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些促狹的就說不出話來:人家明明是孝順,再往夫妻情分上拖扯,也就太明顯了。
薛皇后點頭:“是該好生陪著,原是我們想差了。”接著又說起她的墨梅圖來:“容兒喜歡的什麼似的,太子沒法子,只好去找,也找了些來……你頭上的這套頭面,也是自己畫的?”
眾人才注意到如意帶著的抓發是梅花狀的。以橫梗為架充了遒勁的梅枝,再用梅花為梏,定住髮髻。用的是銀鑲玉的材質,也按合了她正在守著似是而非的孝的事兒。
因為如意自身的姿色在那裡。就把全身的首飾襯托不出來,如今薛皇后點出來了,眾人這才發覺瞭如意的巧心思來。
如意暗忖,按著鄭元駒的意思,這事兒完全可以賴在首飾設計者的身上,可是如今薛皇后擺明了是太子妃喜歡墨梅才導致太子去尋找墨梅,若是她再撇清了……
“本是我隨意畫了幾筆,世子爺瞧著好。讓玉寧齋的畫工改了,才有如今的模樣。”如意解釋,薛皇后點頭:“也是鳳雛想得到。”
如意見薛皇后有意讓人瞭然她和鄭元駒感情和睦,遂也不推拒:“世子爺得了閒,也有些這樣的小心思。”
薛皇后見如意上道,招手讓她近了:“說起來,你們夫婦和太子是正經的表兄妹,鳳雛是個處處妥帖的,若是鳳雛有時間,讓太子多和他學學。”
如意拜了幾拜忙道不敢當。心中卻蹦蹦蹦的直跳,有些心眼明亮的夫人從中就推出了結論,皇上。怕真是時日無多了……否則以薛皇后的謹慎,哪裡能說出這樣明顯的拉攏之話?那鄭元駒可是正經的軍功立身的少年將軍!皇上的心思未定,只怕以後前程總是少不了的。
“真是,一家骨血為著這些規矩白白的壞了情分!”薛皇后假意斥責如意多禮,起身對萬貴妃道:“你好生養著,把八兒養好,等皇上好些了,就賜名下來,禮部已經把名字送上來了。你別擔心,皇上心裡有你們母子的。”
萬貴妃臉露欣喜。再三感謝了薛皇后,強忍著站起來目送了薛皇后帶著眾人鵷動鸞飛的走了。
最後的人折入轉角再看不見。萬貴妃也再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
“……爺對周掌櫃說一聲,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只得一套吧。”如意把宮裡的事情說了,鄭元駒摩挲著她的手:“小狐狸既然說了謊,為夫我自然要幫你把謊圓了。”周掌櫃,就是玉寧齋的掌櫃。
如意還是感念他的好意:“為了我,讓你多費心了。”
“爺我不愛聽這話,若真感激爺……”鄭元駒在如意耳邊嘀咕幾句,如意臉上緋紅:“沒個正經!”
鄭元駒愛極了她嬌羞的模樣,摟著她親個沒完,直到如意真的惱了才鬆開,他還委屈的很:“都多少天了……”
如意算了算日子,本想等著安全期的,可是這個月的小日子,或許因為換了地兒,水土不服,遲遲未到,她只得拿了話哄著:“徐先生說了,不能頻繁呢……再說了……”
她白了他一眼,也才三四天而已,她這幾日小腹有些墜墜的,怕是要來了,遂道:“今兒就行!”
鄭元駒樂得裂開嘴,摟著她又親了一回。直接導致瞭如意回了府裡都不願意下車來,鄭元駒隔著簾子吩咐讓人把門檻下了,從角門進去,直接到了如意的院子裡。
還得故作跌跌撞撞讓人以為是喝醉了酒,由著如意扶著進了屋子。
金盞忙迎上來:“還是我來扶著吧!”
鄭元駒哪裡肯,軟軟糯糯的媳婦兒靠著多舒服,就借酒揮開了金盞的手,金盞被拍得生疼,手背都紅了,站在院子裡,臉上火辣辣的,待進了屋子,鄭元駒躺在床上,對如意直笑。
如意忙把頭髮理了理,金盞才進來問:“可要備下醒酒湯來?”
“備下吧!”如意促狹道,鄭元駒的笑早就收了,耍賴道:“爺不喝醒酒的,爺要酒……再來一罈子劍南燒春!”
“怎麼就喝了這麼多!”金盞道,匆匆下去備醒酒湯去了。
見沒有人,鄭元駒就跟蛇一樣纏上來了,直把如意揉搓得喘不過氣來,如意氣的狠了,好容易才打理好的頭髮!她用力一推,鄭元駒畢竟是喝了酒的,雖然神智是清醒的,可是也沒有平時的力氣了,給如意掙脫了去,如意胡亂理了理頭髮,現在門口,只覺得臉上熱的很,金盞把東西送來,如意端了進去,瞧著鄭元駒都睡了,才吩咐金盞:“我去瞧瞧老太太、太太去,你在外頭守著,若是爺醒了我還沒回來,就讓爺到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