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屠殺,強大的遊歷武者,請伸出你的手,幫助這些無辜的人。”
武者在修煉中如果遇到了瓶頸,往往會選擇外出遊歷以求突破,但蠻族領地兇險重重,兇獸,險惡的環境,還有時而是良民,時而搖身一變為強盜的部落,武者如果武功不夠高,照樣不敢單身在外闖蕩。換句話說,凡是有膽量孤身一人遊歷的,尤其像雷烈這樣晚上敢單獨一人出來的,絕對是了不起的高手,這樣的遊歷武者,在崇尚強者的蠻族地位極高,加上不時流傳的斬妖除怪,扶助弱小的故事,遊歷武者在不少人的心目中便成了英雄的代名詞。
雷烈當然不是遊歷武者,對於這些窮得只剩下一條命,卻還不忘年年侵擾邊境的蠻族更是沒有半點好感,看著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出手相助?冷笑一聲,正準備暫時離開,那為首的騎士突然從背上取下一個小包裹,綁在箭上,而後奮力拉弓,將之射向了雷烈。
長箭前面綁著東西,失去重心,自然飛不了多遠,歪歪斜斜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而後落到了距離雷烈十幾步遠的地上。“這位英雄,請務必幫我們保管好蒼鹿部落的寶物,偉大的天神會保佑你的!”騎士大喊道,同時調轉馬匹,準備繞過眼前的丘陵。與此同時,十幾只長箭從追趕的人馬中如飛蝗般射來,目標居然指向了觀戰的雷烈,顯然是打算阻止他撿起地上那所謂的寶物。
雷烈心頭火起,那被追趕的騎士分明用的是嫁禍江東的伎倆,把自己當成了冤大頭,後面那些追兵更是傻到腦子進水了,居然相信對手會把所謂的寶物交給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攻擊,活脫脫就是一幫瘋狗。
雷烈在銳士營,不知道殺了多少蠻族,死在蠻族手上的袍澤也不在少數,早已對這些人沒有半點憐憫之情,先前只是不想惹麻煩,此時對手居然主動招惹,卻是不會手下留情。不等長箭射到,身形已經毫無徵兆地從丘陵上消失,再度出現時,雷烈已經到了後面那幫追兵的中間。
無邊的煞氣如山崩海嘯般向四周席捲而去,迅速籠罩了方圓數十丈之地,一陣陣戰馬的慘嘶哀叫隨之傳來,凡是闖進這一區域的馬匹,無不心膽俱裂,四肢酥軟,紛紛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這種程度的煞氣,對於武者和心志堅定的人沒有太大影響,對於那些戰馬卻是極大的威嚇。
這些追兵的身手不弱,居然有一多半是武者,其中為首的一人更是有戰氣境三四層的功力,馬匹摔倒,受傷的騎士卻不多,只有十來人措不及防,被摔斷了骨頭,剩下的要麼及時勒住坐騎,要麼平穩落地。只是這樣一來,想要再追擊目標卻是不可能了。
“我們是黑鷹部落巴達爾酋長的手下,什麼人,竟敢……”追兵的首領見識不差,知道能靠氣勢就把他們這數十人弄得人仰馬翻的存在,絕不是自己這樣的小嘍囉能夠對付的,還想著報出靠山的名號,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話還沒說完,凝若實質的罡氣刃已然及體,嘴巴還保持著說話的樣子,腦袋卻騰空飛起,在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落到了自己腳下。
“殺!”雷烈冷凜的聲音彷彿從幽冥地府傳出,身體卻在話音仍在空氣中迴盪時,不可思議地分出了十餘道殘影,幾乎在同一時刻出現在不同的方向上,罡氣刃呼嘯縱橫,幻化出層層疊疊的流影極光,鋪天蓋地地向著對手落下。慘叫聲,驚呼聲,骨肉碎裂聲交織成一片,配合上那四處紛飛的血肉,這片原來寂靜無人的草地,頓時變成了修羅屠場。
這些部落成員,既沒有正規軍的訓練有素,也沒有戰氣境武者的高強身手,充其量是些強悍一點的老百姓,雷烈對付他們,甚至連七殺刀法都不必使出,只是簡單地移動身形,揮舞兵刃,已經在眨眼間消滅了絕大部分的對手。
“他是惡魔!”僥倖生存下來的人都是落在隊伍最後的,因為沒有闖入煞氣籠罩的區域,都還保留著坐騎,此時眼看雷烈一個照面就毀掉了自己八成的同伴,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不知是誰帶的頭,全都在一瞬間調轉馬頭,亡命般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奔逃去。從轉向到加速,花費的時間不到平時的一半,騎術居然在危機刺激下大有進步。
雷烈怎麼可能放他們走?蠻族大小部落上千,真正主事的卻只有在長老會擁有席位的十個大部落和大可汗所在的王族,而黑鷹部落正是這十大部落之一,族中鐵騎數萬,在這方圓數千裡,絕對是說一不二的霸主,其族長巴達爾號稱狐狼,奸險狠毒,睚眥必報,如果這些人活著回去,必定會後患無窮。冷哼了一聲,雷烈兩眼中精芒暴射,身體在瞬息間化作若干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