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一番。“啪!”的一聲,只見柳氏只聽了一半就將手裡的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忽地站起身來厲聲道:“你這話可當真!”玉湘被嚇了一跳,可卻馬上回道:“奴才所說句句當真。”“好啊……”柳氏絞緊了手裡的帕子,咬牙切齒地道:“去!派人去把那個小賤人給我拖來!越快越好!”玉湘見主夫氣的神色都變了,不敢耽誤,忙轉身準備下去,可剛走到門前,卻聽柳氏又厲聲道:“還有那個老不死的李氏,也一併給我帶過來!”玉湘不敢怠慢,忙連聲答應著下去了。柳氏手扶著一邊的桌子,只覺得血氣直往上湧,不由恨恨地道:“敢毒殺我的親生女兒,好,好,你們任家調教出來的好人,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硬骨頭。”沒一會兒,只見幾個身強力壯的侍人便帶著兩個人到來到了柳氏的正房前。此時柳氏剛剛梳過了頭,他身後站著的流月見主子臉上氣的都鐵青了,便一聲不響地帶著幾個還未嫁人的小侍出去了。柳氏端坐在正房中的椅子上,一雙手緊緊地纏著帕子,強壓心頭怒火打量著被帶來任傾情和李氏。那天去青龍寺上香的時候,他其實是見過這位任家的大公子的,當時只覺得他清麗脫俗,又帶著那麼點子天生的高傲倔強,想必將來能是個當家的好人才。可卻不想現在娶過來的是卻這麼個謀害妻主的小賤人。任傾情此時身子虛弱的緊,昨天晚上被葉青虹折磨的暈死過去,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醒來,卻發現自己泡在浴桶裡,身邊侍候的只有李氏和翠竹一老一小兩個,那李氏早扒在一邊哭得不成樣子。任傾情動了動身子,想勸勸乳公,可頓時只覺得全身痠痛的厲害,竟似被施了酷刑刑一般,眼淚止不住地就掉了下來。又想起昨天晚上被葉青虹折磨的情形,便一心想著尋死,可偏偏身子卻動不得,只能嚶嚶嚀嚀地哭了半晌。泡過了澡,李氏和翠竹又忙著服侍他躺下,可他哪裡躺得住,身上的痠痛和心裡巨大的痛楚折磨的他片刻不得安寧。而且一想起葉青虹那雙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鳳目輕蔑地看著自己,他的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挖空了,難過的要死。這是為什麼?自己不是最恨嫁給她的嗎?不是一心想用毒藥害死她嗎?可是現在為什麼難受的卻是自己?想著想著,不覺更加難過,只盼著身子一能動便想法子一死了事。心裡這麼琢磨著,身子卻乏的厲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可剛剛睡了沒一會兒,卻只聽一陣吵雜聲,原來是葉家正夫身邊的玉湘帶了人過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闖進來,二話不說便衝上床來將他拖起來。那守在一旁的李乳公見了忙上來攔住,心裡知道這事兒怕是瞞不住了,可嘴裡卻仍求道:“各位小哥哥,我們家公子年紀小,身子弱,請各位高抬貴手放過他吧,有什麼責罰老奴願一個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