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以默默地搖了搖頭。
“十指連心,怎會不痛?”葉心嗔怒地看著他,“你什麼東西都悶在心裡,別人怨死,念死,也不說一句,你這樣的人痛死活該!”
伸手拍下了白少以的手掌,見他悶哼了聲,心中快意的同時,又心疼不已。
連忙抓回那隻受傷的手,輕輕地吹氣。
“葉心——”白少以的眸光瞬間沉了,幽深如暗夜。
葉心抬起頭,幾乎被那道眸光吸了進去。
“諸葛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白少以微微一怔,眼底閃過釋然,隨即又恢復平日裡那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樣。
葉心輕嘆了口氣。
他的喜怒從不表露出外,真不知要發生什麼事才能徹底扯下他冰冷的面具。
“你啊,老是這個樣子。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了,我——”
葉心還未說完,就聽外面有人秉報道:“報——張飛山率領先鋒八千,突襲我軍帳營。”
戰爭,是殘酷的。
葉心第一次真正親臨了戰場。那血腥的殺戮讓她刻骨銘心地難忘。
張飛山已被擊退,但白少以這方面卻也損失了不少兵將。
李英明顯是利用了張飛山,以那十萬降兵之事做導火線,讓兩邊人互相殘殺。
真是親者痛,仇者快!
葉心真想抓起張飛山狠狠地揍一頓,這個張飛山竟是這般火爆而衝動,有勇無謀!
“少以,該喝藥了。”
當葉心端藥給白少以的時候,看見白少以正與諸葛明商量對策,眉峰深鎖。
傳說中,他是赤炎國的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這一次,他所面對的,卻是曾經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葉心輕嘆了口氣。
“先喝了藥再說!”葉心將藥塞進他手裡,“我可不想戰還沒打完,你就趴下去了。”
白少以無言地將藥接過,喝了下去。
葉心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諸葛,你們商量出對策沒有?”
諸葛明道:“現在張飛山被李英給矇蔽,我們若不想開戰,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知道真相。”
葉心皺眉,“現在就怕我們講出真相,他也不會相信吧?”
“是啊,我們這樣說,他一定會認為我們是欲蓋彌彰。”
葉心皺眉沉思,忽然眼前一亮。
“不如,我們來招反間計吧!”
“反間計?”
“所謂反間計,就要利用間諜離間敵人內部。我們派人進去當間諜,然後再找機會離間李英和張飛——”葉心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甚至我們可以借張飛山之手殺了李英。”
要用反間計,最重要當然是間諜人選。葉心怎麼可以放棄一個如此好的機會,所以無論白少以怎樣阻止她都要去。
她的理由是,每一次她施展什麼計謀總是被白少以識破,然後半途而廢!
所以,她很不甘心!
這一次,她一定要用她的計謀幫白少以一次。而且整個計謀是她策劃的,怎麼可以少了她這個主策劃人?
她現在又恢復了武功,絕對有能力自保。
於是到最後,事情就演變成了這樣。
諸葛明易容成白少以軍中坐鎮,而白少以則跟葉心一起闖敵軍陣營。
上次張飛山帶人來襲,白少以曾俘虜了數百降軍。
大家都是赤炎人,白少以原本就想將人放了,於是趁著放俘虜之際,白少以和葉心混進了那堆傷兵之中。
也許是老天保佑,張飛山也是個體恤下屬的人,雖然他的兵士們曾被俘虜,卻依舊真心相待,親自接進軍營。
葉心第一次看見了張飛山。
長得粗獷豪邁,橫眉大眼,竟與歷史上的張飛有那麼一點點相像,只是少了那滿臉的絡腮鬍子。
難怪他與張飛只差了一個字啊!
深夜的時候,白少以和葉心悄悄接近主將營帳。
帳裡,張飛山和李英正在舉酒暢飲。
“這白少以還算有些良心,沒有殺了我計程車兵,反而將他們放了。”張飛山說著,灌下一大杯酒。
李英冷然道:“張兄弟,你可別被白少以那小子給騙了,他這樣做,一定是有所圖謀。”
“他能有什麼圖謀?”張飛山疑道。
李英神色一沉,“也許,他在戰俘裡混了奸細。”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