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胡柔兒早已經看出,知道羅生有駕馭千年蜈蚣的本事,不過她好像對這一點並不感興趣,看向杜奔又問道:“杜奔,你們說羅生身上有紫龍玉帶?”
杜奔重重地點點頭,“一點不假!羅生是章延舉的徒兒,身上一定帶有紫龍玉帶!”
“你們找到了嗎?”胡柔兒的聲音已經有些不太耐煩。
杜奔一聽,感覺不妙,往後退了半步,嘆口氣,“還沒有……”
從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機會找!
突然,他又昂起頭來,“護法,不如現在就搜身!”
“對!搜身!”
“現在就搜身!”
“有種的話,羅生你現在就脫光身子!”
眾弟子紛紛叫嚷起來。
羅生也不慌張,衝胡柔兒抱拳,“護法,既然如此,那我願意搜身。”
指了指千年寒洞的弟子們,“並且我願意讓他們其中的一人搜人!”
胡柔兒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一眼他身上的紅刑堂弟子的套裝,轉過脖子看向下方的弟子們,“你們誰願意上來?”
“我!”
一個弟子一飛而起,落到羅生身邊,正是蜈蚣水牢的主管白建。
他走向羅生,伸出雙手,做出搜身的樣子。
羅生伸出右手衝他晃了晃,拒絕他的搜身。
白建轉過身,看向胡柔兒。
胡柔兒感覺好奇,問道:“羅生,你不是願意搜身嗎?”
羅生指了指白建的一張白臉,轉過身,伸出右手晃了晃,沒有說話。意思很明顯,他看不慣白建那張白癜風一般的臉。
白建很尷尬,感覺到自己受到侮辱,心中立即燒起一團火。可是又不敢亂來,只有咬著牙關又跳下去。
不一會兒,又飛上來一位光頭弟子。他極為認真地搜了羅生整個身字,只搜到幾個小瓶子,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杜奔在下面急得大叫,“往下面搜什麼?搜他的腰帶!搜腰帶!”
那位弟子一惱,把羅生的腰帶,一根寬寬的布帶抽出來,提溜著讓杜奔看,“師傅,紫龍玉帶是這個嗎?”
廢物,真是丟人現眼!杜奔暗暗罵了一聲,衝他揮揮手讓他趕緊下來。
此時,杜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低著頭,暗暗咬牙,兩道紅眉那是在額頭上亂竄。
白建靠近他,輕聲提醒道:“師傅,羅生讓青林私造假信,這件事……”
杜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讓他閉嘴,這件事是杜奔嚴重失職,嚴重失察,說出來更是沒法解釋。
實際上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羅生就是章延舉的徒兒,身上就帶有紫龍玉帶。他們憑藉得到的訊息,然後做出的推斷,他們也知道羅生是這樣的,只有透過嚴刑拷打來尋找證據,以前針對每一個犯人都是這樣做的,先懷疑,在抓人,再拷打,最後透過犯人的嘴巴找證據,而開始現在控制不了羅生,那就根本無法談及證據!
所以折騰一番,杜奔、白建等人也是毫無辦法。
不過他們相信護法終究還是七劍門的護法,終究還是站在七劍門的利益上,終究還是要捉拿七劍門和華龍帝國的重犯,身邊抬起頭,又說道:“護法,現在我們已經懷疑到是羅生,並且也敢說就是他,不過現在我們還沒有證據!護法,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完全可以找到證據!”
胡柔兒坐在竹椅上,卻是沒有反應,將一根蔥蔥玉指放在下巴上思索了一會兒,指了指羅生身上的衣衫,看喜愛那個杜奔,“杜堂主,這羅生身上的行頭是什麼行頭?”
杜奔一聽,知道對方要追究責任了,臉上的汗珠嘩的一下下來了,“護法……這……這……這是紅刑堂的行頭。”
“這麼說他是紅刑堂弟子了?”
杜奔無法回答。
“既然你懷疑羅生是帝國重犯的徒兒,那羅生為什麼還穿著紅刑堂的行頭呢?”胡柔兒緩緩站起,平靜的臉蛋上第一次有了略顯嚴肅的神情。
“回……迴護法……”
杜奔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整張手上都是水流流的,“當羅生來到紅河山時,我就懷疑羅生的身份,於是將計就計把羅生招了進來,從而以便順藤摸瓜……”
“你的結果如何?”胡柔兒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下巴也漸漸翹得越來越高。
杜奔無以言兌,極為慚愧地低下頭。其他弟子更是害怕,有的甚至已經雙膝跪地,等候著護法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