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算不上本門武學,否則我也不敢隨便送人。”看著清月一臉失望的樣子,又是一笑,“不過只要清月肯努力,能在三年之內練成這門心法的前三層,姐姐就把你舉薦給姐姐的師父,讓她收你為徒好不好?”
“一言為定!”不知為什麼,清月對這連真面目都沒見過的少女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依賴感,一聽到可以和對方在一起,不禁歡呼雀躍,“我一定會拼命練功,爭取達到要求的。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到時候怎麼找你?”她人小鬼大,生怕少女只是敷衍自己,居然能想到打聽後者的姓名和來歷。
“家師冰雪仙,大秦境內不知道她的住所的人應該不多。”少女顯然也極為喜歡這個小妹妹,並且頗為看重她的天賦,有心為自己添一個小師妹,當下將自己的身份如實說出,“至於姐姐,我的名字叫念歌。”
不知為什麼,在女孩的感覺裡,當她說出這個名字時,好像帶著淡淡的悵然。
八方風雨會興州,各大勢力都在摩拳擦掌,為即將開啟的戰神行宮做著緊鑼密鼓的準備,在興州城另一邊的一所四合院中,卻顯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幽靜,彷彿那道高高的圍牆,已經把一切紛擾隔在了外面。
“念歌姑娘可在裡面?還請稟報一聲,在下韋子風,與友人嚴浩,前來拜訪。”四合院的門外,一個面如冠玉,身穿華貴錦袍的年輕人溫聲對前來應門的巖伯說道。
定寧韋氏,天下有名的大世家之一,和林家這種半官方半江湖的世家不同,韋氏從來不插手武林恩怨,也從不與江湖人士有瓜葛,而是專心在朝堂上發展,近二十年一共出了兩名尚書,一名侍郎,加上四名將軍,以及若干的郡守。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勢力,林家這樣的二流世家,在其面前只能算是小跟班。這韋子風年紀雖輕,卻是韋氏的嫡長子,鐵板釘釘的未來族長,居然會對一個下人如此客氣,傳出去只怕沒人會相信。
“抱歉,韋公子。”巖伯卻顯然不買這位韋氏繼承人的賬,話說得雖然客套,語氣卻並不怎麼恭敬,“我家小姐吩咐過,今天謝絕一切外客來訪。公子還是改日再來吧。”
韋子風從小到大都被人奉承著,要月亮沒有人敢給星星,什麼時候被人直截了當地拒絕過?要是換了別的地方,用不著他動手,只要一個眼神,這老者就會當場死無葬身之地,但此時有求於人,卻是隻能忍下這口氣。
“在下千里迢迢追隨來此,只為見上念歌姑娘一面,老伯如果肯通融一下,這份恩情,在下定不會忘記。”說話間,一小袋金錢已經遞到了對方的面前,“這裡是四十枚金錢,請老伯喝茶用的。”
四十枚金錢,就算天天喝最頂尖的茶葉,一百年也喝不完,巖伯不是糊塗蟲,當然知道韋子風的真正用意,也不去接那錢袋,冷笑一聲道:“韋公子果然闊綽,只可惜我家小姐管教甚嚴,這些錢老夫雖然喜歡,卻沒膽子揹著小姐拿到手,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自便吧。”
“混蛋!”不等韋子風說話,一邊的嚴浩已經怒火中燒,大步上前,嘴裡喝罵道:“韋公子乃是念歌姑娘已定的夫婿,找你家小姐,這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幹你一個下人什麼事?你這老豬狗,若是再敢不識抬舉……”
不等嚴浩說完,刺骨的寒氣已經毫無徵兆地包圍了他,足以凍結血脈的低溫迅速突破了他的真氣防線,先是侵入肌膚,然後是皮肉,而後是內腑,只是一瞬間,這個不過戰氣境四層的年輕人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座冰雕。
“念歌姑娘手下留情……”韋子風大驚,這嚴浩本身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人又暴躁易怒,卻是當朝相國嚴廷山的親侄兒,身份非同小可,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也顧不得後悔自己一時多嘴,令得對方非要跟著來看這位所謂的未婚妻,引出這一場麻煩,急忙踏前一步,伸手搭向嚴浩後心,打算幫同伴驅除體內寒氣。
一道陰寒之極的勁氣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廝敢對巖伯無禮,活該受到些教訓。”一個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冰冷的聲音從院內傳出,“他還死不了,抬回去,受三天血脈凍結,軀體僵硬之苦,體內的玄陰真氣自然會消失。還有一件事,”聲音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已定的夫婿,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韋子風臉色一變,勉強笑道:“仙子難道忘記了?半年前,家父曾經替在下向令師冰雪聖者提親……”
“但我師父沒答應,我也沒有答應。”院子裡的念歌毫不客氣地介面道:“韋子風,看在你伯祖父和我師父的交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