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章喚亭的標準要高一些,佈置的房間也漂亮些。白霜頗為不服氣,但是忍耐著。而袁夢和瓜英不計較這些,只管細心地伺候章喚亭和羅生。
吃飯的小餐廳也重新做了休整。餐桌換了,換成一張更大的。餐廳裡本來只有兩把椅子,這一次又添置了四把。
吃飯的時候,陳露瑩坐在主位,羅生坐在貴賓的位子上,章喚亭坐在他的身邊。在羅生的對面,也就是西邊,坐的是白霜和兩個丫鬟。白霜更是不服氣,但是敢怒不敢言。而袁夢和瓜英則是高興得不得了,平常只有站著伺候的份,哪有坐下來的份兒?想到這一點,她們都會向羅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晚飯由三個人來做。那就是白霜、袁夢和瓜英。她們都是丫鬟,這些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以前白霜很少做飯,做起飯來顯得笨手笨腳,好在袁夢和瓜英都十分麻利,做出來的飯菜十分可口,白霜站在一邊也就是隨手地指指點點。可是吃飯的時候,白霜又主動要求大小姐和少爺嚐嚐她炒的菜。袁夢和瓜英頗不服氣,但是敢怒不敢言。
……
黑劍山上有個習慣,就是晚飯吃得比較早,一般日落之前晚飯就已經結束了。一家人或是一個院子的人吃了晚飯,都會走出房門散散步,聊聊天,品品茶,看看夕陽,享受傍晚的美景。享受著傍晚的美好時光。無論是修劍者還是普通百姓,都是如此。傍晚的生活對他們來講,意味著休閒和放鬆,是不可或缺的。
金菊院“一家人”吃了晚飯,也是如此。他們都走出房間,到樹林裡散步。
夕陽下的青竹林一片幽青,夕陽下的草坪一片金黃,夕陽下的小河金光粼粼,景色都是極為優美。一邁進去,就令人心曠神怡。
家裡的主人現在是陳露瑩,她走向竹林,眾人就跟向竹林,她走向草坪,眾人就跟向草坪,她坐在小河邊,眾人就在小河邊小憩,總之她去哪兒其他人就跟向哪兒。
當然跟著去的也有羅生,一身白色錦衣,扇著玉扇,在夕陽中又走出翩翩的味道來。
其實他心中急得恨不得把陳露瑩按倒,搶到紫龍玉帶,可是一想到後果嚴重,就只好心平氣和地對待此事。他想了,現在就是要,也不能要回來,那隻好不要,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擺出一副坦然的樣子,反而會有利於事情的發展,好好利用這個散步的機會同她加深一下感情。
陳露瑩一身白裙走在最前面,羅生一身白衣站在她的旁邊。再接著是女扮男裝的章喚亭,再接著是一身紅裙的白霜,最後面的是一身丫鬟打扮的袁夢和瓜英。他們走在草坪上,走向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顯得有點灰頭土臉的章喚亭突然感嘆起來。她女扮男裝的本事越來越老道了,現在常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女子。因此朗誦起詩歌來頗有男詩人的味道。
陳露瑩一愣,上下打量她,“小亭哥,這句詩是你作的?”
章喚亭只不過是拋磚引玉而已,微笑著指向身前的羅生,“這樣的詩只有少爺才能想得出來啊。”
眾女子都看向羅生。
這句詩一群女子都覺得新鮮,但是羅生卻是覺得噁心,衝她們伸出右手晃了晃。
看到身邊有塊石頭,扇動玉扇淡淡一笑,悄悄站在上面,以此突出他的高大和玉樹臨風。
“羅少爺,這句詩是你什麼時候想出來的?”陳露瑩皺著眉頭看向羅生,似笑非笑,態度極為認真。
羅生扇了一下玉扇,指了指東南的方向,語氣很是沉穩,“有兩年了,對!整整兩年了……有一次我和小白兄在那裡的一條大河邊青梅煮酒,我就心血來潮,說了這兩句……”
陳露瑩的眉頭皺得更緊,“詩歌一般四句,你說的兩句分明是結尾,那麼上兩句小白哥是怎麼說的?”
額靠,這小蹄子有點本事,連詩歌的結尾也能看出來!羅生呵呵一笑,衝她讚許地點點頭,想了好長一會兒,才想出前兩句,但是也想不全,“小白兄的前兩句是……是……是……今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額靠!真夠爛的!說完,他又暗罵一聲。
“今晚意不適……意不適……這說明小白哥心中有苦衷啊……”一語未完,陳露瑩已經淚水盈眶。
章喚亭見狀,冷笑一下。想起在大臥房內陳露瑩對李小白的塑像說過的狠話,再看到陳露瑩為李小白流淚,她總感覺她有點虛偽。
“大小姐,當我說了後兩句之後小白兄已經是哈哈大笑了……男人嘛,憂愁來得急,也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