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世界各自忙碌。 與此同時,位於黑貓的房間裡。 姜生也正在進行著自己的修煉。 只見昏暗的房間之中,兩扇厚重的窗簾正緊閉在一起。 使得外頭的陽光幾乎照不進屋內。 也使得姜生得以忽略晝夜的交替。 它需要保持絕對的專注,因為它需要幫助雨衣儘快地消化掉龍皮。 如此才可以讓雨衣恢復清醒。 乃至處理掉鬼媚術的問題。 “嘶啦。” 同樣也是為了幫助姜生保持專注。 此時此刻,戚夫人的裹屍布也已經分裂並延長了數十米。 它們懸掛在牆壁和天花板的表面。 硬是將空曠的房間,給裝點成了蜘蛛的巢穴。 進而還把姜生,給包裹成了一枚橢圓形的繭。 濃郁的靈力與粘稠的災厄,充斥在每一條“絲線”的上方。 它們彷彿是有脈搏的。 基於姜生的呼吸之間。 整張“大網”都在默默地起伏。 布條垂落於地面,直接殺死了一隻被迷惑的老鼠。 四下依舊靜悄悄的,只有布料摩挲的聲音在輕輕作響。 直到沉睡的姜生突然睜開了眼睛。 直到有一股巨大的靈與災厄,被貓妖猛地吸入了體內。 戚夫人的裹屍布,才一點一點地收縮了起來。 乃至恢復到了,僅能給貓妖遮蔽身體的程度。 “啊!” 下一刻,一張極為怪誕的嘴巴,就毫無徵兆地從姜生的腹間破裂了開來。 並且近乎癲狂地,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女人的尖叫。 “我終於,我終於徹底地出來了!” 是的,當下的雨衣總算是徹底地消化了龍皮。 進而擺脫了往日的束縛,擁有了全新的自由。 不過,還沒等女鬼高興多久,貓妖便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慶祝。 “然而這具身體的主人依舊是我。” 它不曾阻止雨衣的行動,顯然並不代表著它不能阻止。 因為女鬼的本質終歸是怨靈。 而貓妖的本質則到底是咒物。 所以哪怕雙方的靈體有了結合。 雨衣也沒辦法佔據主導的位置。 她最多,就只能比普通的怨靈多擁有些許可權。 譬如,在姜生的軀體表面新增些額外的器官。 “欸。” 聽著貓妖突然潑來的冷水。 雨衣的情緒也稍稍平復了幾分。 只見她先是將嘴巴,從姜生的腹部向上挪了一寸。 跟著,便又在貓妖的兩隻手上張開了一對明亮的眼眸。 “我說小貓,你就不能讓姐姐多開心一會兒嗎?” “所以我不是沒阻止你的行動嗎?” 許是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姜生方才從地板間站了起來。 “可我這次叫你出來,終歸是想請你幫忙的。” “哦?” 約莫是頗感興趣地眨動著雙眼。 雨衣隨即,便把自己的口舌給移到了姜生的臉側。 “你想請我幫什麼啊?” “魅力。” 目的明確的姜生,毫不避諱地做出了說明。 “我想請你,收回那些屬於你的魅力和幻術。以保證普通人,不會在與我接觸的過程中失去理智。” “這樣啊。” 得到了答案的雨衣輕挑著眉目。 末了,又用一種極具騙術性的語調引誘起了姜生。 “可你難道就一點都不享受嗎,那種被人簇擁的感覺,還有源自於他人的愛意。” “夠了,雨衣。” 奈何完全不受影響的貓妖,直接鬱悶地揮了揮手。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麻煩你快點幫我處理掉這個問題吧。” “那,還真是可惜啊。” 然而擺正態度的女鬼,也只是遺憾地撅起了嘴唇。 “因為這個問題我也處理不了。” “什麼?” 聽聞此話的姜生當即皺緊了眉頭。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呢?” 彷彿是看見了什麼笑話似的,雨衣輕輕地勾著嘴角。 “否則你以為,當年的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人生。我的美麗從來都不是什麼禮物,而是一份詛咒。現在你吞噬了我的靈魂,自然也得幫我揹負詛咒。” “……” 晦暗的房間跟著便陷入了靜默。 姜生站在光線微弱的窗前沉吟著。 良久,才舉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嘿。” 大概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雨衣又從貓妖的手背處破開了一張面孔。 “換一個角度來想,你只需要別和普通人有太多的接觸不就好了嗎,何況以你咒物的體質,本來就不適合在人群裡生活。” “嗯。” 知道有些事情無法強求的姜生,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目前看來,也只能先這樣了。” “不過。” 意識到貓妖並沒有對此心生芥蒂。 又起了玩心的雨衣,遂把眼睛睜滿了姜生的雙臂。 “其實你現在的這幅模樣,叫人看著還真挺順眼的,弄得姐姐都有些心動了呢。” “呵呵,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 等到姜生哭笑不得地抬手,抹去了雨衣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 貓妖也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對了,既然如今的你,已經消化了蜃龍的皮囊,那你有獲得什麼新的能力嗎?” “新的能力,當然有了!” 女鬼的口吻聽起來異常興奮,就好像是早已在期待這個話題了一樣。 “說出來你可不要害怕哦,如今的我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