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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琳琅見自己的期盼成了空,難免有點失望,可轉而間卻也和眾人一起取笑。葉青虹任由男人香軟又略帶豐滿的身子靠著,而她自己卻目不斜視,只是喝自己的酒,聽了眾人的取笑也只是微笑以應,並不作聲。扶桑本是在青樓裡混慣了的男人,閱人無數,不知有多少女人見了他便移不動身,況且他自認為自己這個身子風情萬種,不比任何男人差,可如今卻只見葉青虹面不改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裡不由對這個俊美的女人起了莫大的興趣,於是便一扭身貼上葉青虹的左半邊身子,在她耳邊輕笑嬌聲道:“您倒是看奴家一眼啊……”葉青虹但笑不語,心裡卻有種奇異的感覺。這個扶桑,她不是不想多看,只是感覺這男人的眼眸深處,有種潛伏著的強烈慾望,雖然目光流轉時風流嫵媚,可某個瞬間,卻露出彷彿窺探獵物一樣的神情。葉青虹閱人無數,自然知道這男人是風塵中的高手,只怕與自己不相上下。這樣的人,只要見了面,不出幾個回合雙方便都可感覺出來。只不過物極必反,葉青虹現在的口味偏偏喜歡清淡的,就如憐月那般清純可愛的倒很對她胃口。對著這個慾望強烈的男人,她只感覺自己要被別人當成餐盤裡的美味,頓時全身都似不舒服起來。見扶桑粘上自己,葉青虹不由轉頭看了看男人,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邪笑著小聲道:“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所以就別怪我不解風情,四小姐倒是盼著你呢,趕緊識趣些吧……”說完,便放開手轉過頭,理也不理他。扶桑自幼便在這風塵中打滾,此時又哪會不知道葉青虹的想法,只是望著她黑亮妖嬈的鳳目,男人身子裡的某處潛伏的野獸似乎一下子便覺醒了般,所有的神經都叫囂著想要霸著她不放,此時聽葉青虹滿臉不屑,又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心裡不覺動氣,嫵媚的嬌笑也有些僵硬,可一時間卻拿她沒有辦法,暗中不由玉牙緊咬,一萬個不甘心,可當著眾人,卻也只能端杯飲酒地掩飾過去。好在此時邵琳琅已經又開始招呼客人,鼓樂聲漸起,眾人不論甘心與否,都只管與自己身邊的小倌兒們調笑。只聽邵琳琅笑道:“剛剛行酒令,梁掌櫃的故事說的好,下面只怕是輪到葉大小姐,不知少當家的有什麼好東西給我們開眼啊?”葉青虹見扶桑老實了不少,心裡便稍安穩了些,聽見邵琳琅這話,於是便笑道:“葉某不才,詩詞歌賦樣樣平常,倒想不出什麼能拿的出來的。”那梁非爭聽了這話,便將要給小倌兒灌的酒放下,不動聲色的道:“少當家還有什麼放不開的,梁某連剛剛那般不入耳的段子都講了,您還擔心些什麼?難道看不起大家不成?”葉青虹原本是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節目可演,在棲鳳國,她即沒讀過書也沒做過官,所以只管推辭,可此時聽了梁非爭這話,卻有些微怒。這個梁掌櫃的來歷不明,但顯然不是什麼平平之輩,邵琳琅今天這宴席八成是為她而辦,席間的眾人除了童青和自己外,應該都是知道內情的,雖然猜不出她們具體打的是什麼主意,可葉青虹也能知道個大概,無非是錢財與鹽運兩樣。如今看來,錢財倒也是其次,只怕鹽運的機率更大。想到這兒,葉青虹便笑道:“梁掌櫃這話從何說起,實在是葉某人不才,不過既然各位盛情如此,那在下只有獻醜了。”說著,便轉頭向伏在她身側的一個小倌兒耳語了幾句,只見那小倌兒忙笑眯眯地點著頭閃到屏風後了。葉青虹在這裡又道:“剛剛梁掌櫃的故事真是奇聞,葉某很感興趣,想到幼時曾經聽過一首不錯的曲兒,意思倒和梁大人的相差不遠,今天在下就獻醜哼唱幾句,給各位助助興。”話音未落,只聽屏風後鼓樂之聲漸起,葉青虹鳳目環視一下四周,最後在童青身上停頓一下,閃亮的目光卻又輕輕飄過去,只以手中銀箸輕擊玉盞唱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美得無處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寧死也無憾國色天香任由糾纏 那怕人生短你情我願你來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雙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萬眾齊聲高歌千古傳你看遠山含笑水流長生生世世海枯石爛今朝有你今朝醉呀愛不釋手你的美莫等閒白了發才後悔今朝有你今朝醉呀愛不釋手你的美讓我抱得美人歸…………………清悅的女聲帶著股瀟灑不羈的勁兒,隨意自然又婉轉動情,不由使席間眾人都聽入了迷,歌聲已住,沉默了片刻,卻聽司空悠然朗聲笑道:“好一個‘今朝有你今朝醉,愛不釋手你的美’,真是好曲好歌好唱腔,果然不俗!”眾人聽了她的話,連忙著擊掌叫好,梁非爭一邊叫好,一邊目光閃閃地看了葉青虹半天。邵琳琅只感覺此曲甚合她心意,倒是高興的很。葉青虹自歉了一番,轉頭間卻見童青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於是便送她淡然一笑,可這位童將軍不知怎麼的卻一扭頭不再看她,像是被人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