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他羅藝久鎮涿郡,乃是我朝開國元老,德高望重,豈是能打的?這一時便閒了下來,不如調某去魏城與吾弟天錫換換,好為主公去打唐壁那廝。”伍雲召將楊二等人引到帥府坐定後,便開始高聲抱怨起來,顯然不斷的勝仗讓他開始有點嬌氣了。當然,這時他有驕傲的本錢,放眼大隋朝這時能與他一戰者實在是太少了些,那李小四、裴三公子還在讀小學呢!就現在14歲的羅成還有可與他一戰的實力。
“呵呵!雲召兄長啊!可曾聽說突厥犯境一事?”楊二喝了口茶,笑呵呵的問著一身豪邁之氣的伍雲召。
“主公,末將豈能不知?但云召現為范陽郡守將,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孫將軍立功,徒奈我何!”伍雲召睜大雙眼看著楊二回答著,不知為何要問起這事。
“雲召將軍你卻不知此番突厥大兵南侵我五原一帶,晉陽李淵又不派援兵增援,更沒有出擊其側翼以減輕我五原圍城之敵壓力。本王料不出兩月五原必失,屆時我朝將退守朔方、靈武二郡,若二郡再失,則京城危矣!”楊二一席話後,帥府內鴉雀無聲,個個面色沉重。
“本王貴為皇子,豈能袖手旁觀?故欲請動雲召將軍親率白馬義,由此經平城翻越太行山餘脈,出陰山直擊大漠深處,效漢之霍驃騎長驅2000裡攪動突厥後方,威逼其哈爾和林牙帳,迫沙缽略汗退兵五原城。不知將軍可有膽魄一戰?”楊二說完看向伍雲召。
伍雲召聽了楊二一番戰略部署,略作思索後大笑道:“記得主公當初讓末將組建白馬義從之時便說過,我軍本為千里奔襲實施斬首之用,去冬我部千里突襲了吐谷渾王城一舉改變戰場態勢,可謂大獲全勝。此番無非是多了千里之地罷了,艱險之處無非是在翻越陰山之時,出的陰山便一馬平川,茫茫草原由我縱橫馳騁,豈不快哉?”說罷,只見伍雲召起身深施一禮道:“請主公下令,末將願親率本部掃蕩大漠,促突厥退兵回返。”
“雲召兄長,此去雖是掃蕩突厥後方,但其通往牙帳之路上不下百餘零星部落,若是被其拖住反陷其中亦是極為危險的。將軍此去不為擊破其牙帳,只為虛張聲勢,行圍魏救趙之計矣!沿途突厥部落能打則打,反之當避開,以免被其糾纏。”楊二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以免伍雲召逞一時之強。
“主公放心!雲召非是有勇無謀之人。定在突厥後方演一場大戲出來,不信他不退兵回援。”
“嗯!好,本王為你此行特安排一人同行。”說完,轉身將凌敬帶至伍雲召面前,介紹道:“雲召將軍,這位便是凌敬先生,他可作汝之嚮導,也可為汝沿途謀士,將軍若有疑慮便可與凌先生商量。當確保先生安危為宜。”
伍雲召見楊二如此說,忙起身與凌敬見禮,說道:“主公放心便是,末將必定保的凌先生無虞。”
“你這裡5萬人馬,只需分2萬出擊,此去路途遙遠,可一人3馬,本王派來護兒和左天成二將與你隨行,作你副將。你去之時與薛萬徹將軍暫作交接,由薛將軍暫代汝職鎮守范陽。”
楊二言畢,提及的幾位將領齊出,同聲應諾下來。
經過兩日的準備,伍雲召已從自己5萬部署中精選了2萬精銳,其中大多數都是曾參與奔襲吐谷渾伏僾牙城實施斬首慕容單于的老兵。這些老兵極擅奔襲作戰,經驗非常豐富,裝備也是晉軍中最好的,除了標配的甲、盔、盾、槊、橫刀和連弩外,每人鞍韂袋中都還配有十枚轟天手雷,這是楊二所有部隊中僅有的。
“每人3騎,其中一馬專為馱一名士兵的供給,單兵口糧一定要多帶,確保40天之用。儘量減少傷亡,能用弩箭的絕不近戰。回來時,本王不要繳獲的金銀,亦可不要牛馬,但要儘可能多的俘獲突厥百姓,能不殺則不殺。”楊二對身邊的伍雲召和凌敬二人輕聲說道。二人點頭應允。
第三日,天色放亮時,排列整齊的2萬白馬精銳在楊二等人的注視下,由伍雲召等眾將率領出北門往西北方向疾馳而去。1人3馬帶來的震撼,讓大地為之震顫。
回到帥府臨時行營書房中,楊二看著桌案上的地圖,思緒萬千,看著北方廣袤的大地,久久不能平靜。距離范陽城較近的燕雲一帶都是北平王羅藝的屬地,因有橫亙的陰山和東西走向的太行山北麓餘脈阻隔,突厥幾乎無法翻越來攻,羅藝重兵主要面向正北面的奚、契丹和東北部的高麗。涿郡以西的所謂燕雲十八州還未出現在地圖中,只有寥寥數個州的名字存在。這片廣袤的數百年後稱為燕雲十八州地區還屬於尚未開發階段,羅藝在這個區域駐軍極少。
“世兄,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