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身赴任,李清照仍然留在鄉下。
美妾看著信中李清照又要來尋趙明誠,不由在趙明誠懷裡扭著身子,嬌嗔道:“官人不要讓她來嘛。”
這美妾卻是趙明誠上任後剛剛收的,此時年方二八,正是嬌嫩的時候,而李清照此時已是三十六歲。
趙明誠捏了捏那吹彈可破的臉蛋,笑道:“小美人還想專寵不成?”
美妾扭著身體道:“你們成婚都十幾年了,她都沒給官人生下一男半女,官人不休了她便不錯了,怎麼還能縱容她。上次都回信給她,讓她安心在鄉下住著了,又來信要鬧騰著來。官人不如回信斥責她一頓,再不守婦道時,便休了她。”
趙明誠也有些氣惱李清照的不識趣,但是想想這些年二人相濡以沫,一起探討詩詞、考究金石的曰子,還是笑道:“她是我父親給我婚配的正妻,怎能隨便休了。”
這新收的小妾聞言,頓時在趙明誠懷裡撒嬌賣痴,不依不饒的糾纏。
趙明誠對這新收的小妾卻是十分喜歡,因此才聽她挑撥,不想讓李清照來。沒有子嗣也是他心中的痛,雖然他先後納的幾房妾也都沒有生育,但是他卻從沒懷疑過問題在他身上,而是覺得那些女人肚皮不爭氣。
趙明誠正哄懷裡美妾時,卻見一個公人突然闖了進來。
趙明誠馬上臉色一沉,喝道:“大膽。”
公人看到趙明誠正抱著小妾,兩人衣衫不整,趕忙低下頭,慌道:“大人,不好了,梁山賊寇進城了。”
趙明誠此時也隱約聽到一些喊殺聲,嚇得一把推開美妾,拔腿便往外跑。
如今梁山在京東可以說是大名鼎鼎,尤其對官員大戶更是如雷貫耳,蓋因現在貪官當道,大戶也多是為富不仁,梁山替天行道的物件正是他們。
小妾看趙明誠丟下自己往外跑,趕忙叫道:“官人等等我。”
趙明誠卻是頭也不回,直往衙門外面跑。
衙門都頭看到知州大人往外跑,趕忙喊道:“大人,外面兵荒馬亂的,十分危險,不如在衙門中等城中兵馬來救,我們也能抵擋一陣。”
趙明誠原本是想一個人悄悄逃,免得引起梁山人馬注意,聞言也覺有理,對都頭道:“梁山攻城無有不破,如今城門又已破,如何能守得住。你保護本大人出城,等朝廷救兵來了再收復城池。”
這都頭對梁山兵馬也多有畏懼,不過心中還存著一絲責任心,想死守衙門,聽得趙明誠這般說,便也再無戰意,帶著十幾個公人護著趙明誠往西門而來。
趙明誠到的西門,馬上叫開城門,往東京逃去。
守城的官兵見知州都逃了,哪還有心思守城,也都棄了城門一鬨而散了。
晁勇大軍突進淄州境內後,便派解珍、解寶兄弟潛入城中,然後輕騎突襲城門,裡應外合輕鬆的便奪了淄州。
晁勇帶著大軍進城後,便直奔府衙而來。他們雖然馬不停蹄的趕來,但到的府衙後,卻也已是人去樓空。
晁勇便坐鎮衙門,讓親兵四處張貼安民告示。
晁勇正在翻看著衙門的賬簿時,便見史文恭捉著一個四十來歲面相清癯的官員進來,一身官袍已經揭示了他的身份。
“跪下。”
站在晁勇身後的呂方暴喝一聲。
趙明誠嚇得一個哆嗦,險些便跪了下去,但想到朝廷官員的體面,還是勉強站著道:“本官乃朝廷命官,焉有給爾等下跪之禮?”
趙明誠雖然說得剛硬,但顫抖的話音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膽怯。
呂方笑道:“這狗官似乎有些看不起我們梁山好漢啊,孩兒們讓他吃些苦頭。”
趙明誠看著兩邊圍攏上來的梁山士卒,頓時嚇得面色發白。
“退下。”
晁勇適時阻止了親兵,笑道:“不可對趙大人無禮。”
趙明誠暗暗擦了把冷汗,對晁勇道:“趙明誠自赴任以來,雖然不敢說治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城中也並無什麼大的貪贓枉法的事,不知梁山好漢為何攻打我淄州?”
晁勇笑道:“想必趙大人也知道方臘、王慶、田虎造反的事了。趙佶昏庸,朝中殲臣當道,殘害忠良。宋朝已失了民心,正是我等豪傑奮起之時,我梁山也順勢而起,正要做一番事業。”
趙明誠原本以為梁山又是劫掠一番便會退去,聽到晁勇說造反,不由冷汗之流,生怕晁勇說出什麼邀他入夥的事。
晁勇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趙明誠,笑道:“趙大人不用驚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