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有其他想法,更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可是,可是……
司季夏緊張到手足無措,冬暖故卻只是靜靜看著他,而後看向屋子裡邊那張矮凳方向問道:“平安那是要做什麼?”
聽著冬暖故沒在繼續方才的話,司季夏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然緊張的勁卻還未緩過來,身子還是繃得緊緊的,“沒,沒什麼,還未想好要做什麼……”
只是今夜怕是無法歇息了,打算在這兒坐著找些事情做,好讓長夜過去得快些而已。
“那我就陪平安坐著,等著平安想好做什麼再看著平安做完。”冬暖故朝司季夏微微一笑,往矮凳的方向走去了。
“阿暖!”司季夏連忙攔到了冬暖故面前,還未緩去的緊張這會兒又衝了上來,“阿暖今日很累了,還是快些回屋歇下為好,我這兒……太過髒亂,我,我也不用阿暖陪著我,阿暖快去歇。”
“不。”冬暖故直視著司季夏的眼眼睛,回答得斬釘截鐵,“今夜,要麼我陪著平安坐一夜,要麼平安到我屋裡去睡。”
司季夏被冬暖故堵得不知該如何才是好,怔住了,訥訥的。
就在司季夏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冬暖故忽然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他,將額頭抵在他的肩頭,沉聲道:“平安,你對我很好,我很知足,我也想對你好。”
司季夏只覺自己腦子嗡嗡響,他愣愣地沉默小半晌後,竟是訥訥地笑了起來,不敢抱冬暖故,只用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頭頂,傻愣愣道:“我一無所有,只是怕阿暖嫌棄而已……”
“傻木頭。”聽到司季夏笑,冬暖故也笑了,將他摟得更緊,緊著鬆開手,轉為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就將他往屋外拉。
司季夏沒有推拒。
冬暖故將司季夏拉走時,順便帶走了他那還未被雨水打溼的枕頭。
小傢伙們在小床上睡得很熟很安穩。
只是,司季夏到了冬暖故屋裡,卻不是睡到她的床榻上,而是拼凳為床,自己躺在了長凳上。
冬暖故沒有執意什麼,只是輕聲與司季夏道:“早些睡吧。”
司季夏點點頭,不敢看冬暖故,只盯著兩個小猴子看。
燈熄了。
夜很深。
雨很大,入耳皆是雨聲。
冬暖故久久未眠。
司季夏也久久未眠。
夜涼如水。
司季夏忽然覺得很涼,即便身上蓋了冬暖故給他蓋的薄被,他還是覺得涼。
司季夏記著冬暖故畏寒,山中夜裡本就寒涼,即便如今是夏日,但是今夜是雨夜,夜很涼,阿暖分了一床她的薄被給他,阿暖會不會涼著?
司季夏才這麼想著,床榻上的冬暖故忽然打了兩個噴嚏。
她確實覺得很涼,涼到有些冷,是以她將身子都蜷到了一起。
司季夏連忙在長凳上坐起身,點起燈,而後拿著蓋在他身上的薄被,就走到冬暖故床榻前,正要給冬暖故將薄被蓋上時,發現冬暖故竟也未睡著,此刻正蜷著身子睜眼看著他,問道:“平安還未睡著?怎麼了?”
冬暖故說著,正欲坐起身。
看著冬暖故怕冷的模樣,司季夏本是想說沒什麼,可他一張口,話就變了。
他說:“我抱著阿暖睡可好?”
他問得很是自然而然,就像她就是他的,就是他的妻子一樣。
這話一出口,司季夏就愣住了,驚愕得險些咬下自己的舌頭。
而愣的又豈止是司季夏自己,冬暖故也愣住了。
司季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胡話的第一時間是想要逃,偏偏小燕晞在這時候小聲地嚶嚶了幾聲,這就使得司季夏沒有逃成功。
可當司季夏走到小床邊正要抱起小燕晞時,小傢伙卻又不哭了。
偏偏冬暖故這時候又在盯著他看。
司季夏又慌亂得手足無措了。
冬暖故盯著司季夏看,看著他那副自己把自己給嚇得緊張的模樣,不由想笑,但她忍著,她想看看他接下來是不是真的會逃。
司季夏這次沒有逃。
但他做了一件讓冬暖故沒想到的事情。
他把油燈吹滅了。
……
瞧不見,便不會慌亂到不知所措。
那現下要說什麼……做什麼?
司季夏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他想逃,卻又不捨離開。
他想解釋,卻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