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是定禮,便高興地回方家報喜了。這邊田氏拿了那金首飾,在自己身上比了半天,這才戀戀不捨地包好了,拿著便去找兒子。到了葉青虹的房裡,只見兒子正在燈下繡花呢,那淡黃的燈火照著他年輕的小臉兒,越發招人疼。田氏見了兒子也顧不得許多,忙就將那親事講給他聽,又說方家如何如何好,將來去了又是享不盡的富貴。可是隻任田氏講的滿嘴冒沫,那葉青風倒只管慘白著一張小臉兒不做聲,直等父親說完了,他這才放下手裡繡著的荷包顫聲道:“爹爹,您可是糊塗了?怎麼能把孩兒嫁給一個比您還年長的女人?”田氏聽了這話,不由一頓,緊接著卻又拉著兒子的小手道:“我的兒,你不知道,這世上的女人啊沒有一個好東西,越是年輕的越愛沾花惹草。你看你大姐,說是就要娶皇子了,可還不是又把憐月那個賤人弄了進來?又疼的什麼似的!這些情啊愛啊的都沒用,只有手裡有了錢才是最風光的。方家的妻主年紀是不小了,可年紀大了知道疼人兒啊,況且那算命的說了,只有三月初三生的男兒家嫁了她才能生出孩子來。若是你將來再生了孩子,那方家哪個敢不敬你!?到時候只怕比誰都強呢!”葉青風聽了父親的這一番話,心裡只管疼和像刀絞一般,將那手裡淡藍色的荷包緊緊握住哭道:“爹爹,不管您怎麼說,孩兒還是不能嫁。別說那方家拿三千兩黃金做聘禮,她們就是拿著一個金人兒來,青風也是不嫁。您……就別再說了……”田氏聽了兒子這話,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只管厲聲道:“好你個不孝的小賤人!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現在居然敢不聽話了!想當初懷你的時候知道你是個男兒身,我多少次想把你打下來,可倒底沒捨得。好吃好穿的養你這麼大,現在又給你找了有錢的妻主,可你倒好!早把你爹我的辛苦忘了個一乾二淨,說什麼不嫁,我看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葉青風聽生父這樣罵自己,早就哭得小臉通紅,撲通一下跪倒求道:“父親……父親……您這輩子只有我一個兒子,怎麼捨得我去服侍那樣一個人?那方家那麼多夫侍,孩兒進去要是有了孩子還好,若是沒有,只怕是想活著出來都難。您怎麼就捨得拿那三千兩金子換孩兒的命啊……”田氏聽了這話,心裡也有些軟,可嘴上卻道:“你胡說什麼?誰讓你去送死。不說別的,就說你現在這個身份,哪還能嫁個什麼好妻主?我們田家無權無勢,這些年來受盡了主夫的氣,要是你還不爭氣,我真是死也不瞑目了……”說著也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