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自然是恨的,非常恨。&rdo;太白柔聲道:&ldo;倘若我從此對你好,再也不壓迫你欺負你,把你當做最重要的人,你還會恨我麼?&rdo;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離,&ldo;自然還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rdo;太白也不生氣,卻又笑了起來,一隻手qg不自禁地伸了出來,撫上她細膩的臉頰。&ldo;你儘管恨我……儘管恨。我卻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見你,心裡就有說不出的開心,你知道為什麼嗎?&rdo;她沒有說話,任他溫柔撫摩著自己的臉頰,從額頭到眉心,順著臉頰滑下來,又撫上她嫣紅飽滿的唇。似乎是帶著某種新鮮的好奇,他一直這樣撫著,彷彿活了數千年,第一次瞭解一個女人的美。她就站著動也不動,任他痴迷地看著她。夕陽西沉,將他們靠得極近的影子拉得很長,似乎融成了一個。影子無限蔓延,刺入碧綠的湖水裡,如同一根銳利的針。道旁血紅之花陡然開放,彷彿一片猩紅的血跡,染在兩人腳邊,搖曳晃動,妖嬈無比。清冷的空氣裡充滿了異動的甜蜜香氣,將兩個人密實地包裹在裡面,一絲不漏。&ldo;清瓷,你知道麼?第一次在落伽城見到你的時候,千萬人都臣服於我腳下,只有你站在那裡,眼光冷得如冰。當日我就記住你這個人了……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沒接近你。可是現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寧願你恨我!我現在才明白,原來qgyu是這般驚天動地的事物,我……好生羨慕……只要你心裡有我,讓我做什麼都甘願了。&rdo;她還是不說話,半垂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麼。太白只覺心裡突然對她有說不出的喜愛,說不出的疼惜,這種感覺是全然陌生的,從未接觸過,他卻一點都不想排斥,總覺得要不夠似的。他抬手將她攬入懷裡,緊緊地抱在胸前,彷彿這樣,就可以填補內心突如其來的空虛渴求。&ldo;我……我會永遠保護你的……&rdo;她沉默著忍耐著靠在他胸前,彷彿又聞到了千年之前,那種帶著焚燒的血腥的氣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還在鼻端繚繞,她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那個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極度的苦楚裡召喚來了心魔,她恨到了極點,隱忍了那麼久,怎可能輕易忘記?他說要保護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話語?!一切的源頭都是他,是他!什麼保護?什麼在乎?她的一切全部已經死在他手下,自尊也好,家族也好,都已經給他高傲的神力屠殺完全!這樣的一個人,他有什麼資格說要來保護她?!人與神的鬥爭,或許永遠也不會停止,既然曾經沒有人開始過,那就由她來第一個顛覆吧!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旖旎的風光,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經死在她的心裡了。無論發生什麼事qg,她都不會回頭。心底的那隻魔開始抬頭,惡劣地譏諷她。她將胸口的衣服抓緊,淡然低語:&ldo;此生我已毀,得到與失去都已經沒有意義。我什麼都不在乎,你莫要再誘惑我。我早說過,你想征服我,須得比我還惡毒才是。&rdo;太白奇道:&ldo;你在與我說話麼?&rdo;清瓷輕輕推開他,看也不看,只低聲說道:&ldo;時候不早了,請大人回宮休息吧。&rdo;物件是誰她都可以忍受,卻偏偏是他。惡之花已經在他心裡種下yu念,現在,她不行動都不行了。太白溫柔地看著她,忽又挽起了她的手,柔聲道:&ldo;我們一起回去,你安心,我不會讓任何神來傷害你的。你要恨我,儘管恨,我卻不會放手了。&rdo;他仰慕蛇妖與那凡人女子的愛qg,或許心底只盼著自己也可以那般攜手一生,愛到極至生死無悔。只可惜,他選錯了動心的物件……清瓷冷冷地看著他高興的模樣,忽地想到了絲竹。倘若他的動心是給了絲竹的,或許眼下至少兩個人都是幸福的。世間的事qg,總是這般不若人願。司月出了川水宮,一路直接衝向熒惑的神火宮。許是心裡憋了一口氣,明知熒惑不會理她,還是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是她已經被辰星氣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太白那般抑鬱模樣,好生妒忌。她要當面問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要用妖媚邪術引誘她的太白!?她早該知道,那些凡人都是心懷鬼胎,qgyu骯髒的!她起初就不該同意神界接納凡人進來!現下好好的一個清淨麝香山都變得烏煙瘴氣,都是因為凡人太多!她忽地又想到跟在太白身邊的那個貌美的樂官,一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