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人呢?
阮二孃看著葉寧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問道,“你這麼著急上京,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有,很重要,非常重要。”
傅氏在信中將太子的要求說了一邊,為了傅氏的聲譽和性命著想,葉寧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那你這是在擔心你走後無人掌管軍營?”
阮二孃理解葉寧的擔憂,當初她去一趟京城也擔心手下出問題,更何況葉寧似乎是打算悄悄去,要瞞著的人太多了。
她出了個餿主意,“要不你去日南九真那邊巡邊?你總有心腹大將吧?將隊伍交給心腹,你從九真那邊的港口出發,一路向北,速去速回。”
葉寧挑眉,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若是有人發現我不在了呢?”
“能殺就殺了,不能殺的話你就要想辦法騙過去。”
葉寧若有所思,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將來有人發現了他不在,只要他能拿出站得住腳的理由,問題應該就不大。
想到這裡,葉寧一咬牙,“那海上的往返就拜託你了。”
阮二孃頓時笑彎了眼,“好嘞!那費用可就從年利裡面扣了。”
葉寧沉聲道,“只要速度快,一切好說。”
三天後,葉寧帶了一千人前往日南九真巡邊。
鑑於趙屠夫就是帶了三千人巡邊最終弄回了吐火羅國土,以至於這一次葉寧出發,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傅氏的父親傅倫,如今的交州刺史拉著葉寧的手,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加緊聯絡,莫要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參和什麼不該參和的事。”
可千萬別像趙屠夫那樣出去轉一圈失蹤三個月,回來多了三個郡啊!
葉寧咳嗽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別過臉,他的確做了一些後手,若是一切順利那自然沒什麼,若是出了問題……咳咳,謝長風走之前可留給他不少寮國南詔的資料,也許去那邊轉一圈也是個不錯的掩蓋行蹤的好法子。
就這樣,葉寧在交州刺史等人殷切而包含期盼的目光中,帶著護衛隊離開了,他到了九真郡後留下了五百人做樣子,並派遣另外五百人穿越長山山脈,去到一個叫做寮國的國家探查情報。
被交州刺史委以重任專門跟著葉寧防止他抽風的長史都快瘋了,他死命的抱著馬腿,“大都督您可千萬三思啊!!”
葉寧一本正經,“莫要做這種兒女態,我不過是去巡視一圈,我發誓真的只是巡視一圈,你們給我一邊去啊!!老子是去巡邊的真的不是去打仗啊!!”
話說到後面葉寧的馬已經被十幾個人抱成了球,葉寧一怒之下飛身下馬衝到近衛身邊,翻身上馬飛速的……跑了= =
他不過是上京一趟,竟如此艱難,葉寧在心中將趙屠夫和雲錚罵了個狗血淋頭,終於在約定時間內趕到了碼頭,坐上了海船。
京城,我來了!
方士考試告一段落,玄通大和尚拔得頭籌成了宣明帝最近最寵信的人,就連祁淵都要退後三分,這玄通大和尚也算有些水準,這傢伙是前朝末年飽學之士,因受困於戰亂之苦,只得避入玄門求個清淨自在,他出家前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也是飽讀之士,這些年修身養性,讀讀佛經,研究一下經義,胸中學識倒是積累的更多了。
玄通大和尚對於朝政沒什麼可指點的,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容易被人構陷,所以平日裡只要宣明帝問他什麼,他都用佛家禪語糊弄過去,問的再多就不肯說了。
就這樣糊弄了一個多月,倒是讓六部官員覺得這和尚還算有自知之明,祁淵倒是沒有降低警惕心,不過他大部分精力都牽扯在了左清秋之死上,對於這玄通大和尚就看的不是很緊。
謝長風自告奮勇天天晚上去盯梢,甚至忍痛放棄了晚上的東宮福利,可即便如此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也許真的只是求名利的和尚吧。”謝長風安慰祁淵。
祁昭天天去宣明帝那裡報道,跟著學習朝政,倒是和這位大和尚接觸頗多,回來後對祁淵道,“父王,那玄通禪師似乎還有點本事呢。”
祁昭挑眉,“哦?什麼本事?”
祁昭一臉欣喜,“近些日子母親一直臥病在床,我問玄通禪師,母親什麼時候能好,禪師說旬日可好。”
……旬日,又是旬日?
祁淵微微眯眼,等等啊,前幾天謝長風似乎告訴他,葉寧那傢伙坐著海船過來了?算算時間似乎還真是十來天后呢。
玄通嗎?實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