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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昏迷之前,我甚至還聽到池白浩的聲音傳來,雖然遙遠得跟空谷傳音一般空靈,可我還是隱約聽到了一句“讓開!我送她去醫院!快!”然後就被一把抱進某個有著熟悉味道的懷抱裡。

我恨恨地在心裡翻了一把白眼,從一見面就詛咒我去醫院,現在終於如願了可以得瑟了吧口胡!

Part 47

當我再一次醒來,聞著熟悉消毒水的味道,我內流滿面地瞪著天花板,果然、果然又被送進醫院了。

池白浩,圈圈你個叉叉的!這是每天例行的對池白浩不變的問候。

“錢同學,這回你又是為了什麼被送進來的,恩?”

輕佻還有尾音上翹的那個聲調,騷包至極的聲音讓人有一巴掌抽飛他的衝動。

“不許再問這個!�”我捶床掙扎,狂怒看向面前這個臉上掛著戲謔笑容,右手拿著病歷卡,左手輕鬆插在白大褂裡的傢伙。

到嘉年華HIGH得把自己受傷的傷口又給撕裂了,很丟臉。

在嘉年華吃了太多東西撐著然後又被機器甩來甩去甩到胃出血而住院,捂面,更沒臉見人了。

而且

“我明明要求換了醫生,為什麼今天還是你來檢查?”

沒臉見就沒臉見吧。可是為什麼每天還有一個醫生耳提面命用同一句話諄諄問候我,“錢童鞋,這回你又是為了什麼被送進來?”

“錢童鞋,感覺好玩嗎?”無害地用手拍拍我包裹著厚厚繃帶的右手。

“嘶——”

“以後你還要這麼玩兒麼?”看似輕輕滴按了按我的胃,注意,是看似!

“嘶嘶——哇!”

這世界上還有比眼前這個白大褂更欠扁的醫生了嗎?

每天被他折磨得,那簡直就是罄竹難書。這世界就一點沒有正義可言了嗎?

於是我悲憤地寫投訴信,搖建議箱,要求換掉這個給予人身心深切‘關懷’的好醫生,卻被告知我的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病房管理的人心安定,同病房的婦女姑娘紛紛指責我這樣的行為危害社會危害人民危害大眾審美情趣的健康發展。每每這個時候,眼前這個白大褂很神經兮兮滴衝我眨眨他無辜的眼,“這是人品人格人緣問題,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我淚了,“我上輩子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待我!”

他低頭斂眉,看也沒看我一眼,自顧自滴在巡診病例上寫寫畫畫,“你上輩子有沒有得罪我,我不知道。但這輩子你是我妹,你的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錢五車!”立馬接到他瞬間掃雷般陰鬱的眼神,好吧,我忘了,他不喜歡別人直呼他的大名。“我好了好了都好了,不用你多管閒事!”

他抬頭看我一笑,“是麼?你到底恢復沒有,我得看看才知道。”

囧rz!

是的。

眼前這個白大褂,按照古代說法,那就是我嫡親嫡親的親哥。

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我記事起那年,等我被過繼到叔叔家之後,他便和我爸媽一起消失不見了。現在我知道,他們那個時候是去了國外。

從我小學六年級開始,這個嫡親嫡親的哥哥總會寄一些信件包裹國外生活的照片和小禮物過來,所以一直到現在始終都有聯絡的,在剛上大一的時候我們甚至還見過面。

說到這裡大家一定很奇怪,天下為什麼會有父母會對自己的女兒置之不理不管不問。

這個啊,就連我自己都想知道。可是這個嫡親嫡親的哥哥就是下定主意似的對此三緘其口,含糊其辭地說,等不久之後就知道了。

相對於自己從病房裡一醒過來就看到他,我始終不無驚悚,看著他半天說不出半句話。

他他他怎麼就成了這家醫院的醫生了?

“以後我差不多就要在這固定下來了,也該有人管管你了。吃成那個樣子還敢跑去坐彈射椅,不要命了你告訴我,我這裡多的是找死的好方子,也不需要你這麼折騰自己。”

我被他突然那麼上綱上線的態度嚇到了。我這個人就是欺軟怕硬,別人一比我彪悍我這邊的氣焰就會完全沒有氣勢的縮下去。

他走後,我挫敗地躺回去,閉眼休息。

不就是胃出血的小病麼,至於要我住院觀察那麼久嗎?我看著床頭擺放的水果花籃還有大袋大袋的薏仁粉芝麻糊核桃粉,周爽基本天天下班就往這裡跑,大多數東西都是她帶來的。怕我無聊,她還把自己最寶貝的PSP貢獻出來,可惜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