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行斜眸反諷:&ldo;我突然想起,地護法與那小妞交情匪淺,之前她可是在你手下走脫的,就算她不放過我們,也定然會放過你的。&ldo;&ldo;你!要不是盧笙保你一命,你豈能有今日!&rdo;&ldo;哼!&rdo;&ldo;夠了。&rdo;盧笙制止未旭再說,看著對面的柳梢。雄厚的掌力將門上縫隙震得更大,柳梢拍拍手,側臉問:&ldo;訶那,你說我要打破這魔宮之門,還用幾招?&rdo;訶那配合地道:&ldo;不需十招。&rdo;柳梢&ldo;嘿&rdo;了聲:&ldo;看我再來!&rdo;當初她故作威風嚇人,眾魔也從不曾真正將她當成魔尊,如今她笑呵呵地要動手,眾魔都驚惶不已。盧笙終於開口回應:&ldo;你要什麼?&rdo;柳梢下巴一抬:&ldo;你的命,還有魔宮!&rdo;盧笙面不改色:&ldo;要我的命容易,你要魔宮做什麼?&rdo;&ldo;與你什麼相干!&rdo;柳梢習慣性回了句,隨即挑眉,&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盧笙看著訶那。訶那笑了笑:&ldo;盧護法放心,我們絕不會利用魔宮之力去奪回妖闕。&rdo;柳梢連忙道:&ldo;訶那!&rdo;訶那示意她不要說話:&ldo;我也保證,之前的事,她絕對不會再向其餘魔眾追究。&rdo;&ldo;哦?&rdo;盧笙看柳梢。柳梢有些心不甘情不願:&ldo;不追究就不追究!&rdo;&ldo;妖君果然可以作主,&rdo;盧笙眸光閃爍,別有深意,&ldo;如此,我等恭迎聖尊歸來。&rdo;笈中道吃驚,忙低聲勸阻:&ldo;這萬萬不可!&rdo;&ldo;難道等他們硬闖進來麼,&rdo;盧笙揮手,&ldo;妖君白衣名震六界,豈會食言?傳令,開虛天之門,迎聖尊回宮!&rdo;眾將不再言語。且不說柳梢今非昔比,白衣更有天妖修為,他們兩個聯手而來,魔宮雖然未必立刻就敗,但一場硬仗下來,定然損失慘重,魔宮實力根本經不起這種消耗。藍色魔光聚成魔印,隱沒在門上,魔宮大門緩緩向兩邊開啟,露出飄渺的虛天幻景,眾魔兵魔將分列兩旁,盡皆伏首。柳梢見狀拉起訶那,昂首走向大門:&ldo;走吧訶那,我們進去!&rdo;&ldo;且慢,&rdo;盧笙忽然道,&ldo;還請妖君止步。&rdo;訶那尚未說什麼,柳梢已經怒不可遏:&ldo;他是我的人,你管的著?別給臉不要,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殺了!&rdo;&ldo;好大的口氣!&rdo;劫行冷笑著站出來,&ldo;魔宮重地豈容外人擅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將我們都殺了!&rdo;柳梢也冷笑:&ldo;手下敗將!我本來只想殺盧笙,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rdo;劫行不退半步:&ldo;要殺盧笙,先問過我劫行!&rdo;&ldo;找死!&rdo;&ldo;列陣聽令!&rdo;&ldo;且慢,&rdo;盧笙走到中間,朝柳梢道,&ldo;聖尊要殺盡我們,未必不能,但聖尊現在最需要的,應該不是一個無人的魔宮。&rdo;柳梢這次忍住沒有反駁,緊抿著唇。&ldo;諸位有所顧慮,乃是應當,&rdo;訶那含笑拱手,&ldo;此番白衣只是暫且作客魔宮,待她安頓下來之後,自會離開。&rdo;眾魔都看盧笙。盧笙看著他半晌,難得扯了下嘴角,側身:&ldo;請。&rdo; 妙音弒神魔宮裡面依舊濁氣浮走,煙霧濛濛,薄薄的月亮還是那麼冷漠,一路上宮殿的位置也沒任何改變,柳梢一路走來卻感到有點陌生,主要是那種嚴謹有序的感覺,各處巡邏顯得有條不紊,魔兵魔將各就其位各司其職,這是柳梢以前從未注意過的。走過議事的謁聖殿,前方濁雲中露出高高的黑色簷角,門前寬闊的黑石階、巨大的黑柱子,讓這座殿堂看上去分外莊嚴。進入魔神殿,迎面巨大的黑色石雕牆像是要當頭倒下一般,帶來無形的壓力,令人心生敬畏。柳梢止步,仰臉望著牆上模糊的石雕紋。虛天魔界的守護之神,掌握魔誓刑罰的公正的主宰者與審判者,他彷彿正高高地站在黑暗無盡的虛空,俯瞰著他的子民,身影透著一絲絲的冰冷薄情。立下不取清氣的魔誓,貽害子民,憑什麼享受這樣的尊崇?他拿什麼守護魔界?柳梢對這位魔神並沒多少尊敬之心,也沒明顯表示出不屑,柳梢早已不再是那個為了愛憎不顧一切的柳梢,她是魔族子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也許真的會需要魔神的庇護呢?現實的教訓,讓人學會屈服與衡量。只要能順利除去食心魔。柳梢這麼想著,恭敬地彎了下腰,讓旁邊盧笙等看得意外不已,跟著她行禮。訶那是妖界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