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冽寒一點一點的放開冷斯瞳的雙唇,沾染著上眷戀不捨的唇角仍然緊緊的貼在她的唇角邊。
她讓他品嚐相思的味道,她卻不知道,相思是一種會漫延和傳染的病。
冷斯瞳小手捂在胸口上, 面色漲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快喘不過氣。
瞳眸緩緩睜開,眸海中迷戀多於迷離,卻全都倒映著他的影子,何嘗不是相思太長的苦。
如果兩人遇見彼此,一同抬頭仰望,那處即是天堂。
慕冽寒遇上冷斯瞳,天堂的那扇門便開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天堂的旁邊緊挨著地獄,所以總有人在迷失中,錯入了旁邊的地獄。
漫天的箭雨突然襲下來,沒有任何的前兆。
冷斯瞳紅腫的雙唇優雅的彎起,瞳眸中詮釋著極盡的妖嬈。
樹叢中,無數的黑影無聲的落下,為她一笑而傾倒,因為他想讓她的笑再久一點。
慕冽寒冰紅的雙唇吞噬她唇邊的優雅,銀色面具的光芒折射在她妖嬈的臉上,如蒙上一層無形的薄紗,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
她的美豔,她的妖邪,她的魔性,只屬於他一人。
所謂的箭雨,只是他取悅她的前兆。
嗜血,是他與她的本性。
天下太平,不適合他們。
冷斯瞳閉目享受著他帶著掠奪的霸道,濃重的血腥味是催情的玫瑰精油,他與她的情和愛在慘烈中燃燒。
呼吸在她將要窒息的瞬間通暢,他終於肯放過她了。
幽冷的目光落在樹叢中,腥紅色與地上的自然的綠草相容了。
心裡一愣,原來世上真有碎屍萬段,心裡冷笑一下。
死就死了,只怪他們自不量力。
“一個時辰已經過了。”
在冷斯瞳喘息未平的時候,慕冽寒充邪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原來如此,冷斯瞳無所謂的挑一下黛眉,他並不希望她開啟那兩扇幽黑的大門。
不過無所謂,她已經知道開門的方法,不過是借點太陽能而已,至於他不想開門,那就不開門。
慕冽寒抱著冷斯瞳上了馬車,依然重複著之前的動作,而冷斯瞳也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軟榻,優雅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慵懶。
煙波山莊,冷斯瞳的眼眸眯起,她很期待他要怎麼帶她進去。
馬車朝著與山莊的相反的煙波湖駛去,半個時辰後,映五彩琉璃光停泊在水面上的冰宮赫然映入眼簾。
冷斯瞳慵懶的嬌軀從馬四的軟榻上,保持著一個姿勢移到到冰宮最上層的白玉榻上,不同的是嬌軀下面多墊一個人。
此時,慕冽寒修長、精壯的身軀就躺在她的身下。
如雪銀絲,如墨長髮,在散亂的中插在一起,肆意的散落在白玉榻上。
“你欠我一個故事。”
是故事,不是解釋,她不需要他解釋,只好奇背後的故事。
冷斯瞳塗著蔻丹的十指,插~放他耳後的髮根中,呵氣中帶著徘徊花的濃郁,瞳眸中妖魅橫生,肆無忌憚的釋放著一直壓抑的魔性。
她的雙唇如血染般透著冷豔,唇角輕輕勾起便是一剎那間的殘忍、嗜血、無情。
誘王 047、猶豫
她的雙唇如血染般透著冷豔,唇角輕輕勾起便是一剎那間的殘忍、嗜血、無情。
瞳眸合起,長長的睫毛如蝶翅,偶爾的舞動證明她還本醒著。
冰宮在緩緩的下沉,直到只剩下一片黑暗。
慕冽寒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淡漠的響起,他在講述一個故事,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因為誤會錯過的悲情故事。
不同的是,故事裡面有他扮演的無辜角色,無辜被冰封推了近一個世紀的五歲孩子。
“我不同情他們,我們會比他們更好。”
冷斯瞳無動於衷的聲音在故事結束的時候響起,她只在意關於他的部分,至其他人,只是一種過去式。
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如果只是男女之情,冷斯瞳相信他們的愛很深、很真,可惜他們愛的基礎中夾雜了利益二字,雖然不是他們所願,卻是毀滅他們的愛情,甚至差點毀滅了他。
黑暗中,修長的手指撫著他的臉,面具上冰冷的感覺讓她心酸,眸海內翻滾著雨驟風狂,她的第一滴淚,屬於身下的男人。
那一滴淚剛好落入他的眸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