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飄萍子林中逸之女,又在洞庭君山見過厲害,怎的竟敢來此縱火焚莊,招惹生平睚眥必報的軒轅莊主?還不乖乖與我束手就縛,聽候發落?”
林凝碧淡淡看了病純陽元元道人一眼,櫻唇微撇,滿臉堆著哂然不屑神色,冷笑說道:“就憑百毒孫臏軒轅楚那點名頭,及你這幾句話兒,就想叫我束手就縛?”
病純陽元元道人也知道對方既敢放火,必不肯輕易就範!遂向風火頭陀法悟,略使眼色,法悟會意轉身,擋住了林凝碧的下峰退路。
林凝碧眼角微瞥,看出他倆是想生擒自己,不由柳媚微挑,嬌靨上浮現出半絲森冷笑意。
元元道人伸手肩頭,嗆啷微響,撤出自己的喪門長劍,向林凝碧獰笑說道:“你既認為以軒轅莊主之名,及我幾句空言,不夠使你束手就縛,則再加上這柄喪門長劍,總該差不多了?”
林凝碧點頭笑道:“這還有點江湖本色,但此劍恐怕只有喪門之名,而無喪門之實!”
元元道人被林凝碧嘲刺得怒火高騰,獰聲笑道:“我這柄喪門劍,是否名實相符,你且辨辨滋味!”
話完一式閻王點鬼,轉化惡判索魂,兩招連環攻擊,勁猛勢疾,飛灑漫天劍雨!
林凝碧施展玄天無影身法,輕飄飄地閃過元元道人的連環雙招,俏立凝眸,等待對方進擊。
元元道人橫劍當胸,厲聲喝道:“丫頭怎不拔劍?”
林凝碧回手輕撫龍淵寶劍,想了一想,搖頭微笑說道:“我有兩點理由,不願拔劍。”
元元道人目光微注,看出龍淵寶劍形式奇古,絕非凡物!不由貪念又生,介面問道:“什麼理由,何妨明說!”
林凝碧笑道:“第一點理由是我來此為的要鬥百毒孫臏軒轅楚,在未曾見他以前,不願拔劍!”
元元道人聞言,“哈哈”笑道:“你這樁心願,可惜成虛,想見軒轅莊主,是見不著了!”
林凝碧聽得一驚,蹙眉問道:“為什麼見不著?難道軒轅楚已身入黃泉化為異物’”
元元道人搖頭笑道:“軒轅莊主人如鶴健,壽比天長,怎會遽然奄化?他是已離萬妙山莊趕赴一樁重要約會去了!”
林凝碧恍然頓悟,接門問道:“軒轅楚是不是去往河南伏牛山天外之天?”
元元道人方一點頭,林凝碧又復問道:“然則歐陽一缺未見出莊,是不是也與軒轅楚一同前往?”
法悟一旁冷笑答道:“你猜得不錯,軒轅莊主天外之天赴約,歐陽世侄及大哥金伯起隨行,我與元元道兄,則留此護莊。如今你這女娃,平白無故地縱火焚莊,還不乖乖束手就縛,等候軒袁轅莊主歸來發落!”
林凝碧冷笑幾聲,哂然說道:“伏牛山天外之天會期,也就是群魔盡命之日,軒轅楚數運當終,自投羅網,他還能回來麼?”
法悟聞言兇睛暴瞪,厲吼一聲,元元道人向他擺手笑道:“三弟何必動怒,彼此未見真章,她大概不肯低頭,且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兒,拔劍試手便了!”
林凝碧聽說軒轅楚偕金伯起、歐陽一缺同往天外之天,知道自己這趟嶗山,又算白跑,哪裡還有心情與元元道人,法悟多作糾纏,並因深知“關東三煞”個個均是兩手血腥,一身惡孽,柳眉微剔,殺意頓生,冷冷說道:“你又叫我拔劍,我不是還有第二個理由,未說說麼?”
元元道人已微覺不耐,厲聲叫道:“你有甚理由,不能拔劍?”
林凝碧冷冷答道:“這理由並無難猜,因為我劍一出鞘,你那項上人頭,便保不住了!”
元元道人聽得一陣狂笑,說道:“關東三煞兄弟,縱橫白山黑水數十年來,尚無一人敢碰一根毫髮,想不到今天你卻要砍我這顆項上人頭?好,好,好!”
元元道人賣狂逞遨的第三個“好”字方出,耳邊清越龍吟,目中情芒騰彩,不由倏然住口,眼光註定林凝碧手中那柄顯系斬金截鐵,無堅不催的前古神物,心頭兀自驚疑不已!
林凝碧見對方如此神情,便知元元道人已看出自己這柄龍淵寶劍,不由微笑說道:“昔日呂純陽七步斬黃龍,我今天卻要七劍斬鈍陽!你這位病純陽趕快聚會精神,仔細應付,只要逃得過七劍之數,便饒你不死!”
元元道人起初因林凝碧是飄萍子林中逸之女,遂以為她縱然家學淵源,也決非自己對手,但如今卻從對方談吐氣宇,與那柄龍淵寶劍上,看出幾分蹊蹺。把喪門長劍當胸一橫,目光觀定林凝碧,慢慢的左活開眼步。
林凝碧點頭笑道:“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