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鎖你一輩子,當我——”
說到最後,耶律熙已經隱隱有些咬牙。
姬容倒是舒展眉心,微勾起唇角,道:“當什麼?”
耶律熙看著姬容,越看越覺得心底柔軟熱乎,然後那些個寵婢孌童宮妃皇后是一概說不出來,只得嘆一口氣,含了笑道:“當半個國君,可好?”
姬容心下也是微動。被一個和自己同樣身份同樣能力的人這樣對待,就是石頭心也能融了,何況姬容的心其實比大多數人還軟一些?
只是耶律熙的話他終究是不能同意,但也不忍拒絕,所以姬容轉了話題,聲音也不覺更溫和了些:“好了,方才你說要我做什麼?”
沒聽見對方的回答,說不失望是騙人的。但耶律熙也明白,這話就是換了姬容問,他也不會回答——倒不是不能敷衍,而是顯然兩人都覺得,既然必定不可能實現,也便沒有必要再做些虛假的安慰。
“要做什麼……”耶律熙一頓,隨即揚眉笑道,“你這帝都未來的主人,不會吝嗇帶旁國的人遊玩一回罷?”
姬容愣然,隨即失笑:“自然——自然不會!”
“是微服吧?”耶律熙砸了咂嘴。
“只要我不想玩回來就被監禁。”姬容嘆氣。
耶律熙終於眉開眼笑:“那好,你換一身紅色的常服,我們出去!”
這廂的耶律熙和姬容敲定行程,那邊的慕容非也沒有閒著——他在招待自己的朋友。
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的朋友,司徒凜。
泡茶、倒茶、喝茶,一系列動作慕容非做得優哉遊哉,賞心悅目。
“我託你的事情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慕容非開口。
“有眉目了,具體位置還要再探一探。”司徒凜回答,“不過你找武林中的神醫還有那些道士和尚異人做什麼?大夫的話,這皇宮大內,怎麼也差不了;異人……”司徒凜苦了臉,“最大的異人可一直由羽國皇室掌控啊——那祭司殿。”
“也沒有什麼……有備無患而已。”慕容非略一沉吟,這麼回答。
司徒凜也並不是真要知道,也就這麼一問。倒是有些事情他更疑惑:“對了,現在你不用跟在皇長子身邊?”
“殿下身邊有別人。”慕容非回答的乾脆。
但司徒凜卻有些想岔了,看著慕容非的眼神頓時有些詭異起來,一副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慕容非略想一會便知道司徒凜心中所想:“殿下比大多數人都好伺候,但有些花樣在他面前玩不起來。”
司徒凜略鬆了一口氣,心裡卻還是擔心:“那位長皇子將來肯定有一大堆女人,到時候你……”
“我怎麼?”慕容非有些納悶。
司徒凜搔搔臉頰:“你看開點……”
“我有什麼看不開的?”慕容非幾乎是錯愣了。
司徒凜只拿眼睛瞅著慕容非。
慕容非失笑:“我有什麼看不開的?——我跟著他,也不過是求著榮華富貴罷了,他來日想要多少人,總和我沒有大關係……只要他念著我的幾分情誼也就夠了。況且眼下這位,遲早也是要離開的。”
司徒凜心說若真不在意,你巴巴解釋這麼一大段幹什麼?但這些總不是他這個外人說得上的,也就順著轉了個話題:“依那位的身份,還有人要離開?”——也能離開?
當然,最後一句,司徒凜只是在心中想想。
“殿下不大愛強迫人。而那位,是和殿下一樣的人。”慕容非笑了笑。
所以最終要分道揚鑣。所以……
……所以,他才不在意?
不知怎麼的,慕容非心中滑過了這麼一個念頭,一時竟是失神。
姬容當然不知道府裡發生的事情,此時,他正和耶律熙一起站在帝都外城的西子湖畔。
西子湖位於帝都南面,湖面頗大,連通內外兩城,平素裡,不止是有閒有錢的平民會包床遊湖,甚至連些官員夫人什麼的,也多有下湖遊覽,一來二去,西子湖畔倒成了帝都外城最繁華的地方,只是因為朝廷有明確的遊湖船隻規定,因此湖面上的船隻也不太多,倒還依舊清靜。
攜著耶律熙來到了湖邊,姬容包下了一隻船,又問了對方的意見,最後除了划船的老翁,又帶了兩個歌女上船。
湖面粼粼,陽光灑下,成了細碎的碎片,一片片閃爍動人光彩。
湖裡的魚也不怕人,一尾尾的繞著穿遊動,搖頭擺尾,好不靈動。
坐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