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殺伐神光,但觀原承天所修青毫,卻與眾不同,雖有殺伐之能,卻顯慈悲之意。那光照在修士身上,不生驚恐,不生損傷,只因原承天境界既高,對青毫神光已是御控從容,只要心中不動殺機,此光便不具殺伐之能。
就見青光之後,再現紫光一束,那紫光雖比青光微弱不少,但亦是洋洋灑灑,籠罩蒼穹三界。說來原承天尚未修成紫微神光,但世尊於世間諸法,皆有機緣,故而紫光垂兆,或暗示原承天從此之後,便可修紫微神光,以便造福蒼生。
而紫光之後,自然便生金光。這金光為金鋥紫光之兆,原承天亦不曾修行。就如紫微神光一般,今日顯出此兆來,亦暗示原承天可脩金鋥神光,以便造化天下。
原承天雖造蒼穹,但如今蒼穹界中卻無一物,除非修成金鋥神光,方能隨胸中意願,隨意造化萬物。
諸修見三光並行界中,智替原承天歡喜,亦讚歎原承天大能無及。三光之中,目前青光最強,或向天下垂兆,欲創新界,還需殺伐為先,非待掃清宇內,令天下整肅一新之後,方才造福蒼生,乃至造化天下。
片刻之後,三光漸漸消失,原承天觀小我之域,赫然發現又生白蓮一朵,心中自是歡喜。
他既達大羅境界,自然通曉天地玄機,便知等他修成十二小重天之境後,將會再生一朵白蓮,禁重天之後,再生一朵。那時就是五朵白蓮了。
五朵白蓮之後,是否再生白蓮,端看原承天自身努力了,此等天機,原承天亦無法測度。
至於何時修成道果,原承天亦無法測度。只因如今這天地與原承天已是無緣,不受天地福佑了。故而原承天修行路徑,實與天下諸修不同。尋常修士,或可在十二重天時就修成道果,對原承天來說,則是前途渺茫難知。
原承天見大羅金仙道成,正想收斂功法,以做穩固,忽覺頭頂生出一陣熱意,一道青光衝開天靈,遁出那隻小鼎來。
原承天再見小鼎,不由得又驚又喜,他心知這小鼎必與世尊相關,自己雖是世尊元魂,可卻非天地獨尊,因而那小鼎不受約束,或隱或現,皆是難以測度。
此刻小鼎在現,實不知有何垂兆,原承天凝神細瞧,只見那小鼎懸在空中之後,鼎上光芒一隱一現,共現三次青光。其後那小鼎又徐徐收進體內,再不現身了。
原承天靈機一動,暗道:“小鼎現三次光芒,莫非預兆我可用三次?若果然如此,此去滅界修法,當可無憂矣。”
他本該試驗一番,以證明心中所想,但只需將小鼎一動,豈不是就算動用過一次,這小鼎之強,天下無寶可比,原承天又怎捨得隨意動用,想來心中既生靈機,定然不會錯了。於是只好忍了再忍,去不動用小鼎。
那小鼎現身,唯九瓏可見,蒼穹界中其他修士,皆無法瞧見。九瓏瞧見小鼎,面上亦是一喜,卻不敢驚動原承天施法。
就在原承天現三大神光小鼎之時,月神正與銀偶僵持不下,那月神無論怎樣施法,也難將萬道清輝照到銀偶身邊,六重風月之體果然是強大之極。
這時原承天已收了功法,面泛微笑,在那裡調息運玄,九瓏亦將月神收起,以免擾了原承天修行。
原承天修成六重風月之體後,再登大羅之境,與昊天界緣份已淺。等到修成滅界相關大法,將蒼穹界安頓妥當之後,原承天的仙庭之路,也將立時展開了。
九瓏心道:“我雖修成金仙中成境界,卻難伴著承天同昇仙庭,看來需得加緊修進了,但修行進度,卻是急不得的,這可如何是好?”
她知原承天但入仙庭,就會立時陷入重重危機,隨時皆有殺身之禍,自己若不在身邊,又哪裡能放心得下?
但若不能修成大羅境界,便入仙庭也是無用,而若按尋常之法修行,又不知修到何時了。
九瓏為測自己與原承天前程,便暗中默算天機,她不敢違逆了原承天心意,動用天課神算,只能動用小天課罷了。
奈何小天課畢竟比天課神算差了一籌,若算世間之事,或許綽綽有餘,但若算自家前程,且關乎仙庭之事,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算了三番,唯見卦像紛亂,卻是不知所以。
九瓏心中黯然道:“莫非我真的無緣與承天同昇仙庭,若真是如此,就怕昊天一別,便是永訣了。”
九瓏雖是心中鬱郁,卻不敢顯露出來,她知道如今天地不佑承天,樁樁件件,都需憑自身努力,就算是前途渺茫,也要咬牙堅持。
三日之後,原承天以大羅金仙修為,運三十週天已畢,就此功德圓