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駐唱歌手已經開始唱稜鏡的歌,他的聲音很低啞,帶著自己獨特的風格,和著貝斯的聲音,格外好聽。
這應該只能算個清吧,挺小的,人不多,坐在一塊聊天親暱的男人們也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氛圍很是舒服。
一連幾天,陳識都在這家酒吧,點一杯綠野仙蹤,聽這位駐唱歌手唱歌。
身上淡淡的酒味被夏夜的風給吹散,陳識感覺自己沒醉,但隱隱有酒意上臉的感覺,渾身熱呼呼的。
他動作緩慢地從清吧裡走了出來,蹲在路燈下給小貓喂吃的的陸執與倏地抬頭,和他對視。
大手能蓋住小貓的腦袋,滑溜溜的小臉從手掌下溜了出來,冒出頭,也看著陳識。
陳識一眼就認出了這隻小貓,是上次抓傷自己的那隻小白貓。
他現在倒是安分了,蹲在陸執與手下,乖順地吃著貓罐頭。
陳識視線平緩地和陸執與對上,他面色如常,邁步從陸執與身側走過。
陳識是叫了代駕把自己送回去的,陸執與並沒有跟來,他每天都只在門口等陳識喝完酒出來,然後目送他上車離開,一句話也不多說。
陸執與撿回來的貓食慾很差,只愛吃零食,貓糧看都不看一眼,他跑了周硯那兒好幾趟,把貓給送過去檢查治療。
周硯察覺他心情低落,約他週末到盤山公路去賽車。
一場酣暢淋漓的賽車讓陸執與渾身都鬆懈下來,他大口地呼吸著山頂新鮮的空氣,好似一切煩惱都在腳底那不停壓下的油門裡抵消掉。
周硯新入手的這臺美式肌肉車非常張揚,顯得陸執與的黑跑有點過於低調了。
“爽吧?”
周硯遞給他一罐紅牛,拉開易拉罐後仰頭灌下半杯。
“爽。”
“上次去巴塞羅那跳傘,比這還爽。”周硯愜意地坐在車上,“你都多長時間沒和我們一塊出去玩了,到底能不能行啊?”
陸執與擰眉,渾身的陰鬱隨著暢快感離去後徐徐而來。
“沒什麼狀態。”
“還和陳識糾纏呢,要我看你們倆壓根就不合適,談談可以,但是要長長久久,我看未必會是你想要的結局。”
陸執與緘默,他也可以徒留心臟空缺一塊去瀟灑,去玩樂,只是如果能再得到一丁點機會,他捨不得放棄。
陸執與沒反駁周硯的話,而是和他碰了碰杯,淡聲道:“等我追到他了,帶他跟你們一起去跳傘。”
陳識今天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