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派的武功,還有他叛離師門的緣由經過——你一定聽說過他的,他的名字叫越定平!”
雷烈確實聽說過這個名字,此人算起來應當是雲龍派現任掌門的師弟,也曾經是掌門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卻不知為什麼突然叛出師門,不僅殺死了數名派中的長老,更趁上一代掌門不備將之擊成重傷,差一點就送了命,臨走還順跑了鎮派秘籍雲龍秘典。此事在數十年前的江湖上轟傳一時,在銳士營的記載中,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胡說八道!”雷烈不屑一顧地說道:“你既然不打算說實話,隨你的便。”手裡鋼刀就要落下。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本秘籍現在就在我懷裡,你可以拿去檢驗。”黃虎忙不迭地喊道,刀光一閃,他胸前的衣服已經被絞成了碎片,一本大約一寸厚的羊皮冊子隨之掉落下來。
“這就是那本秘籍,我花了二十幾年的時間,才掌握了其中不到三成的內容。”看著翻閱秘典的雷烈,黃虎有些諂媚地說道:“但閣下天賦過人,又是大秦人,對於大秦的文字掌握得遠比我精熟,一定能夠將之融會貫通,到時候武功必定會更上層樓。”以雷烈的武功見識,自然分辨得出,這冊子上面記載的確實都是大秦絕頂的武功,而從其中涵括的,他曾經見識或者聽說過的幾種特點極為顯著的武功來看,這確實是雲龍派秘籍不假。黃虎就算再狡詐,也絕不可能無中生有地弄出這麼一本東西,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地算到自己會來此狙擊,將之事先藏到身上。由此觀之,至少在武功這件事上,這名血風盜的首領說的倒有八成可能是真的。
“至少還有這本秘籍在。”雷烈略帶些遺憾地想道,這樣的結果,雖然比起獲得雲龍派勾結外族的證據,可以將之一舉剷除要差,但能夠得到這本雲龍派鎮山絕學的秘典,卻也是不小的收穫。
雲龍派建派數千年,能夠至今屹立不倒,派中的武學自然是非比等閒,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有這樣一個大好的借鑑機會在前,雷烈自然不會錯過。更何況,他早晚要和十三宗門對上,尤其是雲龍派,可以說是小妹身亡和小村屠殺的罪魁禍首,滿門都被列入了雷烈的必殺名單,能夠提前獲悉對手武學的底細,做到知己知彼,甚至創出破解的招數,無疑是件極大的好事。
隨手將秘籍揣進懷裡,雷烈的目光重新落到一邊的黃虎身上。“你很合作,”他說道:“至少這樣可以少受一些活罪。”他的鋼刀緩緩舉起,準備結果了這個臭名昭著的匪首。
“我把這些年積攢的財富都給你!”黃虎淒厲地高叫:“至少可以買下一座城市的財富,還有發現秘籍的地穴中的寶物!”
鋼刀在距離黃虎頭頂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說說看。”雷烈緩緩收回鋼刀,一字一字地說道:“看你說的東西值不值你這條命。”
飄香谷。
乍一聽這個名字,無疑會讓人聯想到一片鳥語花香的景象,但事實上,這兒和飄香兩字,八竿子也打不上關係:陡峭的山峰上,到處都是嶙峋的怪石,幾乎寸草不生,谷內唯一的植被,就是那些稀稀落落的仙人掌,大風吹過,掀起地面的黃沙,時不時還會露出其下掩蓋的動物白骨。
“這就是血風盜的老巢?”雷烈看著眼前荒涼破敗的山谷,將信將疑地問著身邊的黃虎。
雷烈這些年的行伍生涯也不是白過的,至少知道軍隊駐紮不是隨便找一處所在就行的,良好的防禦地形,充足的水源,可以容納大部隊行動的地勢,以及種種細小瑣碎的因素,都是安營紮寨必不可少的條件。飄香谷的地勢確實很險峻,但裡面黃沙遍地,根本沒有水源,而且,周邊連塊像樣的草場都沒有,人或者可以在谷內將就,馬匹沒有草料,卻絕對無法在此地生存。
“此處看著荒蕪,裡面卻另有玄機。”丟了一隻手,一身的武功又被廢掉了十之八、九,雖然事後得到了及時救治,黃虎的臉色仍然不怎麼好,坐在馬背上,對距離自己三丈遠的雷烈說道——儘管收斂了氣息,經過訓練的戰馬仍然不敢接近鋼甲狂牛三丈之內:“這座山谷分為內谷和外谷,外谷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但只要轉過前面的穀道,再透過一處地下隧道,就可以到達內谷,那裡的景象,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
儘管身為俘虜,在說到自己的老巢時,黃虎依然掩飾不住那一絲自豪:“西疆沙漠總共就那麼大,我能在這裡立足二十幾年,卻從未出過紕漏,全仗著這外谷的掩護。”
雷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手拍拍坐下大金的牛頭,後者隨即一聲牛吼,黃虎騎乘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