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虛微窘,只好道,“聽說二位是因為帳冊之事犯難,不妨拿給我看看。”
莫研依言解開包袱,取了賬本出來,卻被寧望舒按住。
“急什麼,先用過了飯再看不遲。”她皺眉道,“大家也都餓了。”
莫研偏著頭笑道:“姐姐這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他?”
寧望舒順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將她按到桌前:“老實吃罷,還堵不住你的嘴。”
一時眾人入座,碗筷相錯,不過聊了幾句自開封而來的風土人情,泛泛而談,客氣非常。展昭生性內斂穩重,並非閒談之人;莫研埋頭只吃米飯,旁人一碗飯還未見底,她倒已經盛了第二碗,菜也顧不上吃幾口。
寧望舒給師妹挾了幾次菜,不由笑嘆道:“你怎麼比在家時吃得還多?”
“沒辦法,”莫研抬頭無奈道,“這捕快是個力氣活,我也是才知道。對了……姐夫,你打算什麼時候提親去?”
南宮若虛正喝魚湯,聞言一頓,不知該如何回答,寧望舒也不言語,只埋頭盯著碗裡飯菜。
展昭見二人窘狀,習慣性地暗歎口氣。
“提親我也想過,只是怕拖累了她……”半晌,南宮若虛才緩緩低道。
“拖累?你又不是病得快死了,怎得這麼說?”莫研奇道。
“小七!”寧望舒厲聲喝住她,這丫頭說話越發沒個忌諱了。
南宮若虛心下悽然,面上卻仍笑道:“不打緊,我這病自來如此,究竟還有多少時日,便只能由著老天了。”
“不知公子得的是什麼病?”見南宮若虛確是病容憔悴,又聽他這般說,展昭不由動容道,“開封府公孫先生深諳醫術,公子願意的話,展某可代為引見。”
“多謝展大人。居於寒舍的薛章薛大夫便是公孫先生的同門師兄,這十幾年來,在下累他甚多,實在不願再累及他人。”南宮若虛淡淡笑道。
“連公孫先生的師兄都治不好你啊!”莫研撓撓耳根,認真道,“……那就更應該抓緊才是!”
南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