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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李橫舟冷下了一張臉,眼神有意識地往說得最兇,最狠的人之間穿梭,釋放出陣陣冷氣,直到把人凍趴下才罷了休。一個個說的最起勁的人,眼下卻慢慢往人多的地方退去,不敢造次了。

局面在李橫舟的冷眼下控制住了,機靈的傭人們趕緊上剩下的菜,來堵住這群人的嘴巴。飯後,客人離去,李夫人的計劃告敗,反而自己丟了個大臉。

“雪梅,橫舟,你們跟我進書房。”老將軍發了話。

倆人亦步亦趨地跟著老爺子,調整步伐,跟在老爺子的後頭。最後一個是李夫人,等前面倆人進了書房,她自覺地把門關上了。

剛坐下,老爺子的問話緊隨而來,“雪梅,你糊塗啊,橫舟你也不勸著她點,今天的事可丟大發了,李家和王家的臉都被你丟乾淨了。”

面子問題,是大家族最關心的,而李夫人自以為是最好的一招,恰恰把兒子是同性戀一事廣而告之,再想遮掩卻成了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面子丟了就丟了,關鍵是把他們拆散了嗎?你不要看我老了,但我眼睛亮著呢,李恆和那個叫江程經此一事,反而情比金更堅,來日倆人還得感謝你這個媒人。”老爺子嘲諷著幫女兒今天的利害關係理清。

李夫人細想,果真和她爸說的一樣,她今天搬了石頭砸自己,別人相安無事,她的裡子面子可全沒了,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李夫人暗暗懊惱著,越想越覺得弄今天這一出,不如早答應了他倆。“爸,你看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心裡不是有主意了嗎?何必問我。”到了現在,除了答應,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可我不甘心,江程他配不上小恆,既無權,也無勢,門不當戶對,對小恆的事業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這種人進了咱們李家的門,純粹是來吃白飯的。”李夫人在口頭上把江程扁得一無是處。

“雪梅,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市井婦人那套,動不動就講門第、利益,按你的邏輯講,我和你媽在一起豈不是個天大的錯誤?”老將軍反問。

“我,我......”李夫人噎住了,說不出話來反駁。

“唉,真是孽,也是緣啊。雪梅,你還記得你哥哥嗎?”老將軍嘆了口氣,講起了陳年往事。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她的哥哥,國家的英雄,世上最好的哥哥。雖然他冷著張臉,常被人稱為“冰山”、“酷哥”,但是他對唯一的妹妹有著的是溫柔的笑容,安撫了她一次次人生道路上的失敗,最終破繭成蝶,翱翔於藍天下。

銘誠,你是我一輩子的痛,我在想當初如果是我救下了你,是否心境會大不相同呢?畢竟你比我通透,懂得開解自己。不像我,你一出了事,我就立馬調了職,不敢再見任何戰友在我面前倒下。

“小恆和他舅舅很像,一樣的性子,一樣的性向。你哥哥有天,忽然和我說,他喜歡上了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當時我的反應和雪梅你差不多,震怒,反對。你哥哥和我發了好大的脾氣,我們最後不歡而散。卻怎麼也想不到,那是我們父子倆最後一次見了,不久,軍隊裡傳來了他殉職的訊息,我好恨,為什麼沒有他和那個男人的事?”老將軍想起往事,悲傷直衝他大腦,老淚縱橫。

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一痛,而白髮人送黑髮人卻更痛。

“爸爸,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李夫人驚詫於她哥哥的往事。

“爸爸,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李橫舟很好奇能令一向沒心沒肺的銘誠動了真情的人是何方神聖。

“橫舟,你認識的,陸霖雨,雲天的主人,你們那次任務的刺殺物件。”

“是他。銘誠走了後,他也不知所蹤,有人曾在歐洲的一個小鎮見過他一面,和他在一起的是個東方男子。”李橫舟把陸霖雨的情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心中卻為自己的兄弟不值。

“爸爸,我懂了。”李夫人點了點頭,她知道爸爸話中的深意。

此後,李夫人開始學會和江程相處,雖仍有些不習慣,但她正朝著好“婆婆”的目標前進。

李恆和江程不知道為何李夫人進去一趟後,態度改變了不少,也不再針鋒相對他們,且接受了他們的戀情。然而,李恆卻感覺媽媽的變化和他從未見過面的舅舅有關。

“江程,我帶你去見我舅舅。”晚上,運動過後的李恆在江程耳邊聊起了他舅舅。

“恩。”江程對李恆的舅舅,一個大英雄樣的人物,很好奇。

第二天,倆人帶著束鮮花進了烈士墓園。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