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刻就拉下了小臉,封言熙更是飛快的跟封景墨說再見:“爸爸,我和一一還有家庭作業要做,再見。”
說完,也不等封景墨說話,封言熙自動切斷了通訊。
封景墨有些無奈,他們好像一直都很排斥宋若初。
看到黑下來的螢幕,宋若初卻暗中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封言熙,宋若初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和緊張的感覺。
封景
tang墨將她擁入了懷中,問她:“怎麼了?怎麼感覺那麼累呢?”
宋若初依靠在封景墨的肩膀上,滿腹心事,卻不能告訴他,這個男人,現在她是真心的喜歡上了,一個優秀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對她好,不管是誰,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傾心的吧?
“景墨,鄭家對容氏的撤資不能挽回了嗎?”
閉了閉眼睛,她還是將這件事情給提了出來。
封景墨疑惑的看著她:“這不是你的主意嗎?讓容氏破產,封家開啟中國的市場就會容易的多,現在,差不多可以進行第二步了。”
他眼睛裡含著濃重的自信,關於事業這方面,不管你承不承認,封景墨一直都是佼佼者。
宋若初咬著牙,忽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她暗自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慢慢的開口:“景墨,我覺得對容氏還是先放一放比較好。”
“為什麼?”
封景墨挑眉。
“我現在正在容銘遠手下做策劃,如果能得到容氏內部的資料,會更容易將容氏徹底的驅逐出榕城,這樣不是更好嗎?”
容若初冷靜的說著,眼睛裡帶著堅定:“景墨,這次就先放過他們吧,要不,我在他們那裡做策劃,連該付我的錢都沒有了。”
說到最後,宋若初已經是一副開玩笑的口吻,封景墨家大業大,根本就不在乎她掙的那麼一點錢,但看她那麼迫切的渴望自己掙點錢,他也就應下來:“好吧,等一段時間也行,若初,你開心就好,等著,我這就去給鄭志遠打個電話。”
“嗯。”
宋若初微笑著。
等到封景墨起身離開,她總算是鬆了口氣,她忽然悲哀的發現,就算她現在看似自由,所有的一切依舊掌握在容銘遠手中,她就如同他手掌心裡面的螞蟻一樣,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把她捏死。
那邊,封景墨打完了電話,鄭志遠暫時撤銷了對容氏的撤資,宋若初笑著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謝謝你,景墨,謝謝你這麼愛我。”
封景墨寵溺的看著她,將她抱緊了:“說什麼傻話呢。”
幸福很輕盈,就像美麗而虛幻的泡泡,但總歸是要有被現實戳破的一天的。
蘇染沒想到,會在門口看到喬鎮遠,看樣子,他已經站在門口很久了,她一開門,喬鎮遠有些站不穩的握緊了柺杖。
蘇染眼睛一沉,就想要關門。
不是不能面對他,她只是還沒想好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個陌生的“父親”。
這兩個字,可能對別人來說,是依靠,是信賴,是支柱,可是對蘇染來說,以前這兩個字是名詞,現在這兩個字是傷害。
喬鎮遠上前一步,出聲:“染染,我想跟你談談。”
蘇染眼睛黯了黯,她低下頭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到喬鎮遠身上:“喬老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談的了,我姓蘇,不是你們喬家的人。”
她以前不需要父親,現在更不需要。
蘇染拒絕了喬鎮遠的談話,但終究是不忍心看他一個老人就那麼低三下四的站在自己的門外,最後,她還是讓喬鎮遠進門了。
喬鎮遠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了一下蘇染住的房間以後,默默的嘆了口氣,她是喬家的女兒,現在卻寧願寄居在別人的屋簷下,也不想要他給她的喬家百分之五十的財產。
“染染,我知道這個事實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我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父女,雲深走了,我老了,喬家的事業,需要交給你。”
原來他今天並不是來求得自己原諒的,居然是讓自己接手喬家的產業?
蘇染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她拿起了包,不願意自己對喬鎮遠出言不遜,乾脆出門:“喬老爺,如果你想在這裡,就在這裡坐著吧,記得走的時候給我鎖好門。”
她飛快的說完,跑了出去。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去哪兒,只是不想面對喬鎮遠罷了。子牧電話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