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開門,但男女之間的差距本就極大,再加上桓慎習武多年,論氣力,十個卓璉也比不上他。
“姓桓的,你還不讓開?”
楊武池忠還在外面做活,卓璉可不想驚動了他們,便只能儘量壓低聲音斥責。
“不讓又如何?”
藉著從門板縫隙照射進來的日光,桓慎眯了眯眼,他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忽然低下頭去,高挺的鼻尖擦過粉頰,帶來陣陣酥麻。
“嫂嫂真沒撒謊?”
卓璉挺直腰桿,勉力鎮定下來,不想露出心虛的神情,讓他察覺出端倪。他二人本就是叔嫂,桓慎又有大好前程,將來想娶怎樣的妻子不成,為何非要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心裡這麼想,卓璉嘴上便問了出來。
覷著那一開一合的緋紅唇瓣,青年心跳如擂鼓,道:“我這輩子只想要嫂嫂一人,無論嫂嫂願不願意接受,心意都不會變。”
卓璉吃了一驚,咬牙說:“你別胡鬧了!桓家就只有你這一根獨苗,若你不成親的話,豈不是要絕後了?”
腦海中浮現出桓母那張臉,她說不出的心虛,只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才會讓桓慎偏執到這種程度。
“是否絕後,全在嫂嫂一念之間。”
她抬起頭來,眉頭緊皺,“你在威脅我?”
“行之沒有這個意思,嫂嫂千萬別誤會了,你有心悅之人,行之亦是如此,為何非要逼迫我娶一個根本不愛的女子?這樣對她、對我都並非好事。”
聞言,卓璉連連後退,她不得不承認桓慎的話很有道理,對婦人來說,若枕邊人心裡惦念著別的女子,那便彷彿被浸到了苦水裡,永生永世得不到解脫。
“我早就勸你斷了念想,怎麼不聽話呢?”
卓璉聲音中透著淡淡挫敗,她彎著腰,慢慢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面對桓母、面對芸娘。
見女人這般煎熬,桓慎心頭不忍,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柔順的髮絲,但還沒等接觸到,理智便瞬間回籠。他神色極為冷淡,低笑道:“你知道的,不是沒有辦法,但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你就是在逼我!要是你真不願逼迫,就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卓璉也不是蠢笨之人,哪會猜不出桓慎的用意?他如同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最開始是將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現在又換了一種招數,套上了刀鞘,推著她往前走。
溫水煮青蛙與烈火烹油看似南轅北轍,實則殊途同歸。
在院子裡劈柴的瞿易聽到熟悉的聲音,快步走到倉房前,邊敲門邊道:“璉娘,你在裡面嗎?”
卓璉愣了片刻,隨後站起身子,也顧不得什麼禮數,抬手拽著桓慎的胳膊,就要往外衝。
“是我。”
還不等卓璉答話,桓慎突然來了一句。
瞿易眼底劃過一絲狐疑,剛才他分明聽到璉孃的聲音了,難不成是生出了幻覺?
正好有酒水需要搬到泥屋中,楊武出去買炭火了,池忠一人抬不動大甕,便將瞿易拉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漸漸消失,卓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而後惡狠狠地瞪了桓慎一眼,要不是這廝胡鬧,她哪會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
“都是我不好,嫂嫂莫氣。”男人彎腰告罪,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讓卓璉不由打了個激靈。
“鬧也鬧夠了,我該走了。”
這次桓慎沒有阻攔,健壯身軀往旁邊挪動一步,將木門讓了出來。
卓璉離開倉房,腳步不停地走到廂房中,此時此刻,她心裡亂作一團,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行事。
桓母對一雙兒女十分在乎,最希望他們平平安安、成家立業,眼下桓慎動了歪念,還不準備娶妻,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人回心轉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也是晚上十點更新鴨
第64章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焉濤雖被皇子手下的侍衛帶走了,還有不少百姓親眼目睹了此事,但訊息卻沒有傳揚開來; 估摸著要再過上幾日; 才會鬧得人盡皆知。
這檔口卓玉錦乘著馬車往良醞署下屬的酒坊趕去; 尋常人不能在酒坊中來回進出,但她是焉濤唯一的徒弟,身份比起普通的長工強出百倍,又有誰敢阻攔?
年輕女子坐在軟墊上; 秀麗面龐彷如蒙著一層陰雲; 目光中劃過絲絲怨毒。
往日的卓家雖然富貴; 卻只能在汴州那種彈丸之地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