在這裡那麼點兒必在這裡!”想著那雙又圓又亮的眼睛,喬書傑的心就止不住地狂跳。想要衝上去,又怕自己去了嚇著點兒,更怕的是點兒見了自己又躲遠了。
就是這樣喬書傑躊躇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了,施老爹拿出了酒飯招待大家他才回過神來。為了給自己壯膽,喬書傑格外多吃了兩杯酒,趁著酒勁便上了東面兒的石階路,到了屋簷下又膽怯了,一溜煙兒地又跑了回來。回來後喬書傑又吃了兩杯酒,只覺得頭髮昏昏地又上了石階,到了屋簷下又膽怯了,接著又跑了回去。
瞅著喬書傑來來回回地跑,一次比一次狼狽,每次回來都比上一次喝得都多,心裡奇了都問他:“喬兄,你這是怎麼了?”
喬書傑蔫搭搭地垂著腦袋理也不理眾人,只是猛灌著酒,然後衝出門去,不一會兒又蔫搭搭地退了回來。最後一次回來,喬書傑抓著樂悅的手就不松,閉著眼睛滿臉痛苦地直跟樂悅說:“你說一下,上次你調戲點兒時是怎麼想的?”
沒錯,樂悅調戲過點兒,就是那年喬書傑第一次去桐城的時候,那次七七夜晚,喬書傑讓點兒女兒裝出遊,讓樂悅給盯上了,第二天一早跑來客棧鬧。
說起這事樂悅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不是他臉皮薄,實在是大家研究的目光太嚇人了。扯開喬書傑的手,求道:“大哥,這都過去好些年的事了,你怎麼還提?我都跟你道歉超過八百回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想問問你,咋那麼大的膽兒的!”喬書傑有些口齒不清了。
“要說這個啊!”樂悅鬆了一口氣,接著換上洋洋自得的表情長嘆一聲:“要說這個我可有得經驗可尋了!”
“少,少廢話!趕緊的,說!”喬書傑伸手拍了樂悅一巴掌,兩眼直冒火。
這下子樂悅也不敢耽擱了,忙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看著她好了,就想要她!”
“就這樣?”喬書傑翻翻眼皮,打了一個酒嗝,“就這樣你的膽兒就肥了?”
這話說的……,樂悅翻了一個白眼,兩手一攤:“啊,就這樣,我膽兒就肥了。我就敢去調戲她了!”
“呵呵……”喬書傑趴在桌上就是一陣傻笑:“你為什麼就只去調戲她呢?”
見喬書傑問得細了,大夥的耳朵都豎了起來,樂悅知道喬書傑醉得可以,也大起了膽子說了起來:“就因為她那雙眼睛,就讓我忍不住去調戲!”說著神醉地敘述起來:“那雙眼睛,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大倒是其次,黑也是其次,亮也是其次。只說它裡面含的那種天真,純潔,就讓我忍不住去……”
啪!好大一聲脆響,成功地阻止了樂悅的美好回憶,喬書傑軟趴趴地支在桌上,臉上露著笑,眼裡卻透著火,聲音有些陰深深的,挺嚇人:“你小子不知道吧,我是醉身不醉心,雖是站都站不起來了,明天照樣記得今天你說的話!”
聽得喬書傑這樣說,樂悅吞了吞口水,怕怕地後退了兩步,後悔不迭地說道:“這不是你要我說的嗎?”
“你小子,找死!敢惦記我老婆!”喬書傑抓起桌上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