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激將,她到底還是沒下來面子:“好,容銘遠,我就喝三杯,喝完我就走了。”
“沒問題!”容銘遠爽快答應,三杯一起倒下來。
五十二度的高純度白酒啊,容銘遠可真狠,說三杯,竟然是透明杯子的三酒杯,別說三杯了,一杯就能將一頭大象給灌倒。
宋若初厲眼掃著容銘遠,冷笑:“容總,我們上輩子有仇嗎?”
“宋小姐此話何解?有仇嗎?我怎麼覺得我們是有緣呢?宋小姐讓我覺得一見如故。”
“呵呵,容總真會開玩笑,就算有緣也是孽緣,長了一張跟你前妻一樣的臉,我真是覺得不幸,希望你說話算話,別再***擾我!”語畢,她就端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真的是五十二度啊,那一口喝下去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她就覺得胃要灼穿了。
才喝兩口,就捂著嘴跑去外面吐了。
蹲在洗手間的洗手檯上,吐得昏天黑地,難受的幾乎要將內臟摳出來。
她都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痛苦的捂著心口拿出手機準備給老鍾打電話,她這個樣子,鐵定是沒法自己回去了。
就知道容銘遠不安好心,下了套子給她跳,她剛把號碼撥出去,可,原本放在耳邊的手機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掌心,她還有些不明所以。
“我送你回去吧。”竟然是容銘遠的聲音,他不知道何時來到她的身後,抽走了她的手機。
她驚得倒抽一口氣,聲音啞然:“這可是女洗手間,你怎麼進來的?”
他用手指比了個走的姿勢:“正大光明走進來的啊。”
手裡還拿著她的手機,掐斷了剛剛撥出去的號碼。
宋若初咬牙,頭疼欲裂:“把手機還給我!”
可他舉高了手,她就順勢撲過去,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攀附在他身上,不停的磨磨蹭蹭,想努力把手機拿回來。
也根本沒有意識去注意自己現在的姿勢,到底有多曖~昧多不恰當。
擁著她柔~軟的身體,她身上特有的迷人的暗香不停鑽入他的鼻息,那種熟悉而久違的味道幡然湧上心頭。
容銘遠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只想把她抱得更緊,更緊,甚至想把她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那麼熟悉的味道,她怎麼可以不是蘇染!
他的手不知何時緩緩下落,宋若初拿到了手機,鬆了一口氣剛想退開,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容銘遠打橫抱起,大步朝酒店外走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靠在他的懷裡,挨著他那麼近,她覺得難受,很難受,打心眼裡抗拒,所以不停的踢蹬著自己的雙手雙~腿,想給老鍾打電話,可是手機又被他搶走了,踹人了自己的兜裡。
她生氣的哇哇大叫,酒精令她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手腳又使不出力氣來,最後只能任由容銘遠抱著走。
酒店外風大,風一吹,她就更加難受了。
他找了個避風口站立,等著車童把車開上來。
宋若初痛苦的捂著
嘴:“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可他,依舊站的筆直,不為所動。
所以,最後,她吐了。毫不客氣的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
濃烈的酒酸氣難聞的令人作嘔。
他蹙了蹙眉,她無辜的笑著:“我說了要吐了,是你自己不肯放我下來。”
心口還是覺得燒得慌,若被封先生知道她這樣失態,肯定饒不得她,而且孩子們還在家裡等著她回去。她又激動起來:“啊,我要回去了,你放我下來——”
容銘遠的車自己開上來了,他強忍下那難聞的氣息,放輕了語調:“你乖一點,別亂動,我這就送你回家去。”
“真的?”宋若初傻傻盯著他在廊燈下俊逸清朗的面容,笑了,“可是你也喝酒了,怎麼送我回去。”
“有司機。”他抱著她,鑽入了車子後座。
車子後背極其舒適寬敞,司機與後座之間又隔了黑色玻璃,私~密性極好。
宋若初呵呵笑了兩聲,心無城府:“那就謝謝你了,我住在xxx。”她竟然還能準確的報出自己所住的地址來。
容銘遠的外套留在了酒店,隻身穿著黑色襯衫,鑽石般閃亮的紐扣在漆黑的車內顯得格外搶眼,她低頭,慢慢把玩著那精緻昂貴的美麗釦子,無意識的喃喃自語:“這個釦子ting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