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訝,忙拉著歐競天不住打量,“傷在哪裡?”說著便要給他把脈。
歐競天嗔怪地看了阿仁一眼,笑道:“阿仁說話一向有一分都說成十分,你放心,不妨事。”
慕清妍到底還是不放心,仔細給他把了脈,果然並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又問:“後來呢?”
“後來,”歐競天以目示意阿仁閉嘴,自己接下去說道,“後來我叫軒轅澈去把那些機關都拆了,你也知道,段隨雲那些小把戲在軒轅澈眼中形同兒戲,所以,麒麟獸如今安然無恙,我已經提前派人把它帶到了安全之處。不過,”他目光中蘊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你這匹馬還真是不好伺候。”
慕清妍想到麒麟獸的那些光輝事蹟,也忍不住翹起了唇角:“這匹馬的確十分獨特。用陶小桃的話來說,簡直可以用特立獨行來形容。”
幾人就近找了家客棧稍事休息,歐競天派了人馬聯絡各處接應事宜,第三天才正式啟程。
慕清妍滿腹狐疑:“你不是說麒麟獸就在附近麼,怎麼還是不見?”
歐競天淡淡一笑:“怎麼,信不過我?”
“當然不是,”慕清妍略顯尷尬,“只是太久沒有和它在一起,的確有些想念,何況以我對段隨雲的瞭解,他不可能好好待麒麟獸的,我是擔心,它早已受了什麼暗傷。”
歐競天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說,你的擔心是正確的,”他牽起慕清妍的手,“我帶你去看它。”
兩人攜手走到客棧後院,客棧後院有一個大大的馬棚,槽頭卻只拴著孤零零一匹馬,正是麒麟獸。幾日不見,麒麟獸瘦的幾乎脫了相,懶洋洋跪臥在地,連眼皮都不睜。馬棚外站著一匹馬,棗紅色的馬毛明豔如錦,四蹄如碧玉,正是一匹上好的紫騮馬。馬背上卻沒有鞍恚В��飛系溺稚�彩嵌系摹�
慕清妍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匹馬正是段隨雲的坐騎,只是,它怎麼會在這裡?
紫騮馬只溜了兩人一眼,便自顧自銜了草料殷勤放在麒麟獸身前的馬槽裡。而麒麟獸對此,只不過從鼻孔裡不屑地哼了一聲。
慕清妍見麒麟獸一點精神也沒有,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出聲,麒麟獸立刻睜開眼睛,一個懶驢打滾站了起來,討好的探過頭來,求安慰。
慕清妍倒被弄了個哭笑不得。
“段隨雲好心計,”歐競天慢慢解釋,“當日他和翠袖都在馬身上做了手腳,不光鞍轡都布了機關,連馬脊背上都被紮了鋼針,鋼針中空,內藏毒液,若是有誰騎在了馬背上,即便換了鞍子,還是難免遭了暗算。”
慕清妍走進馬棚,心疼的伸手去摸麒麟獸的背脊。
“還好,發現的及時,麒麟獸不至於遭受荼毒,但是時日久了,還是會馬體受損,從此不再神駿。”歐競天又補充道。
慕清妍瞟了一眼紫騮馬,恨聲道:“他自己也是有心愛的坐騎的,推己及人,怎麼下的去這樣的狠手!”
歐競天嘆了口氣:“這件事極有可能不是段隨雲親手做的,以他的性子倒未必肯對一匹馬如何,但翠袖就說不定了。你也知道,她和段隨雲身邊的萊兒本是同胞姊妹,她本來便對你滿腔怨憤,更何況萊兒也是因你而死,所以想要置你於死地的心只怕十分熾烈。”
慕清妍贊同的點了點頭:“嗯,確實如此。麒麟獸這般虛弱,只怕不宜趕路。”
“正是因為它暫時還不能負重,”歐競天無奈一笑,“我才準備過些日子再叫人送它到我們身邊,但看你這般擔心,倒不好瞞著你了。我們先慢慢前行,讓麒麟獸在這裡好好養著,待養好了傷,以它的腳程,追上我們並非難事。”
慕清妍卻為難地搖了搖頭:“這麼離開,我著實不放心……”
歐競天寵溺一笑:“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好吧,我們再在這裡多留幾日也就是了,”說著也進了馬棚,伸手在麒麟獸身上拍了拍,“難得你的愛妻千里奔波尋了你來,你也不是有什麼大病,每日出去溜溜疏散疏散說不定還能好的快些,不如這樣,你每日就帶著你的愛妻到處走一走跑一跑……”
慕清妍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望著歐競天,實在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乃至於半晌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吃吃問道:“你怎麼知道……知道它們……”
歐競天一笑:“紫騮馬也是千里寶馬,寶馬都是有靈性的,若不是因為對這麒麟獸情有獨鍾,怎麼會拋棄了本主兒,不遠千里跟了它來?你單看紫騮馬的狼狽樣,便可得知,這一路上必定吃了不少苦。我的探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