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書房。
姬容正靠著看些兵書。聽見了聲音,他抬頭一看,頓時就無言了片刻:“耶律熙……好好的正門不走,你跳窗做什麼?”
“這不是避免和你皇弟碰面,免得兩人都不自在麼。”耶律熙走到姬容床邊,大大方方的說。
“你總歸在我這裡,他待會若進來,不是照樣碰的上?”姬容反問。
耶律熙嘆了口氣:“若真是那樣,那也就是……”他突然頓了一下。
姬容初時不解,再稍微一想,便笑了起來:“——就是命?一個字而已,有什麼好避諱的?”
耶律熙略略沉默,隨即在姬容榻邊的圓凳上坐了下來:“是啊,就是命。可是……”執起了姬容已經略顯青灰的手,耶律熙道,“命也可以改,是不是?”
姬容沒有說話。
而耶律熙,則自顧自的摩擦著姬容稍嫌冰冷的手,在確定無法將其變得暖和後才戀戀不捨的往上移著,直到掀起姬容的衣袖。
衣袖下,是顏色更深的面板以及零落分佈的、一個個銅錢大小的紫黑色痕跡。
耶律熙的手指試探性的撫了撫其中一塊紫黑色。
姬容身上的肌肉在一瞬間緊繃,眉心也忍不住隆了起來。
察覺到姬容的反應,耶律熙飛快撤手:“痛?”
“還好。”姬容道。
還好……那就是痛了。耶律熙看著那紫黑色的痕跡,問:“這是什麼?”
姬容並沒有回答。
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耶律熙也沒失望,只小心的整好了姬容的衣袖,方才道:“姬容,你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這麼久,有些事情是定然知道的……有沒有考慮過?”
姬容開了口,但剛要說話,就被耶律熙先一步堵住:“我不是慕容非,不要用‘考慮什麼’來敷衍。”
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一半,姬容本待皺眉,但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緩緩鬆開剛剛擰起的眉心:“怎麼考慮?你既然知道這些東西,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考慮。”
耶律熙沉默半晌:“像這種因果的問題,一般都有兩個解法。一就是直接把事情導回正軌,二就是找人消災。”
姬容靜靜聽著。
“第二種方法雖說不大好,”耶律熙稍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